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央的稿子，要内容有内容，要深度有深度。
就连照片和胶卷都附上了。
很快，几个收到稿子的报社，都报道了相关内容，还都是头版。
报纸内容一出来，飞燕电视机厂得到了很多人的夸奖和表扬，订单自然增加了不少。
但真正引人深思的，还是国营厂倒闭，职工下岗的问题。
报道里，清晰的提到了电视机厂为转型做的一些努力。
以及最后的成功，绝非偶然。
眼下，倒闭的国营厂不算多，但产能不足，又或者，负债的不少。
职工们都清楚各自国营厂目前的情况，也怕自己国营厂会倒闭。
一时间，不少国营企业，都开始努力自救。
苏央央是这个时间，去的许清雪干倒闭的几家国营厂调查情况。
现在这三家都是私人企业。
苏央央去那边面试普通职工。
也就是俗称的卧底。
她要干这事儿之前，压根没和虞晚晚还有郑东商量。
等两人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外地。
她主动联系了虞晚晚。
电话里，虞晚晚让她回来，“那事儿你别管了，我们已经有一部分资料了。”
“虞姐，你们那个资料不行，不够齐全。你们放心，我肯定给你们弄一手全新的资料，到时候，都得去吃牢饭！”
苏央央无比自信的说出这番话。
虞晚晚再把电话打过去，报刊亭的人说人已经走了。
虞晚晚是真不放心，她得安排一个人去帮苏央央。
虞晚晚想到了找退伍军人，至少能能打。
可人去了之后，苏央央不仅不让人家配合她，还把人给赶了回来。
一时间，虞晚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郑东安慰她，“小苏做了这么久的记者，她比咱们都知道，怎么保护她自己。她那边在努力，咱们也不能拖后腿。
许清雪那边，现在铺天盖地的在打广告，郑叶说他们计划五月就开盘。
咱们不能干等着，得给许清雪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你是说三期？可咱们三期要到年底。”
虞晚晚他们是房子做好之后，才开始售卖。
但因为还有公共区域的完善，房子到目前为止，还没交付。
“我没说提前，我的意思是，咱们一期和二期的公共区域不是做好了吗？直接搞个开放日，让全城的人都来参观，算是给三期预热。”
虞晚晚：“那可以！不过，这也影响不了许清雪他们。”
其实市场现在还挺大的。
天盛吃不完。
许清雪他们也吃不完。
晚一点售卖，老百姓也在努力赚钱，没什么不好。
“除非，许清雪他们，以次充好，粗制滥造，宣传和交付不相符。但这都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郑东叹了口气。
“她卖她们的，我们卖我们的。互不相干！”
虞晚晚不打算学许清雪的，搞什么小动作，没必要。
许清雪这边，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宣传，以及开盘上。
虞晚晚他们房子的定价是1800到2000，二期的时候，每平米涨了50块。
许清雪他们开了会。
沈倩在会议上提议，他们也涨。
“1900一平米，到2100一平米。”
“这个价格会不会太高了？”姚景春出声。
他们没有提供物业这些，虽然有自来水，有电梯，但和天盛开发的项目比不了。
和他们之前联合开发的项目，也比不了。
“高吗？我怎么不觉得。天盛那边的新城项目，一期，二期我都去看了，很多没买到房的，都快打起来了，说明市场有这个需求。”
沈倩一副自己早就看透了的表情。
但最终还是要许清雪拍板，然后拿给公司其他高层看。
许清雪：“1800这个价格比较合适，大户型咱们做的不多，就这一个价格。”
其实这个价格，姚景春还是觉得太高了。
“许总，咱们的楼盘，和对面比，没那么多优势，1500，我觉得1500差不多。”
姚景春开口。
“老姚，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卖菜呢？咱们这么多人等着吃饭，上头的人，也等着回报。人家能卖1850，我们怎么不能卖1800了？年底人家还得涨，你信不信？
我觉得你就是太怕对面了！对面卖的好，咱们也不会差。”
沈倩信誓旦旦。
姚景春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在心里叹气。
“对了，许总，虞晚晚和郑东不会趁机搞事情吧？他们会不会提前开三期？”沈倩看向许清雪，一脸的担忧。
许清雪：“所以你们得安排人，盯着这两人。看看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干嘛，他们要是敢搞破坏，别和他们客气！”
许清雪他们可以私下找人去教训虞晚晚和郑东。
只要钱给够，那些人被抓了，都不会出卖他们。
“好的，许总！”
虞晚晚和郑东两个，被跟踪的第一天，就发现了。
郑东装不知道，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
虞晚晚每天都回家属院。
她把自己被跟踪的事儿，和战铭城说了。
人很快就被抓了。
意料之中的，问不出来什么。
但劳动改造是免不了了。
许清雪派了几波人，每次都是一样的下场。
郑东那儿，到时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
跟踪他，也不想他的生活。
直到开盘前，苏央央回来了。
带了不少虞晚晚和郑东都没有查到的证据。
她将证据交给虞晚晚和郑东。
“我回来之前，给他们几个国营企业的报纸，杂志社都寄了文章。不过没敢用我的真名。”
“剩下的，就看当地敢不敢报道。不能的话，这些证据，你们也能派上用场。”
苏央央一个人去外地两个月。
人瘦了不少。
一问才知道，那三个私营企业挺压榨人的。
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她在里面也不例外。
加上伙食也不好，吃不好，还要干很多活儿，人不瘦才怪。
虞晚晚心疼坏了，她要带苏央央去检查身体。
她把苏央央带去了人民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人有些营养不良。
虞晚晚：“等回去，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