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汐云图大厦的试镜厅内,工作人员和各个投资商派来的代表早已准备就绪。
没过多久,演员们便陆续到场,其中不乏顺亦工作室签下的实力派。
徐争带着标志性的幽默,试镜时将张鹏这一角色的市井气演绎得活灵活现;
黄博自带亲和力,即便诠释严肃的马兆,也演出了独特的层次感;
任素夕、章于则延续了一贯的细腻,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都透着专业。
他们的表现各有亮点,却都未完全契合余顺心中的理想人选。
“下一位,编号103号,濮寸昕老师,试镜周喆直。”
工作人员的通报声刚落,试镜厅的门便被推开。
濮寸昕身着深灰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周身萦绕着儒雅谦和的气场——与陈到明的锋芒、李学健的厚重不同,他身上更多了几分文人风骨与悲悯情怀。
“余导,各位老师,辛苦了。”他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有力,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走到试镜区中央,濮寸昕并未急于开口,只是缓缓闭上眼。
再睁眼时,眼底已没了平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历经世事的沉静与坚定,仿佛真的置身联合政府议事大厅,肩负着亿万人类的命运。
“危难当前,唯有责任。”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温润而坚定的穿透力。
没有刻意拔高的铿锵,也没有沉重的压抑,却让人莫名心安——那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从容,是大国领袖面对绝境时的沉稳担当,仿佛只要有他在,便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
余顺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濮老师,您的演绎自带‘定心丸’特质,儒雅中藏着坚定,悲悯中透着担当,非常精彩。”
濮寸昕淡淡一笑,颔首致谢后从容离去。
紧接着,胡君大步走入试镜厅,一身黑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眉宇间的英气与刚硬,瞬间将张鹏“老航天人”的铁血底色拉满。
“余导,各位老师好,我要试镜的角色是张鹏。”
他没有多余铺垫,直接代入“徒弟即将执行危险任务”的场景。
抬手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掌心力道沉稳,眼神里满是期许与牵挂,声音低沉有力:“小子,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守住地球,也守住自己,师父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刚硬中藏着温情,铁血里裹着牵挂,胡君将军人的硬朗与师父的护犊之情平衡得恰到好处,与之前段亦宏的痞气、张韩予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
“胡老师,您的演绎满是铁血柔情,很有感染力。”余顺提笔记录,语气中肯。
“过了过了,谢谢余导夸奖!”胡君笑着打了张感情牌,“好些年没和余少合作了,一直盼着能再好好搭档一次。”
轮到胡哥试镜图恒宇时,简单打过招呼后,他瞬间进入角色,试镜厅的氛围骤然变得压抑。
他身着深色衬衫,领口微敞,眼底带着化不开的阴郁与偏执,刚一站定,便将图恒宇“被执念裹挟”的状态演绎得入木三分。
“丫丫没有死,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却又透着疯狂的坚定,伸手虚虚抚摸着假想中的女儿,指尖带着颤抖的温柔;
下一秒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如刀:“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
那种从极致温柔到极致疯狂的瞬间切换,让在场众人都心头一凛。
“可以啊老胡,好些天不见,演技大有长进!”余顺拍手称赞。
胡哥抽离角色,换回一贯温和的笑容:“怎么样老板?为这角色我练了好久,能给我吗?”
余顺笑了笑,摇了摇头:“咱们自己人我不瞒你,要是你排号靠前,昨天上午来试镜,这角色我或许真就答应了。”
胡哥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我运气这么差?”
随即又洒脱道,“老板,好歹让我死个明白,你属意谁了?”
“刘得华华哥。”余顺直言,“他比你多了份父亲的厚重感,你毕竟年轻,没当过父亲,少了点共情。”
“我输给华哥不冤,但你这话我不服!”胡哥笑道,“华哥年纪虽大,不也刚曝光隐婚,还没当父亲吗?”
“呵呵,马上就当了。”余顺道,“昨天试镜时,他家里来电话,说他太太怀孕了。”
“喔,那得恭喜华哥!”胡哥笑嘻嘻地摆手,“行,这角色我让给他,当贺礼了!”
“下一位,编号117号,沙义老师,试镜张鹏。”
沙义进场时,余顺和选角导演们都眼前一亮。
作为解放军艺术学院出身的演员,他身上自带军人的硬朗气质,站姿挺拔,眼神坚定;才三十三岁的他尚未像余顺原时空那般发福,脸部线条俊朗,完美契合张鹏“老航天员”的底色。
而他在《武林外传》中积累的喜剧表演经验,又让他多了几分松弛感——试镜时一句调侃的台词,既不油腻又透着老大哥的护犊之情,将张鹏“刚硬中带温情”的特质演绎得恰到好处。
“沙义老师,您的表演太贴合角色了!”余顺忍不住赞叹。
其他投资方代表也在笔记本上重重写下:“军人底色+喜剧张力,完美适配张鹏”。
沙义笑着颔首:“谢谢余导和各位老师的认可,这个角色我特别喜欢,希望能有机会参与。”
试镜持续到中午,场外等候的演员依旧不少。
余顺等人简单用过工作餐,便又投入到下午的试镜中。
他未曾想到,这场漫长的试镜里,还有一个意外的小惊喜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