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心中想着，脸都变白了几分。
他是不想离开轧钢厂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是他想不想的事情了。
不仅杨厂长现在不帮他了，轧钢厂的这些女工们看着他的目光更是仿佛要吃人一样。
在这个时候凑过来看热闹的何雨柱却是着急了。
易忠海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现在轧钢厂怎么能把他开除了呢？
“杨厂长，还有各位工友，大家都别着急啊！”
“我相信一大爷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大家听听一大爷的解释啊！”
随着何雨柱一边说着，直接上前拉住了杨厂长的胳膊。
脸上的表情也是充满了哀求。
看着何雨柱这个样子，易忠海的心中顿时一暖。
不愧是自己挑选的养老人，关键的时候还是何雨柱靠谱！
和何雨柱相比，那个方大海就不是东西！
想到方大海，易忠海的心中都已经动了杀意了。
在这些女工找上他的时候，手里拿着报纸。
虽然他没看清文章的内容，但是照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事情肯定和方大海有关！
如果不是方大海，他都想不出报社还有什么人会和他过不去！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这个样子，心中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前的杨厂长对何雨柱的欣赏，只是觉得何雨柱的厨艺不错。
但是，在别的方面也没发现何雨柱有什么优点。
反而觉得这小子有的时候犟的和倔驴一样。
经常在厨房带剩菜回去更不用多说了。
但是，现在杨厂长又发现了何雨柱新的优点。
易忠海和何雨柱的关系不错，杨厂长是知道的。
不过很多人都是能共富贵，想要共患难却是不可能。
易忠海现在千夫所指，何雨柱还能主动站出来帮易忠海说话，的确是非常难得。
因为杨厂长的心中有了想要好好培养何雨柱的意思，自然还是要给何雨柱一点面子的。
也不急着让易忠海去办理离职手续了，看着易忠海开口询问。
“易忠海，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去女厕所是干什么的？”
在杨厂长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易忠海却是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这下可是把何雨柱急坏了。
“一大爷，到底有什么原因，您倒是快点说啊！”
“咱们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吗？”
听到何雨柱这话，易忠海不仅还是没有开口，更是憋得脸色通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
这倒不是易忠海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啊！
易忠海偷偷去女厕所当然是有原因的。
这还得从领导准备从各个地方抽取精英去支援大西北说起。
工业部对各个地方的八级工名单进行统计，准备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些去大西北进行支援。
易忠海这个八级工自然也在轧钢厂的名单上。
只是，想要让这些人去支援大西北，自然要确定这些人的身体条件是合格的。
毕竟，如果去了那么荒凉的地方，这些人的身体出现问题或者水土不服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别说支援建设了，他们都还需要人照顾。
所以，轧钢厂就以给高级工的福利作为理由，组织了轧钢厂所有高级工进行一次体检。
就是在那次体检中，易忠海才知道原来他有弱精症。
所以，他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不是他老婆的问题，而是他的问题。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易忠海面色苍白，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那个医生，脸上那同情的神色。
不过，也许是怕易忠海死在了大西北连一个摔盆的人都没有，最后那个医生还是在名单上划掉了易忠海的名字。
反而是安慰易忠海一定要好好治疗。
虽然治好的希望不大，但是万一有奇迹呢？
即便易忠海一直没有治好，但是只要他坚持治疗，也算是为落后的医疗事业做贡献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易忠海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是不能告诉他老婆。
当时他老婆也就才四十出头，如果知道自己还能生孩子肯定会改嫁。
这样他不仅没有了帮他打理家里的女人，甚至还会成为整个四合院的笑话。
这对于好面子易忠海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不过，易忠海也没完全放弃。
在培养自己养老人选的时候，也在到处打听有没有什么秘方可以生孩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
易忠海在一次赶集的时候遇到一个邋遢道人。
按照邋遢道人的话，把女人用过的月事带烧成灰，冲水喝。
只要坚持，就一定能生孩子！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易忠海每天都会偷偷找机会去女厕所转一圈。
当然，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
毕竟这个年代的物资匮乏，很多人都是洗一洗继续用。
一连好几年下去，易忠海也总共就喝了十几次冲的水，自然还没有孩子。
易忠海觉得是自己喝的水还太少，所以仍然在坚持。
虽然易忠海知道自己有理由，但是肯定不能把这个理由说出来。
杨厂长当然不知道易忠海心中的为难。
看着易忠海沉默不语的样子，杨厂长的心中也生气了。
他现在都愿意给易忠海台阶了，易忠海就这样？
“行，我看易忠海应该是没什么隐情了，既然这样……”
“我说！”
还没等到杨厂长把话说完，易忠海就直接开口打断。
“是这样的，之前因为我的一些事影响了咱们轧钢厂的名誉，我也感觉很内疚。”
“所以，我就想补偿一下我们轧钢厂。”
“我去厕所，那是准备打扫卫生的。”
随着易忠海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特别是杨厂长更是气的面色通红。
易忠海这是把他当傻子啊！
这是觉得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他了？
只是，易忠海也没指望这样就能糊弄住杨厂长。
在说完这话之后又开口了。
“杨厂长，我承认，我没有和领导汇报就打扫卫生，这才造成了一些误会。”
“这件事情我的确有错，也愿意接受厂里的惩罚。”
“但是，这应该还没有到要开除我的地步吧？”
“要是真因为这点事就把我开除了，那我真得去公会要个说法了。”
易忠海已经想明白了，今天这个事情必须得给出一个交代。
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臭了，自然也不在乎再臭一点。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他的工作。
要不然，这名声臭了，以后又没了收入。
即便现在何雨柱对他不错，但是以后等到他老了之后是什么样还真不一定。
反正现在只要他死死咬住是要帮厂里打扫卫生，他就绝对不会被开除！
杨厂长听到易忠海这话，感觉头皮都麻了。
好好好，你们一边有工会做后台，一边有妇联做后台。
弄了半天我这个轧钢厂厂长反而是成了弱势群体了是吧？
虽然杨厂长的心中憋屈，但是现在还真不好再开除易忠海。
谁能证明易忠海说的是假的？
工人当家做主不是说说的。
如果他还是强行开除了易忠海，那他也别想进步了。
不过，既然易忠海把他当傻子，那他自然也不能让易忠海好过了！
“好啊！易忠海，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你不是喜欢打扫厕所吗？”
“既然这样，那以后整个轧钢厂的厕所都让你打扫了，一个月工资十五块！”
听到这话，易忠海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是杨厂长故意在恶心他，但是却一点都不生气。
这样反而更方便他收集月事布。
以前的时候他最多偷偷去一两个厕所，再去的多了就害怕被人发现。
但是，以后整个轧钢厂的厕所都是他打扫，他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