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璃玥最近读完的一本书。是帕斯卡着的《魔法纹路与仪式魔法》，阅读这本书的目的还是为了通过那时的理论考试，不过现在，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了。
她对大多数的事件没有很大的兴趣，每周会被克洛拉倒剧院看几出戏剧，会在预约制餐厅，或者是街头的宝藏蝇头小馆里和克洛吃几顿饭，除开了这些，独处时她总是盯着天上的云朵发呆，过去的思绪早就已经理清，或许现在她做的，就是反复回忆那些她所重视的记忆。
或许她自己比她想的，更要重视那些记忆中的人，神性告诉她，告别总是比重逢多一次，但是在回忆里，她还是忍不住去一遍遍的和他们重逢着。
或许“璃玥”的时光，是祂所最珍视的时光，因为这份回忆没有被污秽所侵蚀，回忆中的人们还保留着他们最可爱的样子。
克洛读过的书比璃玥想的要多的多，多是些上一代的哲学家留下的书本，璃玥曾经翻阅过几本，祂喜欢这些人对死亡的描述，或许是他们看的比较透彻的缘故，不过因为克洛不喜欢，所以璃玥也没有把自己喜欢表现在颜表上。
西渡的船只慢慢的航行着，璃玥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云朵，直觉告诉她，今晚会有一场不小的暴风雨，但是这对他们不可能造成任何的影响。
这艘船上有着“时间”，“炼金”，“暴雪”三位五杖法师，五位院长暂时留在了南大陆，还有两位一位在负责东院的运行，另一位必须管理教廷的基本运行，其实留下这几位，还是为了堤防王庭。
“‘死亡’小姐。”“炼金”的皮靴踩在甲板上的声音逐渐传来，他已经带着那顶颇具牛仔气息，却不是牛仔帽的圆顶帽，灰褐色的风衣似乎要与甲板将要融为了一体。
“赫尔墨斯先生，您还是直呼我名吧。”璃玥的视线没有离开天边的那一朵云彩，那朵云彩看起来像一只花白色的猫咪，克洛似乎一直很喜欢这种小生物，但是因为养起来太麻烦了，所以一直都没有亲自尝试去养。
或许真有几分道理，璃玥这么想着，如果把那天那份炒饭拿去喂猫猫，它们或许会一口下去一命呜呼吧。
“唔.........”
“璃玥或者耶梦加得，按照您的喜好来吧，约尔曼冈德也可以，就是拗口了一些。”璃玥还在想着雪白色的猫猫，不知道克洛以前揉她的脑袋的时候，有没有把她脑补成猫咪，毕竟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没有恢复记忆，比起现在，似乎要粘人一点。
现在是什么样的呢？璃玥决定以后找个机会问问克洛。
“还是叫您璃玥吧...........后面那两个名字的重量，我有些承受不住。”赫尔墨斯拧了一下自己单孔眼镜，似乎是在调准焦距。
“你来找我干什么，想研究一下纯粹的死亡吗。”璃玥瞥了他一眼，赫尔墨斯摆了摆手，摘下了自己另一只眼的眼镜，露出了他那双淡灰色的眼睛。
“不了，我不久前研究明白了一件事情。”赫尔墨斯摇了摇头“炼金术的本质是等价代换，而无论怎样的交换，都是不能得到0的。”
“换言之，炼金的本质还是存在主义，而死亡本身就是否定一切存在的，况且，您还是一切存在的对立面。”赫尔墨斯拿出了两个戒指，上面镶嵌着两颗灰色的宝石。
“你想邀请我加入五杖法师？”璃玥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天上的云彩。
“我觉得，您应该有一份应有的地位。”
“这么多的院长也是这么觉得的吗？”璃玥看着天上变化的云彩，现在不像猫咪了，她说不上来现在的云彩像什么，但是就是挺好看的，她只是远远的看着，现在看云远比看任何事都有趣。
“是这样的。”
“无非就是想要加深我与你们之间的联系，但是没有这个必要，我没有盟友，你们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璃玥淡淡的说“所以我的回答是拒绝，理由是没有必要。”
“我就知道。”炼金淡淡的笑了笑，他把戒指收到了自己口袋里，随后变成了两个石块，丢到了海里。
“还有一个理由。”璃玥突然开口说。
“嗯？”赫尔墨斯的手颤了颤。
“多加一个人的话，六杖法师难听死了。”
船只安稳的行驶在了海面上，海上的局势远没有古旧以前复杂，最有名气的四大海岛死亡之后，还没有冒出接替的人选，海面上就布满了各个帝国的远洋船队，现在流传的最广的，还是关于那些海盗的，光怪陆离的传奇传说。
其中最有传奇色彩的，还是那个死神驾驶着祂的亡灵之船收割罪人灵魂的版本，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人们在发现几位大海盗尸骨的时候，确实在他们身上发现了强大的死亡魔法的气息，这个传说也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传说中那位强大神明人身是以一位白发的女性样貌示人，据说最早也是小说家从几张通缉令上获得的灵感，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已经被销毁殆尽了。
时间稍晚的两日后，这艘载着四位天灾的船只抵达了西大陆的海湾，这里有着广袤无垠的森林，以及绵延数千里的冰霜长城。
长夜要来了，但是这或许也是最温暖的那个长夜。
每一个活过的人，都能给后人的路途上添上些光芒，也许是一颗巨星，也许是一把火炬，也许只是一支含泪的蜡烛。
璃玥只想要一片光明的世界，夜夜都只有祂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