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在福利系统工作过的老人们,看到挽联背面的文字,瞬间崩溃了。
他们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天啊!这……这是真的!我也被他们用电流逼着唱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突然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每天都要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唱得我都要疯了!”另一位老人也跟着跪了下来,痛苦地捂着头。
真相,如同洪水猛兽般,冲破了堤坝,彻底爆发!
徐墨辰通过监听频道,得知苏凌月已经下令全面回收“异常死亡者遗物”,意识到敌人已经察觉到了漏洞。
“既然他们想要回收死亡,那我就让他们尝尝死亡的滋味!”徐墨辰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他决定反向利用这道命令——让“死亡”成为传播真相的载体。
他立刻联系了周正,调取了近三年因“精神疾病”去世的看护员名单,筛选出十六具尚未火化的遗体。
“将这十六具遗体,全部标注为‘疑似携带未知病原体’,务必让Φ组织的人亲自来转运。”徐墨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气。
周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徐墨辰的命令。
林晚秋的团队,迅速行动起来,秘密潜入了殡仪馆的停尸房。
她们小心翼翼地打开每一具棺材,将微量的放射性示踪剂,预埋在死者的身体里。
这些示踪剂,来自废弃医院的x光室,虽然剂量很小,但足以在特定的仪器下,被检测出来。
一旦这些棺材进入秘密焚化炉,放射性信号就会立刻暴露焚化炉的位置。
徐墨辰站在钟楼的顶端,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城市,眼神深邃而坚定。
深夜,东郊某地下焚化站监控室内,值班员昏昏欲睡,啤酒肚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寂静,屏幕上十七个鲜红的光点疯狂闪烁,如同鬼火般在他眼底跳动。
他猛地惊醒,睡意全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监控画面。
“十七个信号源?!怎么可能!”他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手指颤抖地操作着键盘。
系统提示:运输车GpS信号全部离线!
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这些运输车本该运送“特殊病患”的遗体前往焚化,现在却集体失联,这简直是捅破了天!
与此同时,这座城市暗流涌动。
真正的棺材此刻正静静地停放在十所重点中学的体育馆内,棺木四周点燃着白蜡烛,映照着家长志愿者们疲惫而警惕的面容。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守护的不是死亡,而是即将燎原的真相。
另一边,在殡仪馆简陋的更衣室里,赵文山眼神复杂地脱下沾满福尔马林气味的白大褂,换上一件洗得发白的旧风衣。
他从抽屉深处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信封上,赫然写着叶雨馨指定的秘密地址。
那是Φ组织位于城南数据中心的应急门禁密码!
他缓缓封上信封,仿佛封印了自己过去的罪恶。
镜头缓缓拉远,停留在焚化站锈迹斑斑的铁丝网上。
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不知何时落在了水泥台阶上,它歪着头,用尖锐的喙叼起一张被雨水浸湿的工牌。
工牌上,模糊地印着“清洁外包·张为民”几个字。
乌鸦扇动翅膀,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赵文山坐在空荡荡的公交末班车角落里,盯着窗外模糊的街灯,眼神黯淡。
“下一站,幸福小区…”,他听到报站声,微微一动。
赵文山坐在公交末班车的角落里,窗外的街灯在雨水的折射下模糊成一片光晕。
他的外套口袋里藏着一枚微型录音笔,记录着焚化站调度员最后的通话。
那段音频在这公交车的晃动中也变得扭曲,但他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字:“总裁说了,所有‘噪音源’必须在明晨六点前灰飞烟灭。”
“下一站,幸福小区……”报站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微微一动,站起身来,随着车门的开启,立刻融入了夜色之中。
步行了几分钟,他来到一家通宵营业的洗衣店,店内灯光昏暗,零星几位顾客悠闲地等待着衣物的清洗。
他走进角落,找到了一台贴有“待修”标签的烘干机。
他轻轻地将录音笔塞进滤网槽,动作娴熟而迅速,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从未拨打过的号码。
手机的键盘在他指间跳跃,每一个按键都像是在敲击命运的钟声。
“衣服明天取,别忘了加柔顺剂。”说完,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是与叶雨馨约定的暗语——“柔顺剂”代表证据已就位,“明天取”表示可安全提取。
