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啊。”
楚晚晚唏嘘，“那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收我娘为徒，非得等到我爹快出现了才收啊。”
“若是您刚认识我娘的时候就收她为徒，那我爹出现的时候您就可以以师父的身份命令我娘不要和我爹在一起了。”
“我娘现在也就不会失踪了。”
范老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狠狠地瞪了楚晚晚一眼。
“你娘不和你爹在一起，怎么有你？你是不是傻。”
“我宁愿没有我。”
楚晚晚低声嘟囔一句，再未说话。
范老张嘴，半晌又闭上，伸手摸了摸楚晚晚的脑袋。
“丫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不要这么说话，你娘很爱你，很期待你的到来，若是没有你，她会失去快乐的。”
“她现在的消失也是迫不得已。”
“您知道我娘在哪里？”
楚晚晚一把抓住范老，眼神期盼。
范老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知道她最后消失时的样子。”
这话楚晚晚有点听不明白了，不知道她娘在哪里？却知道她娘最后消失的样子，这......
不等楚晚晚再说什么，范老轻轻一挥手，楚晚晚面前就出现一幅画面。
画面很乱很晃，里面似乎有很多人。
楚晚晚耐心等待，片刻后画面里的草地上果然出现了很多人，只不过大概是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这些人的脚。
范老没出声，楚晚晚又耐心看了下去。
这时，画面里出现了声音。
“楚清妍，不要再跑了，你跑不掉的，把东西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呸，廖志平，你听听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还不杀我，这话你糊弄傻子还差不过。”
这个声音，楚晚晚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是她娘的，她听过，也记得。
她娘消失前遇到危险了......
“楚清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反正杀了你，东西一样是我的！”
接下来画面里出现的人就打了起来。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脚，但楚晚晚依旧看出来了，这些人联合起来打她娘，十几个人打一个。
楚晚晚捏紧拳头，“他们以多欺少，太不要脸了。”
范老，“没办法，这就是修真界。”
楚晚晚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外面那些人抢夺宝物的时候才不会管什么道义不道义的，别说十几个打一个，就是几百人打一个都不稀奇。
为了宝物，这些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只想知道她娘最后怎样了，揪着一颗心，楚晚晚看到了最后。
她娘掉进了万丈悬崖，掉下去之前，她娘已经身受重伤。
这一掉，谁都知道，她娘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这里哪里？”
楚晚晚红着眼睛指向画面里她娘掉下去的那道悬崖。
范老瞥了一眼，“这个悬崖我让人查了，在北域和南域的交界处，下面是万兽林，但凡掉下去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活着的。”
说到最后，范老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楚清妍可是他看好的徒弟，就这么没了，他也伤心着呢。
“范老，谢谢您，谢谢您告诉我我娘的消息。”
楚晚晚起身给范老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要向外走，范老急忙上前一把拦住。
“你要做什么去？”
楚晚晚，“找娘。”
范老闻言急得直跺脚，“找娘，你说的简单，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万兽林啊，那可是整个晨曦大陆的禁忌。”
“进了那里的修士就没一个活着出来的，别说你了，就是你师父都不敢进去。”
“你去不是送死去了吗？”
楚晚晚不动，倔强的看着范老，“可是我娘在那里，她在等着我去找她呢。”
“胡说！”
范老后悔了，他若是知道楚晚晚这么倔强，才不会把她娘的消息告诉她呢。
他没护住楚清妍已经够后悔的了，不能连楚清妍的女儿也护不住，那样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楚晚晚深吸一口气，忽然抱住范老哇哇大哭。
“范老，我想我娘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呜呜呜，自从我娘消失之后，我爹就开始虐待我，他把我娘消失的原因怪到我身上，还有我那些师兄也虐待我，呜呜......”
楚晚晚哭着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全部告诉了范老，听得范老横眉竖起，差点没把一旁的桌子掀翻了。
“好啊，谢玺就是这么对待亲女儿的，他是不是忘了当年当着我的面是怎么说的了，我今儿不去找他算账，我就不姓范！”
范老说着就要往外冲，最后还是楚晚晚给拽了回来，好说歹说才算是让范老打消了找谢玺算账的念头。
倒不是她心软要放过谢玺，而是这是她和谢玺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把外人搭进来。
“你这孩子。”
范老怜惜的摸了摸楚晚晚的脑袋，“这心也太好了，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不生气。”
“这若是我，我非得把他的老窝给烧了不可。”
楚晚晚笑笑不说话，不是她心好，而是她现在没时间搭理谢玺，找娘要紧。
“范老，我真的想我娘了，您就让我去吧。”
“我保证不进万兽林，就在悬崖边上看看，哪怕去感受一下我娘曾经存在过的气息也是好的。”
“那行吧。”
范老点头，他知道今日他是拦不住了。
就算他今日拦住，这孩子铁了心要去，日后总有拦不住的时候，还不如就放楚晚晚去呢。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谢谢范老，不过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楚晚晚摇摇头，她可是想进万兽林的，若是让范老跟着，她还怎么进去。
范老想了想，又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楚晚晚。
“好吧，既然你不让我去，那就把这个拿着吧，里面是什么你应该已经清楚了，遇到打不过的就拿这东西砸，效果很好的。”
“嗯嗯。”
楚晚晚接过袋子，笑眯眯的，“谢谢范老，您真好。”
“还叫什么范老。”
范老眼睛一瞪，“叫范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