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蹈?”楚河旁边，一只蝴蝶传出带着疑惑的声音。
这人......知道？
楚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随意地往身旁一指，让这位一直没睡醒的魔皇大人认真看看：“就在我旁边呢～你再仔细看看。”
“?”
幻蝶魔皇双翅猛地一振，掀起一阵无形气浪，她的本体短暂的闭上了眼睛，待再次睁开时，瞳孔中终于浮现出一道朦胧虚影。
然后，顺着这道天命缠身的朦胧虚影，幻蝶魔皇看向了被楚涵戏弄着，还不忘抽空朝自己点头示意的清冷少女。
“？”
活见鬼了！楚河的出现已经够让人震惊了，但这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我这么久了吗？”
幻蝶魔皇感受到巨大的震撼，她竟然被人偷窥了，还到现在被楚河提醒才发现。
这......合理吗？
“很厉害吧？” 楚河饶有兴致地看着幻蝶魔皇，新奇的看着她的反应。能屏蔽命承蹈观测的天底下只有那么几个，其中......没有幻蝶魔皇。
“确实厉害。”
“那位道友怎么回事?看起来......”幻蝶魔皇组织了下语言，才说道：“状态欠佳。”
状态不算好，境界不高，战力也不强，要说这是道友，已经是下限新低了。
楚河摇了摇头，他和命承蹈不断相互观测，但还有许多谜团难以解开：“只有天知道了。”
——要是全知，站在这里的就不是楚河，而是 ‘ 全能 · 楚河 ’ 了
“既然天知道，要不你找你们世界的天道问问?”幻蝶魔皇是真的好奇，如此怪异的存在，她还是头一回见。看来得好好搜查一番深渊，说不定能找到类似的东西。
“你怎么不问?”
两人目光瞬间错开，显然都没有打算去付诸行动。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他们就没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愿不愿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很多东西要亲自去探索才令人心动，两人真的只是随着憋坏的本心随口提了一嘴。
“道友，你做的事情，有些过于不是人了。”
幻蝶觉得自己身为前辈，心胸宽大，还是不和后辈计较了，主动转移话题。
“哪件?”楚河一过脑子，一时间想不出幻蝶魔皇说的是哪件事。
楚河在深渊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过幻蝶魔皇。凭借在蓝星的部分权限，她甚至能够发现楚河在蓝星的动静。
只能说，楚某人是真的忙！
光幻蝶魔皇浅浅扫过发现的事情——楚河这边和自己虚与委蛇，那边推进着自己的举界飞升计划，顺手还不忘记蛊惑方明，然后分身还在拐骗无知少女，捕捉实验品，碎空教主依旧在营业，三千小店经营的如火如茶......还好他没忘记完善自己的道果。
最离谱的是，居然挑唆别人家的小辈来刺杀自己，你是真有脸啊！
幻蝶就看着，原本因为楚河被暂时压下去的局势，在他的一步步挑动下，又有了开始崩盘的趋势。
“你在挑起争斗。”幻蝶魔皇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
“我这是在拯救世界。” 楚河接上她的梗调侃道。
“上一个说着要拯救深渊，终结战争的，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
幻蝶魔皇显然对过去某位故人印象深刻。而楚河，自然是已经看起这段故事了。
“真是敢做，不过，显然还不够强。”一个既不特殊也不平凡的故事，大概就是有人拔剑向天，想要挑战一下世界上最大恶龙的权威，然后直接被干碎的故事。
——强者碎片多的需要用印度那边的计数方法来统计。
不过虽然主谋碎的很彻底，但幻蝶魔皇显然深谙反派到处浪的天道至理，完全没有斩草除根的打算，放任余孽残留，想看看能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
“你们缺少了主角的毒打。”楚河总结道，这要是来一个他化万古狠角色，这家伙就知道老实了。
这破世界乱得没眼看，夏国更是到处是坑，凡人的幸福稳定，到了武者就逐渐扭曲，小人物以上熟练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中层以上的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上层以上的偏执成魔，为道痴狂；顶层的放任自流，万界远行。
国内稳定但混乱的内核，国外混乱但稳定的格局，以及一群渺小者的夹缝求生。
蓝星有限且克制的内部斗争，深渊放纵但各行其道的领地争夺。
两界敌对但错综复杂的同盟，极限平衡的局势。
局面乱成一锅粥，真卷进去，头给整秃噜皮，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好队友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决定背刺的。
就等着有什么头铁的主角出来整顿乾坤，一扫天下阴霾，将这些十一抽发现不了一个误杀的妖孽一网打尽。
“毒打，呵！”幻蝶魔皇不屑一顾，你先瞧瞧自己平常里干的是人事吗?
她求道的时代已经在过去，作恶多端也好，万族共拜也罢，都被埋葬在过去，成了史书中一行行愈发冰冷的文字，而要真有楚河说的那种主角，这个时代，最先挨打的只会是楚河。
楚河的举界飞升计划，换个说法 —— 魔染天下，也毫不为过，但凡有个特殊的小伙子一看，这个世界怎么被人吃了？
不止如此，两界的各地方都有楚河投下的 ‘ 机缘 ’，于是，灾兵祸起，恶缘孽障，狗见了都摇头。
楚河装作听不懂幻蝶魔皇的意思，继续将注意力转到面前沉默的镜子上，意气风发道：
“走吧，“小镜！我们会一起走向完整的。”
“咕，我不要啊！”当然，镜子刚刚被威慑，只敢在心里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