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突破玄圣，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击败我。”
听到这话，钟离雪澜似是想起了什么，反问道。
“先祖，自从您离世之后，异世界已经多年不曾再出现过玄圣强者。”
“大长老早已突破玄神九阶巅峰多年，却也迟迟不曾在触碰过那层屏障，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族中大长老在钟离雪澜进入秘境之前，让她若是能找到先祖残留下来的精神力，便询问一番。
时隔一年左右，钟离雪澜差点就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大长老交代的任务。
闻言，钟离志鸿原本平静的神情多了几分了然。
其实他在突破玄圣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感觉到在他之后，只怕不会有太多玄圣再出现了。
他还在世时，在他之后也堪堪仅有两个玄神九阶巅峰突破至玄圣。
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契约兽九彩天凰。
另一个，则是三大家族中的一位强者。
“没有人突破，也实属正常，那是因为异世界早就已经缺少了突破玄圣所需要的某种物质，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记得，当时父亲与我说过，那玩意叫做虚源。”
“虚源？”钟离雪澜低声呢喃一句。
这个名字，自打她修炼以来从不曾听闻。
“那...往后岂不是再无人可以突破玄圣？”
钟离雪澜看向自家先祖，蹙眉道。
“不一定，我离世前，曾经感知到另外一个世界有着虚源的存在，为此我还费劲力气建立了与那个世界的空间虫洞，只不过我还未来得及将虚源的情况探查清楚，就已经死了。”
“先祖说的空间虫洞，可是您秘境之内的这个？”
“是。”
钟离雪澜神色略显焦急，继续问道。
“您说的那个虚源，可有形态？若是见到，是否能分辨出来？”
钟离志鸿离世距今已经过了百年，时代久远。
他对从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
一时间，他还真想不起来虚源究竟有没有什么形态。
他陷入了沉思。
钟离雪澜心里有些焦急，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催促。
良久，才听到自家先祖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记不太清了，但是...虚源应当是灰色的，别的便再想不起来。”
灰色！
不知为何，钟离雪澜莫名想起她在云川大陆时，体内玄气小人周身萦绕的那一层灰色雾气。
刚好先祖秘境之中的空间虫洞，连接的是云川大陆。
又刚好，先祖说那一个世界有着虚源的存在。
这一切当真是巧合吗？
钟离雪澜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隐隐觉得，那灰色的雾气，说不定就是先祖口中的虚源。
想到这里，她连忙探查自己体内的玄气小人。
只可惜，上面的灰色雾气早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晶莹剔透的玄气小人。
钟离雪澜有些失望。
她本来还想着，若是灰色雾气还在，至少可以请先祖探查那个究竟是不是所谓的虚源。
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她脸上的落寞，钟离志鸿在心中默默叹息一声，随即将话题转移开。
“行了，你既然唤醒我，那就证明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这个秘境早就已经变为无主之物，并不会随着我的消散而崩塌，接受传承吧，然后将秘境认主，等你突破玄神九阶巅峰，再去探查虚源一事。”
闻言，钟离雪澜也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她一日没有突破到玄神九阶巅峰，就一日不可能接触到那层屏障。
更不用谈什么虚源不虚源的了。
说不定等她到突破玄神九阶巅峰，再回一趟云川大陆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我知道了，那便有劳先祖。”
钟离志鸿点点头不再说话。
指尖汇聚一抹细微的金光，轻轻一点，金光倏地便朝着钟离雪澜爆射而去，消失在她的丹田处。
钟离雪澜瞬间觉得身体背负千斤重，连忙调动起所有的玄气，将丹田内突如其来的浑厚玄气包裹起来。
玄圣留下来的传承，对于钟离雪澜来说还是太过庞大。
她只能暂时先封印住，再一点点将其炼化。
眼看着钟离雪澜已经在原地盘腿坐下。
身体虚幻了不少的钟离志鸿将目光放在角落的萧嘉祈和小白白身上。
“小子，你是何人？”
闻言，萧嘉祈连忙朝着钟离志鸿恭恭敬敬鞠躬行礼。
“晚辈萧嘉祈，见过先祖，晚辈与澜儿在云川大陆结为夫妻，澜儿要回来，晚辈便随她一同来了。”
“云川大陆？可是空间虫洞另一头那个世界？”
“正是。”
“那你认不认识轩辕嘉荣？”
轩辕？
“不知先祖说的轩辕嘉荣，可是轩辕帝国皇族中人？”
虽然轩辕乃是国姓，但难免也有其他四国的小家族会是这个姓氏。
而轩辕皇族也只是萧嘉祈的母族，他根本不曾查看过轩辕皇族的族谱。
“好像是吧，我记得轩辕嘉荣应该是个皇帝。”
钟离志鸿依稀记得，他两次和轩辕嘉荣见面的时候，对方都穿着黄色的龙袍。
那应该是皇帝吧？
“若是先祖没记错，那您口中的轩辕嘉荣，应该是晚辈母族的先祖之一。”
钟离志鸿有些诧异。
他当初就是因为探查虚源的消息，才会结识到轩辕嘉荣。
没想到这个小女娃去一趟云川大陆，直接把轩辕嘉荣的子孙后代都给带回来了。
虽然只是母族，但身上也流淌着一半的轩辕血脉。
而那个叫做云川大陆的世界，虚源的消息正巧牵扯到了轩辕嘉荣一族身上。
倒是让钟离雪澜这个小女娃给误打误撞碰着了。
“我记得你们那里似乎不修炼玄气，怎么你还能突破到玄王？”
“晚辈一年前有幸娶到澜儿，又得澜儿悉心指点，这才能突破至此。”
萧嘉祈不认为自己被钟离雪澜指点，是一件令他羞耻的事情。
相反，他只觉得荣幸之至。
看着他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模样，钟离志鸿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你如今已经算半个钟离家族的人了，我也送你一场机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