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应该在他们入京时就将人除掉的。
本想借他们的力除了渔阳的叛军，没想到都是废物，黄汉感受到周皇的目光，将腰弯得越低了。
借封诸侯，欲引人前来上郡，也是不成。
难道大周必亡不成。
不，就是大周要亡，朕也要叫他们先死在朕的前面。
“让盛啸过来见朕。”
“是，陛下。”
黄汉听到周皇的话，连忙退下。
这边，姜郁和顾御成等人，没再上战场。
焱公在后方看着，战场上发生了什么他自然都收入了眼底。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姜郁和顾御成，又看了看两人身边的齐暖和叶笙。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而姜郁和顾御成似乎有感，两人对视了一眼，却又很快收回了彼此的目光。
齐暖看到两人对视的这一幕，好像在他们眼里看到他们的未来。
不过周皇这一举动实属怪异，好像他知道什么一样。
而并非齐暖察觉到这一异常。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但无人说破。
看着叶笙和顾御成离开的身影，齐暖在心中叹了口气。
对姜郁道：“阿郁，你以后不可再上战场了，和焱公在后方掌控大局才是。”
看到齐暖如此笃定的话，焱公眼神微动。
姜郁点头，但他还是要试验一番周皇是否只是针对他和顾御成两人。
“陛下。”
盛啸来到周皇身下，行礼道。
周皇看了一眼半跪着的盛啸，他自知盛啸的忠心不二。
看向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将军请起。”
盛啸站起身来，不知周皇唤他来所为何事，要知道周皇自迁来长沙之后，很少有找他的时候。
就连政事也是由盛啸自己说了算。
若不是盛啸执意将奏折奉上，恐怕周皇连看也不看。
但是他却不顾危险随军来到恒山，今天更是来到了这城墙之上。
这实属有些令人惊疑。
“朕要你不顾一切将姜郁和顾御成还有他们身边的那两女子击杀，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朕都要他们死。”
盛啸抬头，看着周皇眼里的戾气被吓了一跳。
但转头一想，如今起义军中姜郁和顾御成的名声最盛，陛下要击杀两人也不难理解。
他自然也想将两人杀死，但是，这恐怕有点难度。
周皇看到盛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回忆。
“你还记得多年前钦天监的预言吗？”
盛啸当然记得，他咬着牙就是这等小人胡言乱语才导致天下有如此乱象，他不知道现在陛下为何要重提此事。
“乱我天下者，就是姜郁和顾御成两人，只要他们两个身死，其他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盛啸抬头看着周皇。
这……
“所以，你一定要将两人斩杀，只要他们死了，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盛啸看到周皇如此笃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他们二人现在是为天下大患，但盛啸并不觉得天下之乱是由二人引起的。
天下大乱更多的是由眼前的人造成的，但是如今陛下却不思悔过。
反而执意于那些无稽之言。
盛啸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到底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姜郁和顾御成两人他也是要除的。
他生于大周自当死忠于大周。
而另一边，顾御成也和叶笙说起了当年预言的事。
“所以，你怀疑周皇针对我们是因为预言。”
叶笙虽然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身上也有许多用科学不能解释的事，但她本人却不太相信天象之说的。
星辰变化不过是一种自然规律罢了。
但周皇确实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针对他们，不过他们与周皇已经是势不两立的状态了，就算没有天象之说，周皇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让顾御成在意的是，周皇是独针对他呢？还是连同姜郁一起。
他有预感周皇并不是只针对他一人。
对于天命之说他并不像叶笙一样完全不信，而是持一种观看的态度，但若是天命落到其他人身上，那么无论他信与不信这个人都不应该存在。
他有一种直觉，他和姜郁此人或许只能存活一人。
想到姜郁身边的焱公，他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
中原自古便有一种相人之术，而据说相人之术十分了得的焱公却选择了姜郁那边，这可于他们不是很有利啊。
看到顾御成脸上的担忧。
他身边的谋士姜徐站了出来，没错姜徐也是姜家的人。
姜家自来以谋略家着称。
天下大事的背后都少不了姜家在其中出力推动。
而顾御成身边并非没有焱公这样的能人异士。
“将军若是有所顾虑，不如让徐道长前来观之。”
顾御成点头，他正想派人去琅琊请徐道长，他总觉得无论是姜郁还是周皇都不该是这样的。
而齐暖却有些怀疑周皇是否知道了什么？
无论是巨鹿之战还是上郡封侯之之事都不像是周皇本人应当做的事情。
更何况，除了姜郁以外，周皇的命运和原书里可是一点也不一样了。
蝴蝶效应她信，但更多的或许是什么东西改变了。
既然叶笙能穿越到这个世界，她能穿越到这本书中，那么其他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比如说重生，预言，亦或者说意识觉醒。
谁知道还有什么可能发生的呢。
在焱公盯着姜郁和顾御成看时，齐暖就察觉到了焱公落在他们几人身上极为隐晦的目光。
想到他们几人颇为复杂的人物关系，和焱公的面相之术。
齐暖忍不住起了试探之心。
看了四周皆是可信之人，这才对焱公道：
“人言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者会受天罚，听闻焱公善面相，那么以面相告知是否有泄露天机之嫌？”
听到齐暖的问话，焱公便知道齐暖要做什么了，她的反应倒快。
焱公含笑看着齐暖。
“能被观测到的天机，便是上天给予的一线生机，至于能不能泄露那就要看能否被观测到了。”
齐暖不懂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但她明白焱公的意思，若能观测到那便是可以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