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量子化疼吗？
这是马修在灵魂量子化之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在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后，宋大伟听同意马修替代自己接受灵魂量子化改造，并万分感谢了马修，还说自己其实也挺害怕的。
宋大伟还为马修详细讲了所谓的灵魂量子化原理。
灵魂量子化，并不是生命数字化那种骗人的东西。生命数字化，说到底也只是模拟灵魂。灵魂量子化，则是改造灵魂，给灵幻换原材料。改造后的灵魂，可以获得了分裂、投影、纠缠等特技，但人还是那个人。外面那个徐本兮是分裂体，这里的猴子是投影体，宋大伟这上千万人是纠缠体。
宋大伟的解释，也是让马修心稍安。
马修甚至幻想，在灵魂量子化之后，就能带着一身法术，穿越回老家，走上人生巅峰。
事情当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但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差。
虽然没能回到老家，但至少灵魂量子化不疼。
量子化结束之后，宋大伟又将大首领的存储信息复制给马修。
收到信息后，马修练习了一下之后，就挥手治好了那上千万纠缠体。
虽然看起来很神奇，但实际很科学。
纠缠体治好之后，齐琪、白聪施法送走了大首领。
大首领走时，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当得知大首领走了，禁地里的动物们，举办了一个仪式，将那个帘子作为大首领的替代物埋葬入土。
这些动物很有礼貌地送走了马修一行人。
马修他们回到了上京市，相互告别之后，马修回到了出租屋。
白亮找到了马修。
马修问白亮：“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弄死我？”
白亮摇摇头，向马修讲起了很多事。
这个世界历史如此之长，但科学的发展也只有这点水平，没有走向星辰大海，是有原因的。
庞加莱之术虽然危险，但每一个法师家族的法师在寿命快到终点的时候，都会使用庞加莱之术到死。
这些法师们使用庞加莱之术，既是在期望法师家族永远昌盛，也是在期望世界大体上永远和平。
这两个期望当然是不矛盾的，至少法师家族是这样认为的。
每一次的庞加莱之术，都让法师家族更加确信，科学的发展要被限制。
法学终究是有限的，科学才有无限可能。
但科学发展如果不限制，最终普通人就会掌握灭世的力量，不仅法师家族要完蛋，世界和平也要再无可能。
白亮这样法师家族的领袖人物，就有了秘密使命，消灭每一个可能引发的危险的科学技术。
曾经有一代法师家族的领袖人物不怎么称职，导致了科学大爆发，许多新技术出现，威胁到了法师家族。
法师家族只能弄出了王元成这样一个恶魔，发动了一场世界大战，让科学再倒退回去。
但科学还是慢慢脱离了法学的控制。
法学家慢慢还是跟不上科学家了。
量子科学绝对是最为危险的科学。
但量子科学已经开头了。
法学家们也不愿意再发动一场世界大战了。
科技古神研究所的事情之后，法学家们研究了量子科学，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一个法师的灵魂量子化。
这个法师能监视到所有的量子领域的情况，能防止量子危机，破坏量子技术的发展。
但法师们研究不出让灵魂量子化的方法。
白亮谋划的一切，都是让马修的灵魂量子化。
白亮并不是器重马修。
虽然马修表现出了能力，但白亮最不缺能力。
之所以要选马修，是因为宋大伟。
宋大伟这样的大科学家，肯定能发现灵魂量子化的技术。
宋大伟相信马修，会同意马修替代自己灵魂量子化。
必须要制造一个契机，让宋大伟愿意将马修的灵魂量子化。
当徐本兮死后，白亮的计划就开始了。
马修一步步走进了白亮的陷阱。
现如今，如果马修愿意好好干，听命于白亮，听命于法师家族，白亮可以让马修活着，甚至可以扶持马修发展出自己的法师家族。
如果马修不听话，白亮可以让马修去死，换成自己灵魂量子化。
在宋大伟将马修灵魂量子化的过程中，白亮已经掌握了灵魂量子化的方法。
白亮说得很直白。
马修叹了口气，想到了大首领。
抽出了魔杖，马修对着白亮认真地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穿越者。
无论我过去是谁。
无论我是如何成为现在一个这样的人。
我都不能接受你的安排。
我没用过庞加莱之术。
我也不愿意用庞加莱之术。
我不相信预测到的未来。
我不相信计算出来的的未来。
这么复杂的事情，我只相信良心。
你们都没良心。
你们别想让我听命于你们。
来吧，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
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白亮动手了。
虽然马修有过赢得机会，但还是比不过白亮，最后被白亮的棍子指着了脑子。
马修闭上了眼。
白亮离开了，没杀马修，只留下一句话：“你的良心通过了最后的考验。”
第二天，马修像无事发生一样，又去局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