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有说完，君月凝伸手把她的下巴卸了下来，拔了她的舌头。
鲜血喷射了君月凝一脸。
那软趴趴还带着鲜血的半截舌头被君月凝抬手随便扔在地上。
那些为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刺目的鲜血从君沐汐的口中流出，她的眼眶因为震惊而大大睁开，像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君月凝怎么真的敢动手对付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圣上若是追究起来就算由瑾王顶着她又不是猫儿狗儿能叫人随便杀了去的。
就是如此料定她才不害怕君月凝气势汹汹的询问，左右不过一个贱婢，她想杀就杀了。
碧云算什么东西？
君沐汐如是想到。
可她却没料到君月凝似完全不在意后果只想为一个小贱婢报仇。
看君月凝的做法君沐汐瞬间遍体生寒，忍不住惊惧起来。
这疯狗真有可能杀了她！
君月凝却平静下来，瞧着像是一潭死水，看不出下一步的行动。
她的嘴因为悲伤有些苍白：“你且活着吧，受够碧云受的苦之后再死吧。”
“我要你先尝遍所有禁室内的刑具，你放心我不会叫你轻易死去的，那样太便宜你了。”
君沐汐想要挣脱，激烈的挣扎让绳子勒出清晰的红痕，板凳吱吱作响。
君月凝仿佛都没瞧见，只是平静的说话，像个木头。
“千风，帮我把人送到禁室去吧。”
君沐汐被带到了君家禁室，君月凝把她的手脚用铁链锁住。
她挣扎的厉害，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君月凝给她下了些让人清醒的药，一件一件的将平台上的刑具招呼在君沐汐的身上，这些药足够让她清醒的感受这一遭了。
血，到处都是血。
地上是血。
君月凝的手上是血。
君沐汐的身上是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去的，意识再次清醒，窗外已经月亮高悬，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虚假的不真实。
她穿上鞋子，未着外袍，穿着中衣便浑浑噩噩的想要出门转转。
她不想呆在房中，许是要落雨，房中闷的厉害，叫人喘不上气。
没有目的君月凝在瑾王府胡乱的转着，就走到人工湖旁。
瞧着平静的水面，她脑子里出现碧云的那张脸。
跑的气喘吁吁的小丫鬟，提醒她要和夙倾砚商量回门的事儿。
去年的这个时候碧云才陪着她嫁来瑾王府，嫁前还叽叽喳喳的担心自己日后的生活。
君月凝觉得自己有点想哭。
闪电将黑色上空辟出一个大缺口，片刻后炸雷在耳边响起。
空气里闷得厉害，夏日的暴雨来的极快，豆大的雨珠落在湖面将湖面打的疯狂颤抖。
只是随便走走君月凝并未带伞。
雨珠却被油纸伞抵挡在外，君月凝一点也没被淋到。
回头瞧见夙倾砚正举着油纸伞替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去亭子那边躲躲罢。”
君月凝点了点头，想对他露出个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作罢。
二人并肩而走，夙倾砚将伞微微倾向君月凝那一方，让她一点也没有被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