他转身离开了洗衣店,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有一种解脱感,但也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安。
与此同时,手机的另一端,叶雨馨收到了这条暗语。
她的她让李婉如以教育局后勤名义下发通知,要求全市公立学校洗衣房统一送修老旧设备。
阿福迅速带队伪装成维修公司员工,分头行动。
他在七家指定网点同步拆检烘干机,成功回收了那枚关键的录音笔。
更关键的是,他们在机器铭牌下发现了一行蚀刻的小字:“b07→d12”。
这正是遗体转运路线的代号。
结合此前获取的门禁密码,叶雨馨终于拼出了Φ地下网络的物流动线图。
她站在地图前,手指轻轻滑过每一个节点,心中涌现出一种胜利的快感。
但这种快感很快被新的任务所取代,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林晚秋在分析录音时注意到背景音中的一段有规律的滴答声。
她皱起眉头,反复播放着那段音频,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
经过频谱还原,她发现那竟是一段摩斯码:“d12 不是终点……钟楼之下还有三层。”她猛然想起梅清梧昏迷前呢喃的“月光倒流”,推测那并非比喻,而是真实地理坐标。
她调取城市地质勘测图,发现在海底钟楼垂直下方约八十米处存在一个人工空腔,结构类似冷战时期的防空洞。
她立即将这些信息加密打包,附上一句备注:“如果那里关着徐父,请告诉他,我们没让门再关上。”信息通过安全渠道传达到了叶雨馨手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与此同时,阿福根据物流图锁定了d12中转站——一座伪装成花卉冷链仓库的地下枢纽。
他伪装成送货司机混入车队,在运送一批“夜间昙花”途中故意撞坏刹车灯。
趁保安检查时,他迅速将一枚仿造的温度传感器贴在主货梯底部。
这枚传感器的真实功能是激光测距仪,可以绘制电梯下行轨迹。
他动作迅速而精准,不留下一丝痕迹。
就在撤离时,巡逻犬突然盯上了他。
阿福没有逃跑,反而打开车厢后门,释放了大量的花粉雾气。
这些昙花经过特殊培育,释放的香气能诱发犬类短暂幻觉,警犬竟对着空气狂吠不止,为他争取了宝贵的三分钟脱身时间。
他迅速跳上另一辆货车,加速驶离现场,心中暗自庆幸。
夜色中,钟楼的钟声悠然响起,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福驾车驶向远方,心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而钟楼之下,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开。
周正眯着眼,实验室里嗡嗡作响,各种仪器的指示灯闪烁不停。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波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低吼着,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一遍又一遍地验证着阿福传回的货梯测距数据。
“下降深度……23.7米?!”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后滑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图纸上根本没有这一层!”他抓起对讲机,声音嘶哑:“叶小姐!立刻停止一切行动!d12不是什么转运站,是个陷阱!是个…活体检测关卡!”
他顾不上解释,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货梯中途有一次悬停,长达18秒!那是生物识别!他们在筛选活人!”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我们被耍了!”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赵文山站在逼仄的阳台上,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点燃一支劣质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望向对面小区里一扇始终紧闭的窗户。
十年了,那里就像一个黑洞,吞噬着光线,也吞噬着他的良心。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的短信像冰冷的蛇一样窜入他的视野:“b07家属打开了棺材,谢谢你。”
他猛吸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缓缓掐灭了烟头,烟头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他望着那扇依旧黑暗的窗户,喃喃自语:“我不是为了谢……是为了闭眼时不听见哭声。”
地下深处,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如同地狱的低语。
那扇从未开启过的钢铁巨门,在尘封已久的黑暗中,缓缓滑开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