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的倒还罢了，夺舍一说倒是让李远舟心里一沉，虽然不知道怎么排查，但他估摸着三次点化的灵傀怕是瞒不过去。
毕竟那玩意儿连生魂都没有，凭啥瞒？
至于四次点化能不能瞒过去，不太确定。
但不管怎么说，曾经在新手村滨城县能玩儿的替换，或者是大批量逮人进佛珠空间的事儿大概率是做不成了。
好在李远舟倒也没打算继续弄人进去。
虽然每颗佛珠空间里面，都是山形地势，更是被修成了梯田增加了使用面积。
但养活5000工具人是真的很麻烦。
单纯吃喝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吃过饭被宋小蛮拉着手，在京城的夜市美美的转了许久，让李远舟对京城的繁华有了最最直观的认知。
别说是吃喝玩乐了，就是一些修炼的耗材都有人摆摊子卖。
就是价格不便宜，一份白骨幽魂幡的耗材，凑够了都得上千两银子。
难怪，难怪吴喜那么贪财，从有些角度来说似乎也是生活所迫啊。
只是转悠到最后，李远舟发现什么都有得卖，偏偏没有功法。
别管是武道功法还是炼气功法，似乎都不在市面上流通。
等到夜市都散去，李远舟才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要不说洛阳纸贵，这客栈的住宿费之高，让李远舟都有些咋舌。
不说了，明天就去寻一处宅子。
钱的方面倒是不用操心，那神秘面具人留下的千机盒子里不单单有文书，有秘药，还有一沓银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李远舟找了牙行要看宅子。
这个时代的牙行还是很看重口碑的，就算不看重口碑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弄的过羽林卫的百户。
没错，李远舟是穿了那一身官服去找的，这样可以少很多麻烦。
京城总体来说分了东西南北四大板块，东边是禁城所在之地，也就是皇宫。
所以东城区基本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活动范围，别管是治安还是基础建设都是最好的。
相应的，房价也是高的雅痞，李远舟盘算了一下，明面上的资产是真特娘的买不起。
城南是各种富商巨贾的地盘，虽然能略微便宜一些，也不是李远舟能拿下的。
城北是中产们扎堆的地方，只有城西颇有几分鱼龙混杂之感。
相应的，城西的房价也就是最便宜的。
当然，这个便宜也是相对而言滴，到中午李远舟也就寻摸到了一处谈不上几进几出，好在还有前庭后院的宅子。
好处是这地方就在平安坊，离着当差的地方不远。
坏处是在一条死巷子的最里头，巷尾那面墙后头是城内的香水河，早年总有小孩子被淹死在里面，所以巷尾砌了墙。
也正因为这个地形地貌的缘故，这宅子虽然不大，但院子确实不小，而且赠送全套家具，真正意义上的拎包入住。
李远舟挺满意的，最满意的是这个价位很不错。
全款拿下后，得自蒙面男奖赏的一沓银票还能剩个二百两。
换了新的锁，买了新的铺盖，还有锅碗瓢盆啥的也都换了全新的，有些东西李远舟是不可能去用二手货的。
退下来的倒也谈不上浪费，丢佛珠空间给那帮工具人用就好。
唤出一批纸人，里外里的打扫卫生，这边才动手呢。
那边宋小蛮就上门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百户啊，这个纸人秘术在自家院子里用用可以，但不许让它们满大街的跑啊。”
李远舟一脸的错愕
“不是吧，你说的那个法阵这么敏感的吗？我就唤了几个纸人都能惊动你？”
（早从顾惜命那里知道宋小蛮是镇妖司的人了，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而已）
宋小蛮环视一圈有些无奈的说
“一个两个自然不会，可你这都得有二十几个了吧？”
随手摸出自己的官印和符纸，啪嗒扣了个章子，然后又摸出朱笔勾画了一番，随手一抛。灵符逸散成点带你灵光。
“行了，有这个一年之内，只要在你院子里，你召点纸人干活就不会惊动镇妖司了。”
李远舟点头，反正灵傀也好，纸人也罢从佛珠空间出来的刹那法力波动都一个鸟样，至于出来之后，倒是没什么法力波动。
只不过纸人不持久，用一会儿就得让它们静止储蓄能量。
灵傀则不然，很持久，至少比寻常人持久。
干上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让它们也休息，第二天你龙精虎猛它们也是上蹿下跳精神的一批。
绝对是很好的工具人。
“呲溜……就是这个味儿，李远舟你多不知道……呲溜……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漂亮的女孩子，哪怕是在狼吞虎咽吃饭的时候，都很可爱。
她想这口已经想好久了，借着哄房的由头终究是成功的吃到了李远舟下面。
当然，对于李远舟可以操控纸人煮面这个事儿，宋小蛮也是啧啧称奇，但也就称奇一下没事儿了。
这个时代能灵活操控纸人的多了去了，就是用来煮面的不多罢了。
所以只是奇算不得怪。
美滋滋的放下大海碗，宋小蛮又一次说
“李远舟，你这手艺不开店屈才了。”
李远舟乘机问
“那如果我用纸人做饭可以吗？”
宋小蛮不在乎的摆摆手
“只要你的饭菜是干净的，你用啥做饭谁管？食为天你也去过的，据说他们的后厨就有一口成了精的铁锅掌握火候。”
“锅精？”
“是啊，锅精，我师父见过评价是‘可惜了，要是个丹炉成了造化，那得被供在大内’，至于现在只能守着食为天的厨房活了……”
宋小蛮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儿，也让李远舟对京城帝都的包容性有了一个相对直观的认知。
简单的说就是，只要你在框架范围之内，你做啥都行。
但在框架范围之外，你做啥都不行。
比如说，你试着在京城的上空偷着飞一飞，如果还能活下来那咱们再聊其他的。
可你要是循规蹈矩，哪怕是什么精怪也能在京城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