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悦依旧是冷淡的样子：“抱歉。”
戴眼镜的小魏双颊涨红，显得尤为激动，但西装男面对被拒绝显得更为老练，他紧紧的拉住小魏。
西装男脸色有些灰暗，还是安抚的轻轻拍了小魏的肩膀。
挫败的询问：“甄小姐，我能问问我们是有哪方面做的不够好吗？”
西装男有个疑惑。就他的观察，一直到报价之后，甄悦都有投资的意向。
为什么？突然间就拒绝了他们？还是丝毫没有给他们回旋的余地。
这等于单方面的宣布：拒绝他们这个具有发展前景的公司。除非他们犯了致命性的错误，才被踢出局。
甄悦眼神看向那一他厚厚的资料：“对于这个，你们没有想说的吗？”
她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资料。
黑色字体规整的印在A4纸张上，每一个字符似乎都能看到背后的创作者所用的心血。
排版整齐划一，蓝色的文件夹艰难的包裹着这一沓厚厚的纸张。
甄悦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据我所知，你们公司仅仅一个十五人的团队，才成立不到一年的时间。
数据、资料、研究成功更方面甚至比某些上市公司还要更强？”她的话语表达的很委婉，叫人挑不出错。
很明显，在甄悦的暗指眼镜男拿出的资料有问题。
甄悦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二人愤怒的气焰转化为被戳破的强装惊慌。
先前的气愤、质问通通消失不见。
眼神中透出惶恐不安，面色灰白，显露出气球破裂的萎靡感。
甄悦的语气太过笃定，二人一时并未反驳。
当系统告知她的时候，甄悦也是很震惊。胆子大到了这个程度吗？直接将别人的东西挂在自己名下。
也幸亏提醒的及时，要不是先前将里面所有的数据都粘贴下来。
甄悦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不对劲，不然好好的一次投资就打水漂了。
这一沓资料，一般人都会选择直接忽视，偏偏甄悦挨个看了，不仅看了还粘贴与网络上的进行比对。
重合度过高的问题一下就显现出来。
试问，这谁能想到？
眼镜男二人有苦说出，想靠着投机倒把拉来一笔投资，第一下就栽了个跟头。
西装男哽着脖子回应道：“我们只是借鉴了一下，最后一页都有标明的。”
到了现在他们还是不死心。
眼神飘忽的眼镜男小魏也应声附和：“是的，我们最后一面都写清楚了。”
甄悦不与多做争辩，伸手招呼他们出去。
见甄悦已下定决心，二人也只得探头看了甄悦几眼，挫败的走了出去。二人周身弥漫颓败，直接遗憾离去，文件也忘了带。
——
甄悦招呼服务员过来添一些茶，一顿饭起码的大几万她得多喝点水补回来。
不过，这大红袍的味道果真不错，口有余香，茶香清润。
甄悦品着茶水，闭眼沉思。
“宿主，这是第二波了，还继续吗？”
甄悦心中闪起炽热的光芒：“当然，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罢了，岂能遮挡我走向成功的步伐。”
“不过，下次我们换个地方。”
这一顿上万，也不能天天吃吧，天知道，她当时点菜的时候有多心疼。
甄悦一直想来这家餐厅吃，也就自作主张的将谈话草草定在了这里。
疏离客气的话语从门外传来：“客人，您好，外面餐桌上的文件需要拿到您这边来吗？”
清润的声音传来。在甄悦耳中却莫名感到十分熟悉。
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念头浮现甄悦心中。她思索片刻，越回忆越觉着熟悉，可依旧毫无头绪。
系统摸着鼻子一笑：宿主，好听的声音你都觉着熟悉。
甄悦：别闹，她是真的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系统做了个鬼脸：它懂它懂。
甄悦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把人叫进来看看：“送进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
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清润绝尘的脸，贴身的黑白相间的服务员套装，勾画出他挺拔俊秀的身体。
他的眼神也注意到主座上撑着头的甄悦，单单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他将一沓资料连同紫砂壶里的茶水放在托盘上，步子很稳。
长腿几个跨步，来到甄悦身前弯腰站好。
甄悦看着清美如仙的人，寻着记忆开口：“清衍？”
她记得那个医生和他母亲都是唤他清衍，这姓氏好生奇怪，她都没怎么见过清这个姓。
系统见到，陆清衍三个字被甄悦直接缩减成了“清衍”，调笑的瞅了宿主一眼。
艺高人胆大。真不知道该说它宿主笨呢？还是聪明呢？撩人撩的一套一套的。
瞅瞅都将陆清衍搞的耳根子都红了，如墨的眼神更是深深的望向甄悦。
其实这次系统确实是误会了甄悦。
她听到了次数最多的名字便是“清衍”，相应的系统跟她汇报陆清衍资料时她自动代入了清衍的名字。
甄悦从始至终都没往她念少了人家的名字那儿想。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唤出如此亲昵的念出。
陆清衍耳根红了红，捏住餐盘的手紧了紧。不知该如何回应甄悦的的话语。
他生的俊美高挑，平日里不是没有人来调戏他。
那些人脸上流露出的猥琐和好色几乎要伴随着赤裸的目光溢到他跟前来。
但这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轻佻的叫他的名字时，面上一片坦然之色，就好像说今天吃什么饭菜一样稀松平常。
陆清衍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想多了。
陆清衍低垂着头，甄悦歪了歪头，难不成她喊错了。
遂纳闷的问了一句：“你不叫清衍吗？”
陆清衍很想回答关于他的性名的问题，可一想到这里丰厚的报酬。
咬咬牙，陆清衍眼神幽暗的盯着甄悦：“我叫陆清衍。”
甄悦想起刚刚喊的名字，尴尬的笑笑，勉强的夸了一句：“好名字、好名字。”
除了谢晏知这个任务对象，她甄悦还没如此随意且亲昵的叫过别的男人名字。
窘境把甄悦这个晓是厚脸皮的舔狗也蒸腾的脚趾扣地。
甄悦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试图翻出手机掩饰慌乱。
心中疯狂对着装死的系统叫喊：系统、系统，看我出洋相挺好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