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半垂着眼睛,吃着糕点,喝着茶,身边还有个半罐子的技师在给她按摩,很是舒服。
可是一会她就感觉到了一股温热气息席卷了她的颈侧,混着雪松冷香与暖炉里飘来的朱砂梅甜香。
傅砚深凑近沈恬,他低头时鬓角的碎发轻轻蹭过她的耳垂,惹得她肩头不受控地颤了颤。
他的唇没真贴上,只在离颈窝半寸的地方悬着,指尖还扣着她的腰没松,指腹甚至悄悄揉了下她腰后的软肉,语气里满是纵容的调笑:
“怕什么?这里没别人,就我们俩。”
沈恬的手抵在他胸口,掌心能摸到西装面料下硬实的胸肌,力道轻得像挠痒,头却往旁边偏了偏,耳尖红得快滴血:、
“傅砚深!你看看场合呢!这是你家老宅,等会儿还要见人呢,别给我妆搞花了!”
她嘴上嫌恶地抱怨,指尖却悄悄攥住了他西装领口的珍珠纽扣,没真把人推开,刚才他揉小腿的温热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暖得她舍不得挣开。
就在两人一个贴得紧、一个躲得软时,“叩叩叩” 的敲门声混着两声清咳传来,像一盆温水浇醒了暧昧的氛围。
沈恬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推了傅砚深一把,手忙脚乱地想坐直,却没注意裙摆还缠在他腿上,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去。
傅砚深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帮她稳住重心,眼底藏着憋不住的笑意,没拆穿她又慌又软的小模样。
门没关严,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道缝,傅明意倚在门框上,酒红色丝绒旗袍衬得她皮肤雪白,领口别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手里把玩着把象牙柄折扇,扇面上绣着浅淡的兰草。
她的目光扫过沙发上还贴在一起的两人,尤其是傅砚深扣在沈恬腰上的手,唇角勾起戏谑的笑,声音里带着豪门小姐特有的洒脱:
“哟,这是在演‘英雄救美’?要不要我去跟爸说一声,你们忙着给他造孙子,这会儿不方便去前厅?”
沈恬的脸 “唰” 地红透,从耳尖蔓延到脖颈,手下暗暗攒了劲掐在傅砚深的大腿上,隔着厚西装面料,力道却没轻多少,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求救。
她强装镇定,扯出个僵硬的笑,说话都带了点结巴:
“呵呵,二姐,刚才我... 我不小心没坐稳,真的!傅砚深他就是扶了我一下,对的,就是这样!”
说着还怕傅明意不信,轻轻挣了挣身子,想证明两人只是 “单纯扶一把”,结果没挣开,反而被傅砚深悄悄按住了手。
傅砚深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和泛红的脸颊,觉得可爱得紧,反手握住她掐人的手,指尖轻轻揉着她发僵的指腹,替她缓解力道。
他抬眼看向傅明意,语气淡淡的,却带着点护着人的意味,没让她再调侃沈恬:“什么事?”
傅明意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傅砚深那冷漠的表情,真是学变脸的,又瞥了眼有人撑腰后娇羞的女人,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折扇:
“爸让小恬去认人,炫耀他这个好儿媳。”
她说着转身往走廊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沈恬挤了挤眼,声音压低了点:
“弟妹,你那‘没坐稳’的借口也太假了,下次编个好点的,比如‘俊男靓女,情难自禁,干柴烈火’。”
沈恬的脸突的红了,看着傅明意妖娆的背影,下一秒就捶了傅砚深胸口几下,然后埋在傅砚深怀里不想抬头,连耳朵都发烫。
傅砚深低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凑到她耳边轻声哄:“羞什么,我们光明正大。“
沈恬埋在傅砚深怀里,鼻尖还沾着他西装上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想起刚才被傅明意调侃的窘迫,气鼓鼓地张嘴在他腰侧咬了一口。
没用力,更像小猫挠痒,松开时还故意蹭了蹭,留下个豆沙色的口红印,像朵小桃花缀在深灰色西装上。
“我没有你脸皮厚。” 她声音还带着点没散的羞赧,却故意绷着小脸,像在逞强。
说完就推着他的胸口起身,指尖先理了理裙子的腰带,又将裙摆轻轻拽了拽,确保钻石扭结正正地落在腰侧。
沈恬转了转头,没找到镜子,只好拿起手机来对着自己,指尖轻轻拨弄耳后的碎发,对着屏幕眨了眨眼,确认鬓角的头发没乱、口红虽然被蹭掉了一点,但也还好,抿了抿唇,暗暗的夸自己天生丽质。
傅砚深还维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半撑着,指节轻轻敲着软垫上的绒线花纹。
他抬眸看着沈恬对着手机整理头发的模样,目光从她的发顶滑到裙摆,连她整理腰带时微微抿唇的小动作都没放过,唇角勾着化不开的笑,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暖炉的火光落在她侧脸,把她的轮廓映得软乎乎的,连拨头发的指尖都透着娇俏。
“Gorgeous。”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尾音还轻轻上扬,像在赞叹又像在逗弄。
沈恬立刻回头瞪他,眼尾却泛着点软红,没真生气,反而带着点依赖的娇嗔:“别贫!你跟我一起去,保护我。”
她说着还跺了跺脚,米白色高跟鞋的鞋尖轻轻蹭过地毯,没发出多大声响,却把撒娇的小模样藏都藏不住。
傅砚深眉眼更显轻佻,抬起手冲她勾了勾指尖,人却没动,手肘依旧撑在沙发上,像故意逗她:
“想让我陪?求我。”
沈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脚用高跟鞋尖轻轻踢了下他的裤脚,力道轻得像羽毛,生怕真踢疼他,踢完就立刻伸出手,指尖勾住他的手腕:
“快点!”
傅砚深顺着她的力道反握住她的手,掌心裹住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瞬间传来。
起身时带了点惯性,顺势把她圈进怀里,另一只手还不忘替她理了理她的碎发:“急什么,有我在。”
说着就搂着她往门口走,路过暖炉时,还下意识替她挡了下窜出来的火星,尽管那暖炉有一层玻璃罩着,口袋里鼓囊囊的红包蹭到沈恬的手臂,她还下意识摸了摸,小声嘟囔 :
“给我的红包收好了,别掉了。”
惹得傅砚深低笑出声,搂她的手臂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