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真实的心境。”
那天,他这样回答。
苏荔荔心想,也是她的,只是最初,她少了那份勇敢和坚定,她犹豫退缩,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她是胆小鬼。
往后,她要雄起来。
“累吗?”车上,梁蕴初低头,看躺着犯懒的姑娘,好笑地戳她撅起的嘴,“到家了。”
“嗯……这么快?”下意识往面前的衣衫里蹭蹭脸,雄起来的苏荔荔张开胳膊,“抱!”
玩了一天后,送李维湘和Asher去牛津,两人便回了伦敦。
梁蕴初在这边认识的人多,mayFair的公寓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各种请柬。
今天,苏荔荔陪他参加了一个私人会所的晚宴,晚宴的组织者是某奢侈品牌的继承人,苏荔荔之前在娱乐新闻上见到过,晚上看真人,发现比刻板印象中的要精明许多。
她还看到了两张较熟悉的面孔,国内备受推崇的娱乐圈二代,才成年,已然是圈内二代的领头人,有钱有颜有人脉,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即使一些当红流量在她们面前也不敢拿架子。
坐在花园长椅上,苏荔荔和大学群里的姐妹们聊八卦,人家让她上去合影。
苏荔荔果断拒绝:【不去,我比她们好看,万一拍了别人说我p图只p自己怎么办?】
【苏荔荔,你越来越臭美啦!】
“荔荔,你在这儿啊,Eleanor刚才找你呢!”黄仪薇(前文梁宅聚会时出现过)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苏荔荔摇头,“Eleanor的画拿出来了吗?”Eleanor热爱收藏画作,很热衷请人赏画。
“拿出来了,走,我们去欣赏欣赏,”黄仪薇挽着她,小声提醒,“荔荔,那两位是别人带进来的,如果她们主动过来打招呼,礼貌回应便好。”
“嗯,谢谢薇薇。”苏荔荔明白,这种场合,只有被引荐的才是真正需要建立起人际关系的“朋友”,其余人,暂时不值得浪费时间。
今天这场晚宴,可以说是为了与朋友联系,分享最近的生活,结交新朋友,也可以为未来的商业合作做准备,但绝不是物色婚姻伴侣或者性伴侣的场合。
“荔荔,亲爱的,”一见到她,Eleanor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听说你刚从海边回来是吗,正好,这张粉色海浪图送给你,我的朋友,希望你喜欢。”
苏荔荔没有英文名,好在,她的中文名字不难念,Eleanor放慢语速,努力表达自己作为宴会主人的善意。
“非常感谢!”苏荔荔上前轻轻拥抱Eleanor,“这是我今天最大的惊喜。”
“这是我最意外的出血!”苏荔荔跨坐在梁蕴初身上,想到那幅画,心里滴血,她美术细胞为零好嘛!
“舍不得回礼?”梁蕴初抚着她的背,“回头去收藏室挑一件。”
“那不用,”梁蕴初的某些藏品价值不一定比那幅莫奈的油画高,但都算是他的心头好,苏荔荔小气归小气,还不至于吝啬到一毛不拔,礼尚往来的道理,她是懂的。
算啦,就当陶冶艺术情操的学费了,几十万不贵,苏荔荔很快安慰好了自己。
汽车停下,等了片刻后,梁蕴初戴上口罩,抱着人下车。
苏荔荔把脸藏在他胸口:“尊敬的梁董事长,我们被人拍到怎么办?”
这条街区的房子只有前后两个小院,没有地下车库。
“拍到便拍到,”梁蕴初手臂往上托,低头抵着她的鼻尖,“就说我的小猫太黏人。”
“梁董事长的小猫一定是最最娇贵的小猫。”
……
泡完澡,苏荔荔趴在床上玩游戏。
梁蕴初顺手把两人换下的贴身衣物洗了,端着剥好的柚子进卧室,摸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喝醒酒汤?”
“不要,我喝了一点点酒,不难受。”苏荔荔扭头看他,“你呢,我去给你煮?”
助理不在,公寓只有他们俩。
“我也不难受。”梁蕴初笑,往苏荔荔嘴里塞了块柚子,转身坐在床沿,捉住她的脚揉捏。
“初初。”苏荔荔翘着脚丫,她的脚有点肉感,梁蕴初手掌宽大,指骨分明,捏她的脚好像在玩捏捏乐,“今天你和那位法国金发男聊的时候,为什么说了好几个不知道不清楚?”
那些问题他跟她随意谈起过,苏荔荔外行人不太理解,但他明明都门儿清,熟谙规则和行业风向。
“交浅言深,”梁蕴初仔细端详她的脚,晚上穿了三个多小时高跟鞋,着实委屈了,“荔荔,经验很宝贵,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苏荔荔想起那两位娱乐圈二代,金发男的地位貌似没那么尴尬:“他不值得分享?”
“不完全是,”梁蕴初解释,“他太年轻,我的分享对他有害无益。”
不管是不是朋友,层次没达到,没有深耕进他的领域,梁蕴初都不会轻易与人谈论工作内的话题,他不好为人师。
“就像大学生跟小学生讨论高数,说得再多,小学生也听不懂,是不是这样?”苏荔荔脑袋转得很快。
“一部分小学生听得懂。”梁蕴初是严谨派。
苏荔荔踹他:“反正我听不懂,我现在都不懂。”欺负她数学不行,坏蛋。
梁蕴初被踹,哈哈大笑,倾身将她搂进怀里:“我教你?”
“某人说了,层次没达到,不分享。”她就是那个层次没达到的人。
“不分享是针对外人,”梁蕴初握住她的手,“荔荔是我的内人。”
苏荔荔:沉默绅士的梁大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就爱说这种讨人欢心的话。
她歪头瞅他,男人刚沐浴完,短发清爽,脸上笑容明朗,甚至有一丝孩子气的幼稚。
褪去晚宴上的谦和儒雅、疏淡有礼,此时的梁蕴初更接地气。
他分明也才三十出头,可大多数时候,好像很多人将他当成了四五十岁的长者。
苏荔荔反手圈住男人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你比那个金发男年轻。”
“嗯?”梁蕴初顺势抱着她坐起,“喜欢年轻的我?”
他自省,是否平时太老成,令她觉得无趣。
“不是,”苏荔荔摇头,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好,“你怎么样我都爱。”
“细说,”梁蕴初低头吻在她薄嫩肩头,“乖宝,说给我听。”
他喜欢听她讲述她对他的情意。
苏荔荔晃动脚丫:“jiojio没抱到。”
大手迅速捞起她的小腿揣进腹部。
圆润脚趾点着硬邦邦腹肌:“要再抱紧一点儿。”
身后手臂收紧,小白兔委屈巴巴摊成一团。
“梁蕴初,你好粗鲁。”苏荔荔戳他的喉结玩,食指贴着,他会振动,再整个手轻轻覆上去,它就在手心上上下下滚来滚去。
好好玩!
头顶,男人的声音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苏荔荔,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