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欣还不知道，某条咸鱼已经盯上她了。
她站在店门口望了望，只看到一条躺着的咸鱼，并没有见到店内有其他的营业员之类的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犹豫了一下，徐可欣来到季长生面前，轻声细语问道：“请问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没得到回应。
她认为季长生是睡着了没有听见，正准备再叫的时候，直播间有人发评论提醒。
“可欣宝贝，这家奶茶店与其他的不一样，这位老板也是与众不同，要先付定金，他才搭理你，否则，哪怕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卧槽，这么拽的吗？”
“好能装。”
“你们不觉得拽拽的男人很man吗？”
“楼上的，你就是被黄毛骗钱骗色的目标。”
“有真本事的人，有拽的资本，就怕屁本事没有，只是个装逼犯。”
“放心吧，这位老板是有真本事的人，江城人实名作证，要是骗人，我倒立拉稀洗头。”
“看这位兄弟说的这么狠，估计是真的。”
“可欣妹子，赶紧的，我们要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
徐可欣看了眼手机屏幕，笑着道：“哥哥姐姐稍等，我马上付钱，不要着急嘛！”
她把摄像头转到LEd灯牌，似是刚看见一般。
“要1888元呢！好贵哟！”
徐可欣捂嘴惊叫，张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
那么显眼的灯牌，只要眼睛不瞎，第一时间就会注意到。
只不过呢，当时觉得太贵，徐可欣故意当作没看见。
想着看能不能找季长生商量下，打个折什么的。
如今看来，这钱不付是不行了。
‘将近半个月的收入就这么没了，希望真如水友说的那样有点用吧！’
徐可欣拿出另外一个手机，心里滴着血扫码付款。
【财付通到账1888元。】
“哥哥姐姐们，大半个月的收入就这么没了。”徐可欣对着镜头装可怜道：“能不能给点小礼物支持下啊？”
三百多人的直播间，送礼物的人只有寥寥十来个。
他们就算是送，也是一些小心心玫瑰花这类的小礼物。
口嗨谁都可以，真要掏真金白银的话，没多少人愿意。
看着零零星星的礼物，徐可欣内心失落，面上还得强颜欢笑：“谢谢哥哥姐姐们的礼物，爱你们哟！”
此时，季长生那不咸不淡的声音也在徐可欣耳旁响起：“奶茶售罄，明天请早，定金不退。”
“啊！”徐可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眶瞬间泛红眼泪欲滴。
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去怜爱。
季长生的声音，观看直播的水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加上对徐可欣的同情心，评论瞬间炸锅。
“卧槽，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呀！我尼玛，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我呸，真丢男人的脸。”
“诈骗，妥妥的诈骗，可欣妹子，报巡捕，必须报巡捕，他娘的，是我不在现场，要不然，老子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江城本地人呢，我尼玛，滚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贵一点没关系，先付款也能忍受，可你特么的要给东西啊，没东西无所谓，可尼玛不退钱是怎么回事？”
……
评论区一片骂声。
徐可欣伫立原地良久，她才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花，露出笑容，低声道。
“哥哥姐姐们不要再骂了，老板有老板的规矩，是我没有了解清楚跑过来的，跟老板没有关系。”
“就算有规矩，也没有他这样的规矩啊，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就是，就是，分明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骗钱。”
……
“不……”季长生刚吐出一个字，就听见徐可欣说有人在骂他。
当用魂力看到一些内容后，季长生简直是哭笑不得。
就因为没有把话说完，就引来很多人的口诛笔伐。
如果没有后续，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在某些人断章取义刻意污蔑之下，结果会怎么样？
‘呵呵，言论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就算真有人因此而死，哪怕事实真相公之于众，那些言语攻击的人也不会承认错误，更认识不到自己有错。’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哎！’
‘有规则和秩序自然是好事，对良人而言是束缚，对恶人来说是纵容。’
‘如此长久下去，所谓的规则和秩序总有一天会崩塌，那时，离乱世就不远了。’
‘操，我特么想这些做什么？’
‘乱不乱，跟我有个屁的关系，真是杞人忧天。’
“哥哥姐姐们，其实我也有错。”徐可欣对着镜头道。
“今天的任务算失败，我愿意接受惩罚，十分钟后，我会发个秒包，抢到的哥哥姐姐，立马安排500的红包。”
她做主播大半年，这是她第一次输掉挑战。
别看她表面清纯，内心却是一个女汉子。
蹦极没怕过。
跳伞没怂货。
爬山没软过。
徐可欣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在一个不起眼的奶茶店。
一次损失半个月收入。
‘事成定局，无法再改。’
她摇了摇头就打算离开。
“甘心吗？”季长生轻声问道。
“愿赌服输，没有甘心不甘心的说法。”徐可欣回了一句。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回头，恰好看到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坐起身的季长生。
而直播间的水友只能听到声音，并没有看到人，所以，纷纷发评论帮徐可欣说话。
“我家欣欣人美声甜，可是一诺千金，从不食言的美少女。”
“就是，就是，我家欣欣最守承诺。”
“可以说我家欣欣腿短，绝对不能说她言而无信。”
“赞成。”
“赞成+1。”
……
徐可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季长生，不确定道：“刚才是您在说话吗？”
“你可以看看，除了我，周围还有其他人吗？”季长生很是无语的回了一句。
‘看着有点傻乎乎的，让她做宣传，会不会有问题？’
徐可欣转了转头，周围的确没什么人。
她尴尬地笑了笑，脸颊飘起两团红晕：“抱歉，没有注意到。”
季长生懒得去计较：“本店从不做无本的买卖，既然交了咨询费，就不会让你花冤枉钱。”
徐可欣按住心中的欣喜，明知故问：“老板，您这里除了奶茶，还卖其他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