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程云莫见到一早赶过来的刘大人。
刘大人看起来很憔悴，似乎昨天没有休息好。
“这，刘大人你吃了吗？”
程云莫见着刘大人这般，忍不住问道。
与此同时，青嬷嬷示意宁宫女拿过来干净的碗筷。
刘大人便坐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道，“程姑娘，那荒山的粮食，应该是都不能吃了。”
“啊？什么？”
程云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前桌子上，都是从荒山来的蔬菜和粮食。
“不，我说的是陛下带走的荒山。”
程云莫这个时候意识到，荒山的事情，刘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说？”
刘大人此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荒山本就是程大人你的，那荒山是各种不好的魂魄曾经留下来过的地方，即便是这些魂魄离开，可有些东西，总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压制，才能慢慢的恢复正常。”
一个需要养着的荒山，有程云莫在还好说，如果没有了程云莫，那被远离带走的荒山，最终的结局，不用想也知道。
程云莫不知道这样的事，实属正常。
被程云莫称之为何白何黑的两位恩人，从一开始，也没有提过，反而是希望荒山被皇帝等人给带走。
可能想过问题会变的严重，却也没有想到这么快，也或许，他们这些人，何白何黑都不在乎这件事。
想清楚这个，刘大人苦笑。
程云莫面对刘大人这位老人家，见着他难过的样子，心中难免跟着有些难过。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总不能，去皇宫将荒山拿回来吧？”
即便是她真的去了，实际上，荒山跟她的联系，早就切断了。
这样的荒山，即便是找回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荒山好，才能让大家都活下来。
在场的其他俩人，听到这样的话，心情很沉重。
“荒山变成这样了，程云莫现在也不是小国师的身份了，如果不是活的时间还算长了，咱们连看到她都不可能了。”
青嬷嬷苦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多少的人，还想去皇宫，皇宫的情况，远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太多。
“不对，那陛下呢？”
青嬷嬷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皇帝，为什么他并未传来任何病危的消息，似乎安然无恙。
那事情就变的奇怪了，大家都知道，现在有的粮食，基本上都是荒山出的。
如果皇帝从来都没有吃荒山的粮食，这也算说的通。
那如果是这样，从一开始，其实皇帝都不怎么信任程云莫，而是维持了表面的重用而已。
程云莫又不是傻子，也意识到青嬷嬷说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即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端的笑了。
青嬷嬷有点后悔，不应该说出刚刚的话，这不是让程云莫的心里面，真的有什么了么。
“对不起。”
青嬷嬷诚恳的道歉道。
“这么说来，皇帝如今，很有可能，也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