这个吻,不同于他平日里那般温柔缱绻,而是带着一种积蓄已久的、近乎贪婪的急切,又深又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融入骨血。
他的舌技巧性地攻城略地,纠缠着她的,汲取着她口中所有的甜美气息。
“弯弯……弯弯……”
在亲吻的间隙,他一遍遍沙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那声音里充满了情动、渴望,还有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视。
感受着怀中雌性的柔软和顺从,感受着她温柔的回应,花寒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战栗、叫嚣,血液在血管里奔腾涌动。
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在她主动的亲吻和此刻的温顺中土崩瓦解。
昏暗的光线下,交织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与窗外连绵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了一曲暧昧而悸动的室内乐章。
空气中弥漫着情动的炙热,将雨季的微寒彻底驱散。
花寒的手开始不满足于停留在她的腰际,带着灼人的温度,开始在她后背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游移,探索着更多的领地,点燃一簇簇难以忽视的火苗。
白弯弯在他的攻势下,身体渐渐发软,只能更紧地依附着他,任由自己沉沦在这份迟来的、独属于他们二人的亲密时光里。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蜜,缓慢地流淌着。
光线是昏黄的,被窗外的雨声浸泡得柔软而模糊,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分不清界限的影子。
他的吻如同燎原的星火。
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在她肌肤的版图上勘探。
他能感受到掌心下生命的搏动,他也多么希望这里……将来能孕育着一个属于他和弯弯的血脉。
这想法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烫得发疼,却又被一种更庞大的、酸胀的幸福死死按住。
不够!还是不够!
想要更近,更深的确认。
灵魂深处叫嚣着一种想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的渴望。
可当他抬起眼,看到她微阖的眼睫,感受到她身体因孕期而显出的柔软疲惫,那汹涌的浪潮便强行退去。
他停下来,将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而灼热,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
手臂环着她,像是拥抱着世间最易碎的梦。
“不了……”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克制的痛苦,“你太累了。”
那退让里,有全然的珍重,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她怜惜的脆弱。
她没说话,只是在那短暂的停滞里,缓缓地、坚定地反身,更紧地抱住了他。
柔软的腹部贴着他紧绷的腰腹,是一种无声而强大的接纳。
她的手,带着安抚的力度,滑过他沁出汗珠的脊背。
“弯弯……”他哑着声音唤她,带着最后的警告,也带着全然的投降,“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你别……”
别什么?
别这样温柔?别这样纵容?别让他本就溃不成军的理智彻底焚烧殆尽?
后续的话语,碎裂在骤然降临的亲密中。
他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终于见到绿洲的旅人,一头扎进那救命的甘泉里。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心跳,还有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满足的喟叹。
世界被缩小到只有这一方温暖的榻,只有怀中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人。
低吼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像是被困已久的野兽终于得到了释放。
餍足,酣畅,还有满满的幸福。
他在那令人眩晕的浪潮里起伏,意识是涣散的,却又无比清晰地感知着她的存在。
他发现自己正一寸寸地,更深地陷入名为“白弯弯”的沼泽。
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她的温度……
这一刻,他突然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那将是比最寒冷的雪季还要冰冷的绝望。
这念头让他抱得更紧,动作却愈发温柔缠绵,像是要通过此刻的亲密来拥有更多。
屋子里,那压抑而幸福的声音久久不散,与窗外不知疲倦的雨声交织,最终融成了一片混沌的、温暖的宁静。
雨声渐歇,屋内暖意未散。
白弯弯在花寒令人安心的怀抱和气息包围下,睡得格外沉熟,后半夜也未曾醒来,两人便相拥着直到天明。
翌日清晨,花寒率先醒来。
看着怀中雌性恬静的睡颜,感受着她均匀温热的呼吸拂在自己胸膛,一满足和幸福感充盈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为她掖好被角,
白弯弯也懒洋洋地睁开眼,“起了?”
花寒看着她美丽又可爱的睡颜,狐狸眼弯成月牙,在她额间留下一个轻柔的吻,“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把食物端上来。”
白弯弯确实还想睡个回笼觉,含糊地应了一声,就翻过身继续睡。
花寒这才轻轻地拉开房门走出去,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春风得意。
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
炎烈抱着胳膊,像尊门神一样杵在门外,显然已经守了不短的时间。
他看到花寒这副餍足又得意的模样,压低声音怒道:“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无耻!说好了只是陪着弯弯睡个午觉,你竟然……竟然霸占了一整晚!”
花寒心情极好,懒得与他计较。
他理了理自己一丝不苟的发丝,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语气轻松:“弯弯没有开口让我离开,难道我要自作主张地走吗?”
他看着炎烈瞬间憋红的脸,又慢悠悠地补充道,“好了,我要去给弯弯拿早餐了,她昨晚累着了,得吃点东西。”
说完,他也不管炎烈什么反应,径直绕过他,步履轻快地下楼去了,留下炎烈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磨牙。
炎烈瞪着花寒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立刻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白弯弯依旧睡得香甜。
炎烈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进去,将雌性抱在自己怀中。
白弯弯睡得迷迷糊糊,以为是花寒回来了,翻过身来搂住他的腰,窝在他怀中又睡了。
炎烈这才释然地扬起嘴角,收紧手臂,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的雌性,打算打个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