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很重要吗？”程林染反问。
齐远点头。
“好，如果很重要的话，我的答案是不一定。如果hZ一直保持初心，也没有发生我再次被突破心理防线的那件事，齐老板只在意成绩不替我接其他工作，我会按照计划正式加入战队，我们会不断磨合成为很好的队友，最多一年半我们会通过一场场胜仗拿到出线的资格，而我在东洲的朋友会在东洲为我们保驾护航，我们也许离世界冠军并不远。但是齐远，任何假设都是没有意义的。”程林染看着齐远，无比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如果是要表达怨恨的话你其实可以直白一些。”
齐远坚决摇头：“不是怨恨，我永远不会怨恨你！我想退役了。”
“退役？你们的目标不是世界冠军吗？”
齐远自嘲一笑，说：“你也说了，世界冠军很难得到。”
“我以为你会想要改变规则。”
“刚入行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可以，但现在我累了，或许以后会有勇士能做到吧！”齐远的微笑都有些勉强，要放弃他年少时的热爱是有难度的，但是放弃会得到更多东西，“你会觉得我很懦弱吗？”
“我有什么资格呢？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你勇敢。”程林染不觉得放弃就是懦弱，相反她这个人才不够勇敢，会因为前队友就产生心理障碍不能打比赛，也会因为别人的些许变化就质疑别人的初心，更会为了拿世界冠军利用资源独自走捷径，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懦弱和功利，时间又让她成长，“如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只要给自己交待就好了。”
“嗯。”齐远点头，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程林染想要给他单独思考的空间，觉得自己可以走了，“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们之前商量的婚约还做数吗？”
程林染点头：“在我没有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之前，一直作数。”
齐远鼓起勇气又问：“那要不要先谈恋爱试试？”
“我觉得不需要。”程林染直接拒绝了，因为她发现花与程和谢临星的感情越来越好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许会耽误工作。
“好吧，我送你回家。”
程林染觉得齐远不适合开车了：“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好好休息吧。”
“没事，我去洗把脸。”齐远坚持要送她。
“真不用，我在前面那栋楼有房子。”程林染最近打算搬到这里来住，那房子已经打扫好了，随时可以住进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那好吧，到了给我发消息。”
“嗯。”
齐远跟着程林染看着她换鞋、又目送她上电梯，电梯显示到了一楼他才回去。
花与程的房子也在这里，跟程林染的房子是上下楼，所以她才要搬过来的，不过花与程还没下班，她就先回自己的房子里去了。
花与程的早餐和晚餐都是有专门的人送来的，由于他不喜欢陌生人进他的家，直接在门外打了个柜子，幸好这是高档小区一梯一户。程林染来得过于突然暂时还没有这项服务，所以晚饭她只能先和花与程一起，正好她有事要问。
花与程下班稍微晚了点，因为公司有几个艺人合约到了在扯皮，等他回到家把晚饭摆上桌，才让程林染下楼来找他。
就这么一层楼，程林染慢悠悠走楼梯就下来了，花与程从挂了电话到去给她开门一共才过了两分钟。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来吃早饭，吃完饭我送你去上班，下班回来吃完饭你再上去。”花与程把谢临星的拖鞋拿给她，“你先穿星星的，明天下班我去给你买新的。”
“哦。”
“走，洗手吃饭。”花与程拎着程林染去洗手，“对了，琅意跟青芒视频一起制作了一部综艺，想不想去玩一玩？”
程林染擦了擦手：“不去。”
“你再考虑考虑，琅意最起码要给节目码上六个人，哥手里没人了。”花与程看了底下公司提上来的名单，有档期又符合调性的艺人就两个，他还得接着码人，“这节目又得有脑子又得有体力，琅意一共就能找出来俩人，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行不行？哥周三就得去跟青芒的人开会了。”
“你自己不是也能上？”程林染不为所动，吃得很开心，“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档节目了？”
花与程给程林染夹菜，一边解释：“还真不是在意节目，我在青芒有股份，但这两年市场份额被瓜分走很多，青芒已经赔钱四年了，再不想想办法可能真就倒闭了，要是之前倒了也就倒了，但是现在的市场真的可以争一争。”
“节目最快什么时候播出？”
“理想状态下第一期的播出时间不会超过下个月中旬。”
程林染点头：“答应你也可以，如果青芒赚钱了，你的那份分我一半，当然我也只分这个项目的钱。”
“如果没赚呢？”
“那就算我运气不好。”赚不了钱她有什么办法？不过参加这个节目也不是坏事，能赚钱的话她就有直接收益，她就有更多的钱去做湖城的科技公司。就算不能赚钱她也有了曝光度，对于两个月后的开始录制的《新心向研2》也有加成，她也是有收益的，“要跟我签合同的啊！”
“那当然了！”花与程连连点头，笑得极其开心，“对了，你不是要问云家的事吗？要问什么？”
“云成玉不是云家亲生的吗？”
花与程的筷子差点掉了，不知道程林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他肯定是亲生的，怎么这么问啊？”
“我听星星的意思，云成珏母子不待见云成玉，如果是亲生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程林染捏着筷子没有再去夹菜，“还有云成玉能一个人从北城偷偷出国，他作为云家这一代的长子云家十来年不去找人也很奇怪啊。”
听程林染这么说，花与程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你怎么这么想知道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