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维尔也不相信,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小错误,怎么会让一整个星舰全部都在太空中爆炸损毁。
这种级别的失误,竟然只是被辞退所有的职位。
而且把他调到其他的星球,多多少少有一点像是保护他的感觉。
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也只能骗骗那些不关注的人。
佐伊拿过了桌子上的酒杯“他虽然在我们里面排第四,但在这方面的能力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我们都很可惜,想要为他把这个案子翻盘,只是他自己什么都承认,我们就算想要插手也无能为力。”
宋知予到了佐伊的背后点头附和。
“是啊,他就算再沉默,我们也是师兄弟,他一直说着对不起老师,或许觉得老师会因为这件事情生他气。”
克维尔看向另外一边正在说话的温舒然和苏卿安。
温舒然显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下去的眉眼带着眷恋与苦涩。
克维尔看了一会儿,给了一个自己的想法“我想老师不生气,不然也不会专门给他发邀请。”
对一个人足够失望的时候,是不会再有过多的联系。
但是30多年过去了,苏卿安还是发给他邀请。
见面后更不像是失望的样子。
而且,克维尔觉得这件事背后有隐情,或许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佐伊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坐直身子“不如你去问问元帅,他既然是负责人,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
“作为当时的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扛了不少的压力,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这样的审判。”
“我可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佐伊说的有理,江荩肯定知道些隐情。
不过比起知道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克维尔更想看看十八九岁的江荩长什么样子。
他零零散散只看到过一些,家里的影像也直到江玉玫死的那一年。
自从这位姐姐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记录江荩成长的过程。
“好,不过你们有留当时的影像吗?”
这一种级别任务的影像大多数都存放在要塞里,没什么特殊必要,他也不能轻易去动。
但如果是局外人录下来的,也不会追究去删除,顶多是不能在星际网上乱传。
站在旁边的宋知予立马抬手“我有,当时本来是想要录一下四师弟给老师看。”
“这可是四师弟出师以来遇到最大的案子。”
只是没想到这也是他人生中最大最后一个案子,被调到别的星球之后,他就在那个星球沉寂了下去。
除非有人请他做什么事情,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琢磨东西。
宋知予调出了投影放在她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要塞。
长廊上面是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人们,看样子正在为这个案子焦头烂额。
宋知予拦住了几个人,问了道后直奔停放战舰的地方。
在门口简单的出示了相应的证件,她跟着人一路走进去。
四周是许多检查和维修的工作人员和摆放在周边的巨大星舰,走到中间的位置看见了正在和一个维修人员说话的温舒然。
他看起来没有现在这么颓废,穿着简单的维修服,身形笔直。
他粗略的说了几句,就看见向自己走进来的师姐。
温舒然拍拍旁边的人,让他继续去排查。
宋知予走到温舒然身旁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光脑“我来给老师录个影,让老师存档一下。”
“别老板着个脸,难道想让老师也看你这张冷脸吗?”
温舒然听到她说的话,原先紧绷着的脸舒缓了一些,像是想要露点笑容,又在唇角扬上来的时候停在了一半。
“老师也在?”
宋知予点点头“不过没来这边,霍上将把她喊走了,说是要改进一个什么装备。”
“看他们那样子,估计要改上不少时间,不过等你任务结束了,应该能去见见。”
温舒然脸上那一丁点的笑容又撇了下去,他看向别处“我知道了,你来只是为了拍我,没有其他什么任务吗?”
宋知予说着当然“我可是专门为你来的,真是个不领情的师弟。”
两人正说着就见有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对方穿着统一的军官制服,肩上的肩章明堂堂的昭示着他的身份。
稍稍有些稚嫩的眉眼透着青涩的俊美。
光是在那里都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温舒然咳了咳“别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这人是我们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新上任的上尉,江荩。”
宋知予啧啧两声,她小声的和温舒然说着“这次的负责人啊,我看他长的怎么这么年轻。”
温舒然点头解释“当然年轻,才18岁,还没成年,不过你可别把他当小孩,他要是动手,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宋知予默默闭上嘴,像是没有想到只有18岁,星际人20岁成年,这个年纪和她比确实很小了。
而且听着多少有点打击人,18岁走到这个位置,显得他们有些没用。
江荩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目光扫过站在旁边的宋知予。
“你负责的第九星舰检查完了?”
温舒然拿出了维修的报告递给江荩“我们已经大致检查了里面所有的零部件,包括能源供应,都没有问题。”
“只需要简单的修整一下就可以准备出发。”
宋知予像是后退了一步,远离两个人。
江荩接过他递来的维修报告看了看“可以,苏院长几分钟前给我发了报告,希望在这次维修结束之后,你去她那里一趟。”
温舒然眼睛亮了亮,显得格外开心,原先那点失望的情绪被一扫而光“好,多谢长官告知。”
江荩看完这里的维修报告之后,便去了下一个地方。
等他走了之后,宋知予才重新凑上去“你们这位负责人有点吓人啊,刚才看我那两眼,感觉把我当海盗看的。”
她说着揉了揉胳膊,这个年纪就这么吓人,长大了还得了。
温舒然挥了挥手,让她别说了。
“长官一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