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伍德听到王大莲的描述之后脸色便是一沉。
只见许伍德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孩子他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你给我仔细说说,大茂被贾家那小崽子欺负?难道你也被贾张氏欺负了?”
王大莲听了许伍德的话,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只见王大莲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呜呜呜,当家的,你可不知道啊,下午我看咱家大茂被贾东旭那个坏种打得那么惨!看着孩子那可怜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所以我在何家小子的提醒下,先带大茂去看过了大夫,回来之后我心里气不过,就跑去他们贾家打算要个说法,可谁知道那个贾张氏真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我跟她讲道理,她却跟我胡搅蛮缠,撒泼打滚,还倒打一耙,还说我们家冤枉他们家孩子,我真是被她气得够呛啊!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家等你下工回来,再一起商量这个事儿。”
许伍德听了王大莲的哭诉,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只见许伍德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对着王大莲说道:“哎呀,孩子他娘,你怎么能一个人去贾家理论呢?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贾张氏那个人的德行,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现在我下工了,贾得仁应该也回来了,走,咱们这就去贾家,一定要讨个公道!”
说完,许伍德“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王大莲的手,急匆匆地走出了后院,来到正院就朝贾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正院西厢房贾家门口之后,许伍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为了表示自己的涵养,他抬起手轻轻地在贾家屋门上敲了几下。
此时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但许伍德并没有在意。
许伍德紧接着又提高了音量对屋子里喊道:“贾师傅,我是后院的许伍德啊,在家吗?我有点事想找您聊聊。”
贾家屋里,老贾刚刚下工回到家,正坐在桌前休息,他听到敲门声和许伍德的呼喊声,原本有些疲惫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还没等贾得仁起身去开门,一旁的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绘声绘色地把王大莲来贾家闹事的经过讲了一遍。
贾张氏把王大莲说成是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泼妇,说她无缘无故地就跑来贾家,诬陷贾东旭打了她家的许大茂。
老贾听着贾张氏的讲述,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升腾起来。
“这王大莲也太过分了!”老贾愤愤不平地说道。
贾张氏连忙附和道:“就是啊,她简直就是个泼妇!东旭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打人呢?肯定是她在胡说八道!”
老贾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虽然他和许伍德都是铁厂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以后住在一个院也不好。
于是,老贾站起身来,对贾张氏说:“行了,你别唠叨了,我去看看许伍德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老贾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屋门。
只见老贾一脸狐疑地看着许伍德,开口问道:“许师傅,你突然来我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啊?”
许伍德听到老贾的问话,连忙回答道:“贾师傅,您还不知道吧,我们家儿子被你们家东旭给打了!”他的语气有些焦急,显然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
然而,由于老贾之前完全听信了贾张氏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去询问过贾东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对许伍德所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只见老贾皱起眉头,对着许伍德反问道:“许师傅,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许伍德见老贾不相信自己,顿时有些生气,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当然是我媳妇和儿子告诉我的了!难不成他们还会骗我不成?”
老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哼,就凭你家人说的话,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还跑到我家来要说法,你也太草率了吧!”
许伍德听到老贾这样说,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瞪大眼睛,对着老贾说道:“我们家孩子都被打成那样了,你觉得我还能相信谁?我家大茂亲口跟我说,是因为你家东旭抢他的糖没抢过,一怒之下就出脚踢了我们家大茂的裤裆!”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喜欢凑热闹的院子里的人们,就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样,纷纷聚拢到了正院的院子里。
其实,早在刚回来的时候,一些外出上工的人就从家人那里听说了贾东旭抢东西还踢许大茂裆的事情,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当回事儿,都觉得这可能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然而,当这些好事的院里人听到老许伍德再次提起贾东旭抢东西踢裆的时候,他们心中的天平立刻就倾斜了。
毕竟,许伍德可是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至于为了孩子之间的一点小矛盾就信口胡诌吧?于是,众人对许家的话顿时深信不疑起来。
紧接着,这些人便用一种充满戒备和怀疑的眼光,紧紧地盯着贾家的门口,似乎在等着贾家的人出来解释这一切。
老贾被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心中不禁有些发毛,那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此时老贾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头脑,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老贾开始仔细琢磨贾张氏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很多疑点,他心里暗自思忖:“如果真像贾张氏说的那样,许伍德怎么会因为孩子之间的一点小矛盾就跑到我们家来讨说法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里,老贾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决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老贾猛地转过身,用一种充满愤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屋里的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