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山顿时直摇头:“这样太慢了,有句古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只争朝夕,崔牛确实有点厉害,背后除了你老婆撑腰,还有咱们镇所所长。”
“我想到了一个又毒又绝的招数,可以刀不刃血,把他送进大牢。”
任大勇撇撇嘴:“送进大牢有啥意思,我想把他狠狠揍一顿,甚至杀了。”
苏大山嘿嘿一笑。
“任兄弟,你听我说,你被崔牛干过,也知道这家伙有多蛮横,简直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如果咱们往他身上下了狠招——”
“让人不得不抓他,他又自知死路难逃,你猜会不会反抗?会不会动手?”
“这一反抗,再一动手,就算他再厉害,挡得过那么多人的子弹?没准会被当场击毙,这下子牢都省得坐了,正好如你所愿。”
任大勇眼睛直发光,迫不及待!
“大山兄,所以,你有啥办法能让崔牛去坐大牢?我当然想看到他抗拒坐大牢,被乱枪击毙,想想就贼过瘾。”
苏大山说:“在病房不是讲话的地方,这中午都过了,我还没吃饭呢,你也没吃吧?咱们附近找个餐馆,喝点小酒,点几样肉菜,放心,我请客。”
苏大山非常豪爽,毕竟从任大勇手里拿了300块钱,要搞定造谣的事,撑死花50块钱就行,他还白得250块呢。
任大勇已经完全上钩,连点点头说好。
接着,他又把手一摆。
“不过就是吃顿饭,大伙儿都去,你们想吃啥,就吃啥,这顿我请了。”
在镇卫生院隔壁的一个餐厅里。
包厢中,除了断腿的苏强胜,还有断了手臂的苏强大没法来,苏强健和苏强项哪怕满头血肿,都还是来了。
这必须吃点好的,加强营养,伤口才更容易恢复啊。
这一进包厢,郑巧玲就迫不及待。
“任兄弟啊,待会儿我能不能打包些回去,给我两个儿子吃?他们没法来,但也需要补充营养,吃点好吃的呀。”
任大勇非常豪爽把手一挥。
“想打包就打包,想打啥就打啥。”
落座之后,他就迫不及待问了起来,自然是问苏大山有什么办法,能把崔牛送进大牢。
苏大山慢条斯理。
“想把崔牛送进大牢,就不得不提另外两人,一个是咱们松口镇最大的混混李翰国,另一个是镇所所长周安翔。”
“这三人勾结一起,可真是办了不少坏事呀。”
任大勇一惊:“不会吧?一个代表正义,一个代表邪恶,咋都混在一起了呢?”
苏大山耸耸肩膀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混在一起,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所以,我们要收拾崔牛,就得从李翰国身上下手。”
他压低声音,把阴谋说出来。
这阴谋,难为苏大山想得出来,简直是一环扣一环。
听完后,任大勇都悚然一惊,把两根大拇指翘得很用力。
“大山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甚至没有之一,这招果然够毒够绝。”
“而且,我看你不单单想把崔牛搞进去,还有那个李翰国,甚至周安翔,你都想一并搞了。”
苏大山阴森森一点头。
“要搞就搞一个大的,要不只搞了崔牛,没把李翰国和周安翔搞进去,就相当于崔牛在外边还有两个帮手,肯定会想方设法捞他。”
“有句老话说得好,斩草除根!”
“如果崔牛是草,李翰国和周安翔就是他的根,斩了草,能不除根嘛。”
任大勇心悦诚服地点着头,然后又肉疼地问:“说得好,但这样得花不少钱吧?”
苏大山就装模作样叹气。
“办事哪有不花钱的,花的钱越多,办的事就越妥,但我也是犯难呀,一文钱不仅会难死英雄汉,也会让这么好的招数难产!”
“我毕竟是村长,一心为村民,平日里,村民有啥头痛脑热要花钱的,我作为村长,都是当仁不让给钱,还不要他们还,而且……”
没说完,就被任大勇没好气打断。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意思,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只要能一劳永逸把崔牛干掉,我也不在乎花这个钱了。”
这任大勇的父母都是小官,家庭优越,获得有价值信息的渠道远比别人多。
所以年纪轻轻,就靠手里的钱,以及父母关系,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对他来说,别扯千儿八百,哪怕几千块,只要觉得得用,都绝不吝啬。
看任大勇这么豪爽,苏大山本想要500块钱的,但转念一想,竖起一根手指头,在任大勇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故作神秘。
任大勇不屑撇嘴。
“100块肯定是不可能的,太少,块有些吓人,所以,是1000块吧?”
苏大山赔着笑脸。
“任兄弟,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一猜一个准,就是1000块。”
任大勇又翻了个白眼,扭身从挎包里掏出一叠大团结。
砰!
拍在了桌面上,又推到苏大山面前。
他淡淡地说:“你要钱,我可以给,但必须给我办好,第一,我要看到马艳丽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要让她身败名裂,回来乖乖做我老婆。”
“第二,我要崔牛死,希望真如你所说,你能把他送进大牢,当有人逮他的时候,他拒捕,然后被干掉!!”
苏大山在那叠钞票上拍了拍,满脸堆笑。
“任兄弟放心,这事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办任何事!”
这顿饭就这么吃完了,苏大山拿着一大笔钱,屁颠颠跑回去办事。
临走前,任大勇还一再交代他,自个儿会在镇上留意,希望能尽快听到关于马艳丽的风言风语。
虽然医生建议任大勇住院观察两天,但他实在不喜欢卫生院里的消毒水味儿。
最主要就是,卫生院实在有些脏乱差,还很吵,所以就回到了住的地方。
这家伙果然有点钱,就住在松江大酒店。
这一跨进大门,他眼里就透出几分亮色,赶紧屁颠颠跑过去,嘴里喊着。
“余老板!余老板!”
从旁边楼梯上,正下来一个人,正是余连庆。
他冲任大勇点了点头。
“任老板回来了,哟,这手怎么回事,咋缠上绷带,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