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脾气暴躁的路人更是攥着拳头往前挤，嘴里喊着“没天理”，脚步已经踩进了蛋糕店门槛，眼看就要动手砸东西。
徐灵风扫了眼躁动的人群，眉头没皱一下，目光最后落在地上撒泼的后妈身上，突然“哈哈哈哈”笑出了声——那笑声又响又冷，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瞬间压过了周遭的嘈杂。
他往前迈了半步，微微弯腰看着地上的人，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却字字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你这戏演得也太糙了吧？先不说别的——你那没保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唐念念她爸的种，你敢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清楚吗？”
这话像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喧闹的场面瞬间静了半拍。原本要往前冲的路人僵在原地，纷纷转头看向后妈，眼神里的愤怒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探究和怀疑。
……
后妈带来的二十号人见场面僵住，终于按捺不住，攥着拳头、骂骂咧咧地就往徐灵风这边冲。可没等他们迈出两步，一群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已顺着敞开的蛋糕店门快步涌入——步伐整齐，气场慑人，正是徐灵风保镖公司的人。他们径直走到徐灵风面前，腰板绷直，齐声喊道：“风哥，我们来迟了！”
徐灵风眼皮都没抬，只摆了摆手，声音冷得像冰：“不晚，解决掉。”
话音刚落，保镖们立刻行动。他们动作干脆利落，没费半分多余力气，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二十号人全撂倒在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瞬间盖过了店里的嘈杂。
地上的后妈见状，哭声陡然拔高，拍着地板撒泼：“没天理啊！打人啦！要出人命啦！”几个心软的女路人被她这阵仗唬住，又开始对着徐灵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下手太狠”“欺负女人”。
徐灵风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议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都能被煽动？他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后妈，语气里满是压迫感：“你空口白牙说孩子是念念推没的，凭什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有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装可怜博同情！”
唐念念的后妈见硬的讨不到好，又往地上缩了缩，凑到几个驻足的女路人跟前，压低声音哭诉起来——边说边用眼角偷瞟唐念念，手指还悄悄往她方向点了点，眼泪鼻涕蹭了满手。
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碎花裙的中年女路人被说动，往前站了半步，指着唐念念，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再怎么说她也是你长辈，就算有矛盾，也不能让男人动手打人啊！”
旁边几个被煽动的路人也跟着附和，有人伸手指着徐灵风，有人对着保镖公司的人嚷嚷：“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算什么能耐？”“赶紧把人扶起来！再这样我们可要报警了！”
徐灵风听着这话，突然抬手“啪、啪”拍了两下。就在他抬手的瞬间，周身莫名漫开一股旁人察觉不到的邪气，那邪气却化作实质般的冷意，悄无声息地往四周渗——围观的人只觉后颈猛地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裹紧衣服，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摸清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打哪来。
他的语气彻底冷了，眼底浮着几分不把周遭人放在眼里的傲气，声音疏离又掷地有声：“哦？”
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路人，他转向身边的保镖，话却是说给全场听的：“我们动手惹谁了？不过是把那二十个揣着家伙冲上来的人拦下来打趴，现在倒要我们扶？”
说着，他抬手指向地上撒泼的后妈，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至于她——我们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现在倒成了我们的错？真是不可理喻。”
……
这话一出口，那群被煽动的路人反而像被点燃了火药桶，情绪更激动了。有人攥着拳头往前凑了两步，指着徐灵风的鼻子就骂：“你这年轻人怎么油盐不进？她一个女人家瘫在地上，你们就不能让着点？一点风度都没有！”
旁边几人也跟着帮腔，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就是！还说没动手？没你们这群人围着，她能哭成这样？”“仗着有保镖撑腰就欺负人，什么玩意儿！”
徐灵风眼神骤然一厉，目光直直钉在那带头嚷嚷的路人身上，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冰：“你这玩意儿，不是喊着让我们扶吗？要扶你去啊！怎么光动嘴不动腿，自己倒缩在后面不敢上？”
这话像记响亮的耳光，当场把那路人噎得脸色涨红。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卡着，原本往前凑的脚步悄悄往后缩了缩，连声音都弱了下去……
刚压下一个，又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人群里挤出来，指着徐灵风的鼻子叽里呱啦嚷嚷：“你少在这扯陈年旧事！不管怎么说，你们动手打人就是没理！”
徐灵风往前跨了半步，周身的冷意像浸了冰，目光扫过全场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替人喊冤的愤懑，每个字都砸得人心头发沉：“陈年旧事？我倒要让所有人听听，念念奶奶当初是怎么被这对男女磋磨的！奶奶走之前在养老院里，对着她儿子——也就是念念的爸，撕心裂肺地喊：‘自从你娶了那个女人，你们就合伙把你爹气死了！转头又把我拖进这地方折腾！’这些年他们在外头鬼混，管过念念一顿饭、一件衣吗？家里的钱被他们败得底朝天，现在奶奶没了，爷爷没了，连她那个爸都因为吸违禁品过量死了，念念在这世上，早就没一个亲人了！”
人群里瞬间静了，过了会儿才起了低低的骚动，有个穿蓝布衫的大妈忍不住抹了把眼角，叹道：“造孽啊，这孩子也太苦了……”
徐灵风没管旁人的唏嘘，目光落回地上的后妈身上，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刺：“现在就剩你这个女人，还想着来扒拉念念最后一点东西，你良心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