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毕,傅砚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这才是引诱。”
说完,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起身向屋里走去,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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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陪着沈远山做康复的这三个月,傅砚深几乎把机场当成了第二个家。
有时清晨刚送沈恬到康复中心,转身就赶最早班机飞其他地方谈项目,即使再累,也会赶着时间回来见上沈恬一面。
悄悄在壁炉边放一袋沈恬爱吃的糖炒栗子,看她裹着毛毯睡在沙发上才轻手轻脚离开。
连沈远山都打趣,“砚深这哪是两头跑,是把心劈成两半,一半挂在工作赚钱上,一半拴在你身上。”
转眼就从初秋熬到了深冬。
还记得九月初庄园里的法国梧桐刚泛黄,叶片边缘像镶了圈碎金,风一吹就簌簌落在露台的藤椅上。
如今寒风卷着雪粒拍在落地窗上,偶有几片没掉尽的枯叶在枝头打颤,草坪上积的薄雪倒让整个庄园显得格外素净。
沈恬蹲在壁炉前,手里捏着双棉布手套,正给陶盆里的红薯翻面。
外皮已经烤得焦黑,缝隙里滋滋冒着琥珀色的糖汁,甜香混着松木燃烧的暖味,把整个客厅烘得暖洋洋的。
她扭头时,发梢还沾着点壁炉的热气,看向坐在羊毛沙发上的男人。
傅砚深穿了件深灰色高领羊绒衫,领口贴在颈侧,衬得下颌线愈发利落。
笔记本电脑放在膝头,屏幕冷光映在他眼底,手指正轻敲键盘,可余光却总不自觉往她这边飘。
“你把爷爷和爸爸送回国,留我在这跟你待着干嘛呀?”
沈恬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烤红薯的甜气,歪头笑时,颊边的梨涡陷了进去,几缕碎发垂在耳前。
傅砚深抬手合上电脑,金属合页发出轻响。
他抬眸望过去,看她蹲在壁炉边,裙摆沾了点炭灰也不在意,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
“带你去个地方。” 他说着起身,羊绒衫下摆随动作轻轻扫过沙发扶手,走到她身前时,还顺手帮她拂掉了肩上的一点绒毛。
沈恬眼睛倏地睁大,像只好奇的小猫,手指还戳了戳烤得发烫的红薯外皮:
“去什么地方呀?该不会是把我卖给外国人把?”
傅砚深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顺着空气传到她耳边。
他俯身伸手,指腹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力度轻得像怕碰碎她:“卖给谁?谁能养得起你这娇气的小祖宗。”
沈恬故意瞪他,把手里的手套往旁边一放,伸手就圈住他的手腕:“要抱。”
傅砚深屈指弹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这么娇气,谁会养。”
话虽这么说,还是弯腰稳稳托住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沈恬立刻双脚勾住他的腰身,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羊绒衫上。
暖乎乎的,还带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味。
“傅哥哥把我养的可好了。”
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气息扫过他的颈侧,惹得他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