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街茶楼包间。
陈游坐在沙发上，翻了翻手上的合同草案，笑着递给了对面的红姐。这是沈露花了两天时间，边学边制定出来的初稿。小丑鱼文化传媒的员工合同。
廖姐端着茶杯进来，坐在旁边。见红姐看得相当认真，也忍不住先凑过来，挤到一起看。
三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公司就三个股东，员工目前为零。
“艳红，你看得懂吗？”廖姐瞟了一眼喝茶的陈游，凑到红姐耳边，小声问道。
“嗯...字我都认识。”
廖姐嘴角抽了抽，勉强的笑了笑：“我还行，念过中专。不过这句，包含但不限于肖像权，名誉权，冠名权，商务合作以及第三方提成，是什么意思？”
陈游笑了笑：“两位美女老板，如果觉得过于复杂。也不用费心神去理解，只需要起到监督，管理的作用就行了。”
“咳~”廖姐清了清喉咙，小声说道，“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是什么，说来听听。”红姐看不太懂文字合同，但是对聊天很有兴趣。
“直播是不是可以不光是打台球，我这边茶楼打麻将，打牌的不是也可以吗？”
陈游额头飘过一丝黑线，摇了摇头：“有三样东西是严禁的，姐姐。除非你让小姐姐摆一个优雅的姿势，坐在那里喝素茶，倒是可以播，不过应该没人看。”
廖姐想了想，扭动了一下身子，小声道：“你坐对面去，艳红，我要摆个优雅点的姿势。”
“好，我也想看看。”陈游轻轻拍了拍手。
两分钟后，进入状态的廖姐斜靠的沙发上，美眸远眺，素手托腮，白净又略带岁月痕迹的脸上好像淡淡的写着一个字：愁。
敞开的风衣轻垂，紧身内搭包裹下的迷人轮廓跟装出来的忧伤气质完美融合，不熟悉的人肯定都会以为，这是她本来的样子。
“姐姐，一看你就有故事，而我恰好有酒。”陈游端着茶杯走过去，声音低沉，“要不要约一个？”
“噗~”
坐在对面的红姐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你俩太好玩了。”
廖姐转过头，眉头轻皱：“可以...不过，得先充VIp。”
“不干！”陈游断然拒绝，“我一向都是先收货，后打款！”
“真抠！”廖姐也没有真生气，佯怒着抬起腿，轻轻踹了他一下。
陈游低头看了一眼：“我可是单身狗喔，没有老婆帮忙洗衣服，踹脏了你得带回去洗干净。”
“没问题。”廖姐声音轻柔，认真的望着他，“脱吧。反正这里也只有艳红，我不信她没有看过。”
红姐跷了一个二郎腿，淡淡的笑了笑：“光线太暗，不算真正看过。不过，廖姐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偷偷告诉你。”
陈游看出来了，廖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是一直在试探，所以有所保留。现在是合作伙伴加半个朋友，骚呼呼的隐藏属性也不掩饰了。
只不过，她的气质很有迷惑性，不会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得出来。
这两个御姐在一个包间。此情此景，难免会让人有异样的想法。但瞅了眼木制墙壁后，陈游撇了撇了嘴，不满道：“要是我装修茶楼，一定得留一间出来。加三层隔音棉！”
“是吗？”廖姐抬起头，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小声问道，“这么厉害？”
红姐一脸坏笑，走到她旁边，凑到耳畔小声说了几句。
“喔~”廖姐轻轻拖了一个尾音，“地主老爷要屯粮。”
陈游感觉受到了冒犯，伸手就在红姐身后重重拍了一下！沉声道：“我只是没空开仓放粮，并不是粮仓里没有粮！”
廖姐跟红姐一起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陈游皱着眉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伸出手指，在廖姐身上戳了两下，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原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廖姐婉约的笑了笑，“哪天姐姐心情不错的时候，让你好好研究。”
红姐在旁边煽风点火：“我看你今天心情就很好，笑得那么开心。陈总，要不要我跟你一起研究廖姐？”
“好啊。两位女菩萨，求超渡！”
“小点声~”廖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外面还有五，六桌客人。我可不想淑女形象瞬间崩塌。先坐回去，我还有正事要问。”
气氛到位了，廖姐也没有再坐回对面，直接挨着陈游坐下，小声问道：“我们的公司可不可以招其它的人？我的意思是，不是这上面的人。”
“当然可以。”陈游笑着点了点头，“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小丑鱼传媒的签约艺人只会打台球？”
红姐问道：“那唱歌，跳舞类不是也都可以？”
“可以，初期规模不宜太大，控制在十个人以内。”陈游想了想，补充道，“我来安排她们分别进驻哪个平台。”
廖姐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缓缓道：“虽然我跟艳红没出钱，但好歹也是公司的股东，你这个老板可得看准了方向。”
“相信我，包赚不赔！”
作为重活一世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亏钱？十年以来的风向，陈游都记得清清楚楚，两位女菩萨跟着做生意，闭着眼睛都能躺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一想到躺，陈游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盯着了某个地方。
廖姐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的视线，望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柔的嗔道：“陈总，你眼神这么肆无忌惮，我都被你看得心里像猫在挠一样。”
红姐呵呵呵的笑：“陈总可能也是同样喔。”
年少不知少妇好，误把萝莉当成宝。这句话，陈游此刻深有体会。廖姐既成熟又软糯的声音，明知道是装出来的含羞带怯，但感觉跟她的年龄一点都不违和。
这种功力，以前怕是能在大海里畅游的女人。
考虑到当下的环境，茶楼包间的门连个锁都没有。陈游略加思索，起身走到对面的沙发旁，轻轻一推，抵住了门。接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笑道：“女菩萨，你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