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东方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两趟了，一趟是比利的刀，一趟……则是比比东。
见东方羽眼神迷茫的看着双手，比比东第一时间也没有开口，亦没有先离开，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要是刚才他下不了手杀比利，那么自己一定会出手杀了他。
但是，东方羽并没有过多犹豫，这点令比比东不禁刮目相看，也是这个举动，保住了他的小命。要是刚才他犹豫不决，婆婆妈妈踌躇不定，那就证明他不是那块料，自己还留着他做什么？
不过现在嘛，在自己心里勉强过关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牢笼，牢笼里面关着一只野兽。自己则是要帮助东方羽打开那座牢笼。
“你有一晚的休息时间。”
说完，比比东率先迈开步伐离开了，东方羽也是被拉回了现实中，闷着头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只是眼中迷茫并未消失殆尽。
夜晚，繁星当空，一眼望不见尽头。
这个神秘的夜，使人对它充满了向往，但也充满了迷惑。多想打开的面纱，却又是那么害怕。
东方羽尽管身体并不舒服，但也还是趴在窗边，静静冥想。片刻后，睁开了双眼，叹息一声：“唉，路不好走啊。”
“比比东这个疯子……”
……。
次日，依旧是熟悉的地方。
台上，东方羽与另一人相对而立。对方名叫许昆，是一个23级二环大魂师，手中同样有人命。
比比东对着二人淡淡道：“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杀了对方，开始吧。”
“第二魂技——圣光突刺！”
“第一魂技——鬼影十字斩！”
砰！
轰！！！
二者的对战比起昨日的那场，更为激烈，皆是不要命的释放魂技，手段层出！
比比东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淡笑道：“总算是有了长进。”
渐渐，半个小时过去了。
“丑八怪，你特么吃老子一剑！”
“来呀，你也吃我一刀！”
二人从一开始的武魂战斗，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打了半个小时，如漆似胶，却还是不分胜负。
幸运的是，这个许昆虽然也很强，但是却不如昨日的比利。再十多分钟过去了，渐渐的，许昆气势开始弱了下去。
“你小子吃药了么？这么多魂力……”许昆一只手叉腰，一边怒道。
东方羽也是气喘如牛，怒骂道：“关你屁事，我必杀你。”
“草，来啊！”
“来就来！”
二人再次战在一起，开始了新一轮的生死之战！
又过了十多分钟，最终，以许昆倒下为结束。击杀了许昆之后，东方羽也是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比比东看了晕死过去的东方羽一眼，欣慰一笑。果然，这是个可造之材，他有着一颗不寻常的杀心。
东方羽醒来后已经夜晚了，眼神迷茫的看着天花板，道：“这样不行啊，得想个办法脱离这种困境才行。”
自己要办的事多着呢，哪儿有空陪比比东闹这些，到头来成了杀人狂魔不说，许多计划与想法也无法进行。
横竖睡不着了，东方羽索性直接起床修炼了起来。现在的东方羽只是一个21级的大魂师，距离封号斗罗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怎么回事……”闭上眼修炼的东方羽脑海中老是自动闪过那两人死去时的眼神，这算是，杀人后遗症？！
……。
第二日。
这次东方羽需要面对的是两个敌人，两个都是21级大魂师。
东方羽差点没忍住直接掉头就走！这个比比东……这是生怕自己打赢么？哪有这样子的，刚刚开始适应居然就难度翻倍。
最终，以东方羽被打了个半死收尾，结局还是比比东控制二人，由东方羽出手击杀。
对于比比东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做法，东方羽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好奇，她的目的何在？莫非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单纯的杀人？那也犯不着让自己受罪挨打啊，你直接把人绑起来，我一个个轮流把人砍死岂不更好？
接下来的几天，东方羽算明白了比比东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实战经验啊，确实也没什么能比生死战更合适培养实战经验的了。同时还可以让自己双手充满血腥，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唯一的缺点就是比比东并没有顾及他这个本人的感受，这点就很无奈，但自己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渐渐，半个月过去了。
东方羽一脚把脚旁的尸体踢下擂台，对着比比东恭敬行了一礼，道：“老师，弟子赢了。”
虽然神色恭敬，可比比东察觉到了他眼眸中最深处的那丝冷漠。这很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做的不错。”比比东淡淡一笑。
东方羽见比比东露出笑容，微微怔了一下，这才感觉自己的心恢复了一些温度。这半个月，自己每天都在不断杀人，内心已经开始麻木了。
而且对于杀人这件事，似乎也并不那么抗拒了。同时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种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天天杀人，每天都会抛下几具尸体，这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可回过头一想，才明白这到底有多可怕。
或许真按照这样子生活下去，比比东的计划真的可以成功也说不一定。
“明日，将会是你最后要杀之人，明日过后，这场训练就结束了。”比比东轻轻一笑，十分期待明日东方羽的表现。
东方羽立即答道：“弟子遵命。”
见东方羽变得跟个失了灵魂的人一般木纳，比比东更欣慰了，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个弟子。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比比东声音都温柔了不少，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丝关心。
“弟子遵命。”东方羽依旧恭敬回答道。
深夜里，今日是月圆之夜，东方羽静静的望着明月，呢喃道：“总算要结束了，我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虽然杀了很多人，可东方羽杀的全是罪大恶极、罪有应得之人，这也算是给自己内心唯一的安慰了。
“你明天又要玩什么花样呢……我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