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北京护城河旁，马路空旷得只剩路灯投下的长影。夜色微凉，风裹着河水的潮气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打了个旋。马路上人烟稀少，偶尔有晚归的车辆驶过，灯光短暂划破黑暗又迅速消失。庄大壮和吉拉拉一左一右，跟着前面的八字胡，三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那八字胡看着四十来岁，身材中等，穿着朴素的夹克外套，扣子系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当过兵的人，脸上带着几分憨厚，唯独嘴上两撇八字胡透着点精明，走在路上时，手还不自觉地摸着胡茬，像是在琢磨心事。
“我要是没猜错，你一定是官方的人吧？”庄大壮厚着脸皮凑上前，“不然上次把你送进公安局，哪能那么轻易就放你出来。”
八字胡侧过头咬牙切齿的冷笑，眼神带着几分恼意：“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小心惹祸上身。”
庄大壮没管他的警告，继续追问：“你经常去马小灵家，到底在找什么？要是方便说，我或许还能帮上你忙呢。”
这话像踩中了八字胡的尾巴，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瞪着庄大壮，语气凶巴巴的：“谁说我去她家是找东西？你别在这儿瞎猜！”
“那你去年是不是就开始跟踪马小灵了？”庄大壮不依不饶，想起去年开始，马小玲就经常说暗中有人跟踪自己，想必一定和这个八字胡脱不开干系。于是继续追问，“可马小灵现在都已经不在家了，你为啥还三番五次偷偷往她家跑？”
八字胡被问得不耐烦，皱着眉摆了摆手：“哎你这小子还真是知道的不少啊！我去她家是经过她爸允许的，你少管闲事！”
庄大壮听他开始辩解，心里更疑惑了，趁热打铁追着问：“那天晚上在酒吧，跟你一起的那个白衣帅哥，是你同事吧？”
“怎么？要不要我把他叫来跟你聊聊？”八字胡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看我打不过你，故意缠着我，打算从我嘴里套话？”
庄大壮连忙赔笑，摆了摆手：“哪敢哪敢！你那个白衣同事神通广大，分分钟就能秒杀我，我哪敢得罪你们啊！”
这话显然说到了八字胡的心坎里，他得意洋洋地仰起头，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算你小子识相！我也不怕告诉你，马小灵和那白衣小伙，都是我的监视对象，换句话说，他们都归我管！连马小灵去参军，都是我安排的。”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有特殊本事的人，人才就得重用，你就别瞎操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那些乱遭事儿吧。”
庄大壮心里吃惊，看来这些人早就把自己查了个底儿掉，就连吉拉拉的身世都了如指掌，但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们不相干，所以人家都拦着管，就当没看见。
庄大壮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八字胡却突然抬手打断他：“行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最好以后少掺和这些事，小心把我惹恼了，分分钟让你人间蒸发！”
他眼神变得严肃，语气带着警告：“还有，今天你知道的这些，跟谁都不能说！你要是多嘴给我惹了麻烦，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快滚蛋吧，别跟着我了！”说完，转身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