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牧枝枝的好奇，沈浊本想随便用一句话带过。
可她却紧追不舍，一定要知道答案。
就只好将他最初如何修炼、毁了修炼圣地，甚至是遭人声讨的事，统统都和她讲了。
听着沈浊过往的牧枝枝，本来还能笑得出来，可到后面却愈发感到沉重。
她不禁感到后悔，牧枝枝！你好奇心干嘛那么重啊！
这下好了，看了眼脸色已经恢复往常模样的沈浊，她撇撇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沈浊......”
“牧枝枝。”
“嗯？”
“收起那毫无用处的怜悯心吧，你记住一件事，在这个大陆上，你不能仅凭眼睛或者耳朵，去判断一个人，甚至将信任交付与他。”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
“连你也不行吗？”
沈浊神色微冷，“牧枝枝，我说了，是任何一个人，包括我。”
说完，他不管牧枝枝是何反应，起身离开了。
牧枝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忡很久。
“不能用眼睛、或者耳朵去看吗......”
她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系统一开始就提醒过她，现在沈浊又一次来提醒她。
可是，如果不用眼睛、耳朵，她又怎么去感受呢。
她刚刚很想反驳沈浊的，想告诉他，她信他。
但是话到嘴边时，她又脑中警铃一响。
牧枝枝能发觉到，因为一直和沈浊相处，她的心开始不由自主的有所偏差。
这在之前的小世界中都没有遇见过，因为那时有系统不停在她脑海中给她警示。
牧枝枝有些疲倦地趴回桌子。
她闭上眼，在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将与沈浊有关的事情都重放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昏睡过去。
在暗处一直盯着她的沈浊，在确定牧枝枝呼吸平稳缓和时，才从暗处走出。
他站在桌子旁，静静地瞧着毫无戒备的她。
想起适才说的话，沈浊也有些不解，好像就在那一瞬间将真心话说与她听了。
本不该是这样的，他一开始的目的是让牧枝枝将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将一切事情都告知他。
他总觉得，在冥冥之中牧枝枝跟他的身世有所关联，通过牧枝枝他或许就能找到自己来自何方，他所谓的“家”在哪。
沈浊弯腰，将她抱起。
“牧枝枝，你若能一直保持着戒备心就好了。”
好过，信任他后，再次被他所伤。
******
“什么？！”
罗妙烟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东楼光。
“师兄，你这是何意？牧枝枝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为何还要跟去屠魔堡，你不是说要随我回微星观见师父吗。”
“妙烟，小师妹不知便罢了，你怎么也如此糊涂。那屠魔堡可是一般人能去的，小师妹渡天劫失败，还尚未恢复，便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那不是还有沈浊吗！再说，是她自己要去的啊，她要自寻死路，师兄你如何拦得了！”
“妙烟！”
东楼光转过身，看着同是他爱护的师妹，忍住火气道：“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