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哥。”程林染起身走近了两步，调侃道，“打扰杨总了，我去那边看看。”
杨文清笑了笑，说，“谢了！”
跟杨文清的合作还没结束，程林染没必要跟他一起尴尬着，还不如换个地方。
“染总，您也在啊？”
程林染在移动过程中被人叫住，这人她有印象，上周四她刚拒绝跟他的合作，“李副总。”
“染总，上次那个合作，要不咱们再找个时间聊一聊？我昨天刚签了几个新人演员，我带来给染总看一看？”
程林染眯了眯眼，说，“李副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刚得到的消息，程林染前两天才在某会所点了两个小明星，一男一女，“染总……”
程林染冷笑，直接打断他，“李副总难道以为我拒绝跟你合作是因为你上次带来的人不够新？”
李副总开始慌了，赶紧解释：“不不不，染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林染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了，李副总也不敢跟着上前。
这个场景正好被齐远目睹，他没管一脸冷汗的李副总，抬脚就往程林染身边去。
程林染刚要喝酒，就看见齐远出现了，而且是单独出现的，她问：“何晨呢？”
“在外边。”之所以是他带着何晨来这里，也是陆家请他帮的忙，现在他已经帮完了，齐远有注意到程林染刚才发生的事，“怎么了？”
程林染还是把酒喝了，然后把空杯子拿在手里把玩，“他说刚签了几个新人演员，要带来给我看看。”
李副总被程林染吓出来的汗还没消完，就发现齐家少爷冷脸盯着自己，他记得自己没招惹过齐家啊！吓得他赶紧跟旁边和自己寒暄的人道别，转悠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还挺懂事儿！”齐远冷笑，突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林染抬头看了齐远一眼，弯腰给齐远拿了杯酒，“上周我拒了他的合作，他可能以为是他带来的男人不够年轻吧。”
齐远开车来的不喝酒，但他还是接了过来，“还有这种事？真是辛苦你了。”
他的后槽牙咬紧了，但面上不太明显。
“你早晚也能这么辛苦！”程林染拿着空杯子和齐远碰了杯，“何晨跟陆子艺相处得怎么样？”
齐远突然握着程林染的杯子，将自己杯子里的液体倒进去说，“我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你帮我喝了吧！”
程林染仿佛被定住了一样看着齐远往自己手里倒酒，等他说完这句话她又抬眼看着他，“真有你的！”
齐远温柔地看着程林染，松开她说，“麻烦你了！”
程林染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儿干，她清了清嗓子抬手一饮而尽。
齐远适时地拿过程林染手里的空杯子，连着自己的一起放在桌上，“处得挺差劲的，相看两相厌，俩人都不愿意结这个亲，你刚才没看何晨有多抗拒?”
“看出来了，不过以我对何晨的了解，他再不愿意也不至于这么对陆子艺啊。”
“算是迁怒吧，陆子艺对他也是烦得很。”齐远的余光注意到宋知年在往这边来，他不动声色地挪到了程林染和他过来的方向中间，“改天我跟你细说。”
“嗯。”程林染注意到徐锦音在往这边来，她为了不惹麻烦上身，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先走了。”
齐远还没来得及发现徐锦音，程林染就和宋知年撞上了，就是因为齐远选择做这个路障，程林染逃离的时候没注意到侧方来车。
宋知年也没想到程林染会突然移动，俩人就撞在一起了，他下意识地把人捞住，关心道，“没事吧？疼不疼？”
齐远的脸色直接黑成锅底，他忍不住把程林染拉起来，攥着她的手腕检查道，“对不起，撞到头了吗？”
程林染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了，走路都能跟人撞在一起，尤其是她刚才喝了点儿酒，差点儿把脑浆撞匀了，她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想要挣脱手腕上的枷锁，说，“没事儿，我去个洗手间。”
她确实有事儿，听声音就能听出来，齐远压根不敢松开她，“我带你去。”
宋知年也挺愧疚的，虽然知道齐远是故意挡程林染的视线，但他确实是直接肇事者，而且程林染看起来不太好，他是不会放任齐远抢自己的人的，“小齐总，徐小姐过来了，还是我带漫漫去吧。”
程林染本来就烦，有人在旁边说话她就更烦了，她不耐烦地叹了气，抬手推掉齐远的手，语气不好道，“好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宋知年不敢追上去：“漫漫…”
齐远有些受伤，他怅然地看着自己被她推开的手，正要去追，身后的徐锦音已经走过来了，“齐远哥，知年哥，刚才那个是程小姐吗？”
“嗯，她有点不舒服。”宋知年和徐锦音勉强算是朋友，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啊？她没事吧？”
宋知年看了一眼程林染走开的方向，说：“你们聊，我去看看她。”
徐锦音端庄地微笑点头：“好的。”齐远也也想去看看程林染，但是徐锦音没给他这个机会，“齐远哥，你要干嘛呀？”
“我去看看她。”
徐锦音默默攥紧了拳头，面上还是那副微笑，“知年哥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
齐远冷漠地看着徐锦音。
徐锦音勉强保持着微笑，语气温和地说，“他们都说知年哥和程小姐好事将近，你又跟程小姐有矛盾，这里又这么多朋友，你过去是不是太尴尬了啊？”
齐远冷笑，一点儿也不客气：“你是怕我走了自己尴尬吧？”
“齐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齐远毫无温度地眼神落在徐锦音脸上，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在背后搞的小动作，适可而止吧。”
徐锦音心里猛地一跳，面上瞬间起了尴尬的薄红。
齐远再没看她一眼，从她身侧走过离开了。
程林染有点儿上头了，刚才那一撞好像把她身体里的酒精摇匀了。
“看来真得好好养养了！”她撑着洗手台，和镜子里一脸水珠的自己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