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井下的秘密
观测井的铸铁井盖重达两百斤，罗飞用液压钳撬开时，锈渣簌簌掉落。
手电光束照进幽深的竖井深处，钢梯上布满青苔，井壁渗出的水珠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我先下。”罗飞系好安全绳，战术靴刚踏上第一级梯子，井底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谷长征按住他肩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井底有呼吸声。
叶琳的无人机刚放入井口，画面突然剧烈晃动。红外镜头捕捉到井底拐角处闪过半个人影，戴着防毒面具的头盔反光刺眼。
“不是警方的人！”高烨话音未落，井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气浪掀飞井盖，罗飞拽着安全绳荡到井壁另一侧，碎石擦着他耳廓飞过。
井底通道弥漫着刺鼻的烟雾，罗飞贴着湿滑的墙壁前进。战术手电扫过地面，他发现一串新鲜的脚印——42码防滑靴，右脚跟有特殊纹路！
通道尽头是间密室，铁门虚掩着。罗飞刚要推门，门缝里突然刺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他反应极快，一个后仰躲过这致命一击，匕首锋利的刀尖堪堪划过战术背心，离罗飞的皮肤仅在毫厘之间！
蒙面人趁机冲出，罗飞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两人在泥水里扭打至一块儿。
对方显然受过专业训练，纠缠中一个肘击直奔罗飞下巴的伤疤。
罗飞偏头躲过，顺势扣住对方手腕，发现对方虎口有放射性灼伤痕迹。
蒙面人没被控制的那只手突然从怀中掏出喷雾器，“噗呲”一声！罗飞忙闭眼翻滚，但辛辣的气体还是刺激的他剧烈咳嗽起来…
谷长征带人赶到时，罗飞正用膝盖压住蒙面人的后背。谷长征一把扯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正是失踪十年的王振！
“孙小娟的相机在哪？”谷长征踩住王振的右手，铂金尾戒在战术靴下变形。
王振狞笑着吐出血沫：“你们永远找不到......”
密室里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成排的铅制容器整齐码放，盖革计数器疯狂尖叫。老郑用颤抖的手打开某个容器，里面是密封的胶卷和磁盘。
“陈国栋的备份资料！”叶琳刚要触碰，王振突然暴起，用头撞向容器架。罗飞飞扑过去将他按倒，两人撞上墙壁的瞬间，暗门轰然开启。
暗室里的景象宛如恐怖片场景：手术台上摆着台老式投影仪，墙上贴满龙湖污染数据图。最骇人的是角落里的玻璃柜，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右手标本小指弯曲——正是孙小娟的残肢。
在众人惊愕间，王振趁机挣脱束缚，从靴筒抽出另一把匕首刺向谷长征。
罗飞见状，抄起铅制容器砸中他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两人在狭窄空间里缠斗，王振的肘击撞碎玻璃柜，福尔马林泼了满地。
“你们以为陈国栋是好人？”王振突然狂笑，“要不是他当年签字同意改道，龙湖早就......”话音未落，罗飞一记重拳击中他太阳穴。
投影仪突然自动启动，泛黄的画面在烟雾中跳动：年轻的陈国栋正在签署文件，镜头拉近，文件标题是《龙湖旧河道改造工程验收报告》。画面切换，周世昌将个黑色手提箱推到他面前。
“这是孙小娟偷拍的视频。”老郑调亮灯光，“看来陈教授是被迫同意的。”
谷长征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音频。电流杂音中，陈国栋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用我女儿威胁，我只能签字。但我在3号观测井留了证据......”
罗飞突然想起什么，冲向密室角落的保险箱。密码锁已经锈死，他直接用液压钳撬开。发现箱子里是叠发黄的图纸，最上面那张用红笔圈着个坐标。
暴雨中的龙湖波涛汹涌，坐标指向湖心某处。潜水员下水半小时后，捞上个密封的钛合金箱。箱子里是孙小娟的原始照片和实验数据，还有盘微型磁带。
录音机里传出陈国栋最后的遗言：“......新型水处理剂会与放射性物质产生共振，必须销毁配方......”突然插入周世昌的狞笑：“晚了，配方已经卖到国外去了。”
谷长征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远处传来警笛声，周世昌的劳斯莱斯正试图冲出包围圈。罗飞跳上警用摩托，引擎轰鸣着撕裂雨幕。
劳斯莱斯在跨湖大桥上疯狂逃窜，罗飞紧追不舍。周世昌突然急刹车，罗飞来不及躲避，摩托车撞上护栏。他借势翻滚，抓住劳斯莱斯的后视镜。
周世昌掏出手枪，子弹擦着罗飞肩膀飞过。罗飞翻身跃上车顶，用战术靴踹碎天窗。两人在车内扭打，方向盘失控，豪车撞断护栏悬在半空。
“配方在哪？”罗飞掐住周世昌脖子。对方狞笑着按下某个按钮，后备箱突然弹开，成捆的美钞随风飘散。罗飞看到个黑色手提箱正在滑向湖面，纵身扑出车窗。
他在半空中抓住手提箱，身体重重砸进湖面。冰冷的水淹没头顶，罗飞死死抱住箱子，仿佛抱住最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