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近些日子过得实在惬意。
和谢敬渊满世界跑，让神兽的光不怎么均匀地洒落在那些学会了如何正确与华国交往的国家。
而那些被清理了纳姆和污染的国家，在网上更是不遗余力地赞美着神兽们的威武，神兽使者的和善和美丽。
惹得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过神兽半根毛的霓虹网友们，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哪怕曜日集团再怎么带节奏，都解决不了那些污染源，而华国竟然完全无视了霓虹自认的“浩浩荡荡”的讨伐，这更是让他们自尊心受挫。
事实上，就那点不同意见，连水花都激不起来——所有人都看得分明，霓虹就是因为做得太过分，得罪了华国。否则像华国这么大方，连米国都帮的国家，怎么会针对霓虹？
当然，每一次请姜凝和神兽们去帮忙的出场费华国十分贴心地从不给财大气粗的米国省一分钱。
而姜凝自从知道米国出场费的金额之后，跑米国也跑得无比激情。
至于霓虹嘛……每次抬头看着姜凝骑着青龙大摇大摆地从他们国土上方飞过去的时候，都无比希望姜凝能落下来。
可惜从未如愿。
以至于很多霓虹人都抱怨：“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甚至有些阴暗的人暗戳戳道：“我们国家的高空管制对神兽也应该有用吧……”
这话都不用华国网友反驳，自有一堆“外国大儒”为华国辩经。
“不会吧，终于理解华国那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什么意思了。你们谁啊，值得尊贵的神兽为了你们绕路？”
“高空管制？你们不会真的觉得你们那些炮弹对神兽有用吧？”
“我十分期待霓虹对神兽实行高空管制——如果神兽理他们的话。毕竟说不定飞向神兽的导弹很可能会被神兽原路返回。按华国话来说，这是不是‘尊重他人命运’？”
“这就是在华国社交平台高强度学习华国话的成果吗？令人震惊！”
……
华国网友还在为这些歪果仁学习华语的速度感到惊讶，而霓虹人不语，只是一味谴责政府。
为什么不和华国打好关系？！
毕竟如果大家都没有神兽帮忙那还好，可以一致对外谴责华国。
可大家都有就他们没有，那就只能谴责自己家管事的人不努力了。
却不知，霓虹政府也满嘴苦涩。
是他们不想邀请神兽帮忙清理污染吗？是华国现在高冷的一批！
每次一问神兽的事，就是：“哦，不好意思，神兽太忙了，世界各地都需要它们帮忙，神兽使者都累得瘦了一圈呢。”
要不就是：“这，你们也知道，旭日本身就是依托着神兽才诞生的。神兽如果太疲倦，那旭日的产量可能就……”
话说到这个份上，霓虹又能说什么呢？只怕再啰嗦两句，连旭日都没有了。
华国倒是精准地控制着旭日输出的份额，至少靠着旭日，霓虹暂时还能在异化动物以及污染之间保持个危险的平衡。
但，可以彻底解决，谁不想呢？只能看着外网上又有哪个偏远小国的网友跑来炫耀“神兽来我家”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这样的发展让耀日集团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继续抹黑华国吧，钱白花了；继续抹黑吧，还要继续白花钱。
淹没成本高得让耀日集团如今的社长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当初我到底为什么要试图通过舆论来绑架华国呢？
如果姜凝听到这位福岛社长的疑惑，她大概可以解答一二。
那当然是因为，当华国和外网，以及歪果仁在社交平台上的距离变近，不光是歪果仁能看到一个跳出了那些洗脑宣传的真正的华国，连华国网友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以前看过的那些贬低自己力捧其他国家的舆论通稿，在外网这些大活人们的一言一语中，被彻底击溃。
而姜凝看着这些天通过在世界各地清理污染而赚回来的华国声望值，越发确定，这个系统和国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看着如今华国在国际上慢慢拨乱反正的形象，姜凝心中也颇为激荡。
之前在北海一战，纳姆孤注一掷的反扑也让它们损失惨重，倒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如今华国境内靠着旭日已经完全能控制住，仅有的一些纳姆也都躲了起来，以免被姜凝斩草除根。
或许是发现姜凝和神兽很少踏足霓虹，纳姆们也改变了策略，开始更多地聚集在霓虹和那些不怎么被姜凝“光顾”的国家。
和霓虹同一处境的还有失去了查理的不列颠国。
比起霓虹，他们或许更加后悔，毕竟当初以查理为代言人的不列颠公会几乎已经和华国协商好了合作事宜。
可终究成也查理败也查理。
他们唯一庆幸的是，当初有关旭日的交易，是在那之前就协定好的，所以查理虽然毁了不列颠与神兽的交易协议，但至少有旭日在，面对异化动物有一战之力。
只能苦哈哈地硬撑。
公会趁此机会又推出了另一个大主教，似乎在这种危机时刻，多吸收一批信徒。
算盘的确打得不错，在痛苦和恐惧中，人们的确很容易建立对神明的信仰。
只可惜，突然有一天，一则小道消息飞快传遍了整个不列颠。
“听说，当初查理大主教和华国协商神兽的事，根本就是为了借神兽的力量来假装自己的神迹。
“被神兽使者拒绝之后恼羞成怒，这才和霓虹合伙想要迫害神兽们！”
这个没有来源的消息在一出现就被所有人迅速接受，尤其是那些原本就对公会不感冒的人。
姜凝听到这则消息后，去问谢敬渊：“阿渊，你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已经荣升信息科主任的谢敬渊一脸茫然：“啊，什么消息，我不知道呀？”
姜凝噗嗤一笑，双手掐住谢敬渊的脸轻轻一拉：“装过头了吧谢主任？你信息科说你不知道有这个消息？？”
谢敬渊没绷住脸，直接伸手把姜凝抱进怀里，理直气壮道：“这只是收点利息而已，不会真以为算计了我们可以不付出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