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所以？你还是想要吃人？”
“我……我不知道。”
测谎仪恢复了平静。
“所以？你心里那股杀戮和血肉生吃的欲望还在？是吗？”
“这里面有两个我，我短暂地控制住了另一个，也许是因为你的手段，但我没办法持续压制住他，对于你说的，吃人和杀戮，我感觉就如同你需要眨眼睛一样，我无法压制。”
“你刚刚骗我，所以……你会为了吃到人类而……欺骗他们吗？”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应该可以压制住的吧。”
测谎仪再次闪烁。
白不艺冷眼看着对方，语气冰冷道：
“不！你不能。”
最终这只智慧体被销毁，而且是磨成了粉之后再燃烧的，白不艺没有让其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故事说完，沃特法克沉默着，对于这个疯狂的故事，真实性不得而知，不过从安吉娜这个身份的人嘴里说出来这个故事，那就证明确实是史密斯说给她的。
“史密斯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他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他说是他前辈告诉他的，他前辈去过沙豪国与白女士交谈过，几杯酒下肚，白女士神秘兮兮地和他说了这个事情。”
沃特法克闻言，眯上眼睛仔细捋了捋。
史密斯口中的前辈确实去过沙豪国的专家研讨会，各国之间也存在酒后套情报的现象，坊间传言，据说白不艺就是酒后套了一个罗刹国专家的情报才提取出第一个丧尸朊病毒单体。
但白不艺这个人呢，不仅学术极度高超，人也极度精明，据说酒量极好，她酒后说的事情真真假假无法确定，时不时就放出一些假消息，害得米卡国为首的相关专家绕一个大圈子。
“白女士是狡猾的家伙，我们米卡国专家们称呼她是学术之狐，看起来呆呆的，其实机智无比，她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这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天，为了助兴，史密斯带来了一点酒，我们事后喝了一点之后，他对我说，说是智慧型丧尸对他的学术会有很大的帮助。”
“什么？我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沃特法克想明白这个事情很快。
人类感染成丧尸或永生花计划里一个无法逆转的问题就是理智的丧失。
如果能获得一只智慧体丧尸对其展开研究，也许就能搞明白人类理智丧失的原因，让一个人类获得永生的同时，依旧保持人类的理智。
可……
这一切真的能实现吗？
在这个过程中又会发生什么呢？
“智慧型丧尸，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吗？直到如今，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被隐瞒了这么多……”
沃特法克不是抱怨，而是恐惧。
这种恐惧是对自己人类自己，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是否发生过也很难明确，未知与不可知，知道了却又不知道。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人类到底还要怎样？”
他在心中问自己。
“我知道了，那么后来呢？你说的这个故事只能算是都市传说，史密斯还给你说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有！他说他前辈尝试过治愈丧尸，不过失败了。”
沃特法克闻言捂脸，心里想：
“这史密斯也真是不把这姑娘当外人啊！什么都敢说，而且这姑娘脑子也不太好，先说是大学老师看其他老师的资料，后面又是前辈，也太好笑了，前后矛盾，不过这女人记性是真的不错，一双玉臂千人枕，人来人往的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单纯按“永生”这个标准来看，那些破碎畸变的实验体其实达到了，但这肯定不是格林父女与总统想要的东西。
外形上有能接受的变异也许能接受，但意识与永生能力共存，这才是永生花计划的重点，如此一来，史密斯前辈做过这个课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好吧，我明白了，还有吗？关于智慧型丧尸的故事。”
“有！史密斯说过另外一件事情，也是与智慧型丧尸相关的。”
“哦？还有？”
“对，那就是亚马逊森林，靠近芭西草原那一段，史密斯说，那里有智慧型丧尸的种群，他喝多了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听完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这不可能！这……”
这件事情让沃特法克陷入了震惊当中。
其实很早以前，人类各国高层就担心过一件事情。
野外的丧尸在不断地发展过程中，会不会自行发展出文明？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丧尸有着超强适应环境的能力，肢体完全满足可以使用工具，而且，其实只要它们学会压制住内心强烈的杀戮欲望，那就能做到控制自己的行为。
在某种条件下，智慧型的丧尸越来越多，就很可能形成一个智慧型的种群，它们甚至不需要繁衍，因为它们是永生的，时间对他们没有意义，漫长的岁月里，说不定就能形成文明。
一旦有了“组织”，形成了文明，原本就有着人类不训练无法达到的配合程度，那这样的对手将是极度恐怖的。
“那个故事是什么样的？”
“灾变八十四？也许是八十六？我忘记了，反正就在那一年，史密斯的前辈去到了那片亚马逊森林……”
这一年米卡国对米洲的丧尸战争已经结束了好些年头了，丧尸的密度大不如前。
前辈带着十多个士兵和一个助手组成的队伍，对亚马逊丛林展开调研，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只是为了看看海拉生态的演变程度和丧尸的发展情况。
深入了丛林，首先发现的是那些食人鱼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当然，是付出代价的。
灾变前和灾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食人鱼的种群数量都是极度庞大的，没有别的原因，生得多而已。
但食人鱼其实通常不会攻击活人，当然，不要在有大伤口的情况下还下到水里让血腥味故意把它们引来。
但是当这帮人中一个士兵不小心滑入水中被成群的食人鱼疯狂啃食咬时，前辈算是见识到了这个物种的变化。
“水中的物种似乎都变得十足的狂暴！应该是海拉生态下的某种力量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