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热气似乎更浓了,模糊了他的轮廓,只留声线哑得发黏:“想你了。”
他指尖碰了碰镜头,像在碰她的脸,“想把你骗过来。”
没有多余的玩笑,连语气里的引诱都散了,只剩直白的钓,裹着温泉的暖意,顺着听筒往沈恬心里钻。
沈恬的心猛地一紧,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手机壳,指节泛出粉红。
她抬眼望向落地窗外,雪还在下,院子里的灯把雪照得泛着柔润的光,青石板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连扫雪的竹扫帚都靠在墙角,盖了层薄薄的白。
壁炉的火光映在雪上,暖黄与雪白揉成一片软,她忽然轻声说:
“傅砚深,我想和你堆雪人了。”
声音很轻,却带着藏不住的期待,像怕惊扰了这雪夜的静,又怕他听不清。
“等着。” 傅砚深的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慵懒,多了点急。
话音刚落,镜头里晃过他起身的模样,水花顺着他的肩线往下滑,滴进池里溅起细碎的响,他随手抓过搭在石栏上的深灰浴袍,没等系好腰带,屏幕就暗了下去。
忙音传来的瞬间,沈恬才觉出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
指尖还攥着手机,壳子被体温焐得发烫,她抬手按在胸口,能清晰摸到心脏 “突突” 地撞着肋骨。
刚才吃糖葫芦的甜意还留在舌尖,混着心里漫上来的暖,让她忍不住对着暗下去的屏幕发呆。
窗外的雪还在落,落在常青树上的雪又厚了些,她忽然笑了,没再像刚才那样别扭,只望着那片白茫茫的雪,等着那个说 “等着” 的人。
原来她比自己想的,更想他。
沈恬站在客厅中央,指尖还捏着手机边缘,屏幕暗着,却总忍不住按亮又按灭 。
她也说不清傅砚深会不会真的冒着雪来,可心里那点雀跃像浸了糖的雪,化不开的甜,推着她转身往楼上走。
踩着羊绒地毯上楼时,软底拖鞋没发出半点声响,暖黄色的壁灯顺着楼梯蜿蜒,把她的影子拉得纤长,发梢还带着刚才壁炉烘出的暖香。
浴室里先漫开热气,她拧开鎏金水龙头,放了半池加了玫瑰精油的温水,蒸腾的雾气裹着清甜的香,漫过她的脚踝。
沐浴完,她打开衣帽间的玻璃门,暖光映在一排排衣服上,最终停在柜角那身酒红色丝绒长裙上。
指尖抚过丝绒面料,细腻得像云朵,她轻轻套上裙子,丝绒顺着肌肤往下滑,刚好裹住她的曲线。
胸前的蕾丝花边微微收拢,衬得饱满的弧度愈发惹眼,腰线处的剪裁掐得极细,往下又自然地勾勒出挺翘的蜜桃臀,每走一步,裙摆都跟着轻轻晃,丝绒的光泽在暖光下泛着柔润的红,像藏了团小火。
她对着穿衣镜转了圈,伸手把长发拨到肩后,发梢刚用直板夹烫出微卷,垂在后背时,刚好遮住裙摆露出的大片细腻白皙的美背。
最后她套上那件米白色的厚羽绒服,拉链拉到胸口,刚好遮住丝绒裙的蕾丝花边,只在抬手时,能隐约看见裙摆下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