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伴随着龙吟。
以歌随着上万光年的战场碎裂，而同时碎裂的还有南岸的脏书。
所有的东西都破裂成细微尘埃。
以歌的黄天身躯本来就是雾，碎裂的脏书更是能极好地与他相融。
此刻，冰芒闪动，血悲通过光和空气传播。
此刻，天下寒冰是一家，以歌短暂加入集群。
此刻，冰的呢喃，听觉、视觉、知觉，乃至环境都为以歌加入集群传递声音。
以歌想逃，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本就是公司诡异农夫，即使使用天堂魔法少女的根源魔法祛除公司的力量，但有一句话叫游子归乡，路生而不生。
脏书中的力量，以上苍的灾力为引子，将诡异农夫的其他力量，再次灌入以歌体内。
“不——”
以歌想要拒绝，他幻化成天堂精灵魔法使，对自己使用根源魔法。
然而。
一切都太晚了。
冰糖已经杀死高位天等人。
冰糖已经是天罚的执行者。
血悲已经成为天罚。
血悲早已经进入他的身体中。
天罚，早已经完成锁定。
他的罪早已经加身，即使再次祛除公司的力量，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
以歌面色扭曲，他疯狂对着自己使用根源魔法。
他想要挖出体内的血悲。
然而。
血悲是天罚，是天地间的一种病毒。
它会将生灵体内的血液煮沸，形成血液外溢现象，就像是血哭了一样。
强大的血悲，通过加热血液，甚至连灵魂都能煮灭。
此刻。
天地伟力倒灌进入以歌体内，魔法精灵少女身躯属于肉躯生灵，他立刻感到热血沸腾。
饶是时代忆者，感染上血悲，他也极度不好受。
他瞬间梦回蓝星，体验了一把感冒发高烧。
“嘶！啊啊！”
以歌发出痛苦声音，陷入纠结之中，他想变成黄天，可黄天是特殊的黄泉雾水，血悲也克制黄天。
他想变成上苍，然上苍作为天使，也扛不住血悲。
可是变成烟雾恶诡，他又无法使用根源魔法祛除体内的脏书和公司力量。
瞧见以歌手忙脚乱，换做平时，雪小小肯定双手叉腰，牛逼轰轰的嘲讽以歌一番，可随着公司死意入体，它自知自己时间不多，便再次发动极道冰灭和冰的呢喃。
它趁着以歌无暇顾及，又一次将以歌打碎，使其完全成为公司的一员。
等以歌再次变成魔法少女，木已成舟，他已经彻底加入公司集群。
当他感受到悼亡曲消失，救世曲将自己推上时代忆者的时候。
他绝望的回看向雪小小。
天堂继承者。
没有任何人比他适合当公司五罪之一，灾污染的替罪羊。
以歌确实慌了。
他召唤无数旧神，可这些旧神都无法处理他身上的血悲污染。
血悲是天罚。
罪证已经入体，现在的他已经坐实罪名。
再看雪小小。
雪小小算公司半个人，也不算是公司的人，因为它没有脏书。
苏夜是公司的人，苏夜有脏书。
再加上自己曾经是诡异农夫，诡异农夫都有死劫。
以歌到此，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
“这是我的诡异农夫死劫。”
“难怪苏夜一直都不出手，他一直都只是在保护雪小小。”
“因为他知道，他亲自出手与我打，代表的是上苍灭杀公司成员，我为天罚执行者。”
“而换成雪小小，我曾经作为诡异农夫......身份转换，雪小小是天罚执行者，而我是被罚者！”
“哈哈哈哈！”
一切都已经想通，以歌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傻。
从一开始，苏夜就已经看穿一切，还顺手做好布局，而自己却傻乎乎地与雪小小打来打去。
“难怪苏夜一直不出手，也不提升自己的实力，甚至连自然之刃，自然人皇旗都没有带，还有雪小小能在天罚中突破成为时代忆者，天地一点都不拦着。”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
“苏夜啊苏夜，你——”
血悲在以歌身体中爆发，他恢复本体，双目落下灼热的血泪，眼睛不正常充血。
他悲愤啊！
他不甘啊！
他恨自己啊！
自己一路背后有无数神明辅佐，理应该成为这个时代的主角。
然，时至今日。
自己都没有让苏夜正眼看过一眼。
他自以为的华丽降临，可能在苏夜的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得意一跳。
此刻。
血悲燥热，公司死意在拉他死去。
他在这极冷的虚空中，明明身体正在冒出灼灼热气，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咳咳！”
同款咳嗽声响起。
以歌知道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看向连放两次大招正在吸自然伟力恢复的雪小小，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他脸上青筋暴起，噗嗤爆裂，满脸热血。
他发出狰狞的怒吼。
“苏夜——”
“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神明是谁吗？”
“好，我告诉你。”
“我的背后是天地，你有本事就去杀。”
“啊啊啊！”
以歌扎稳马步，他的肉躯疯狂崩裂，他转瞬成为了一尊浴血魔神。
他死死盯着雪小小，想要看到苏夜的身影出现。
然直到他眼睛被煮熟，只能用意识看四周，苏夜依旧没有出现。
“可恶！”
“那就一起死。”
“神魔万合，我自成天地。”
“天地同寿！”
轰隆隆！
虚空中无数神明再次显现，然后纷纷没入以歌的体内，转眼间，他便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有救世曲的加持，他的气息直逼时代忆者中期。
雪小小见状，身体内的逃跑基因躁动，但它这次坚定地站在了原地。
它停止吸收自然伟力，头顶的天鳞闪烁，力量向四肢分散。
它的四肢再次变强，它体内的食物开始疯狂化作生命力。
它转眼便成长到一光年。
凝神屏息。
雪小小用拳头对准陷入疯魔的以歌。
“大龙拳！”
吱呀！
一股极致的力量毁灭沿途空间，向以歌疯狂杀去。
以歌不退反笑。
“蠢龙。”
“时代忆者中期打你时代忆者初期如打狗。”
“诸神杀招——万我合一！”
砰——
巨大的声响再次发出，整座上万光年充满冰碎屑的空间，再次像宇宙大爆炸一样散射出去，天地再次变大，新的虚无空间诞生。
咔嚓！
砰！
雪小小的龙拳直接被打成血雾，以歌倒退三步，又是一拳打在雪小小的肚子上，将其轰飞砸出新的虚无空间，使其受伤。
“不够，还不够，我要杀了它！”
“生命以歌，血悲燃烧我的灵魂。”
“苏夜，你以为我会用你的自然生命伟力压制血悲？”
“哼！”
“老子即使是死，也不会再中你的计。”
“老子不会为你多吸一口公司死意。”
“这里的死意，都是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
“天地杀招——众神绝唱！”
拳出。
上千光年新虚无空间，猛地塌陷到新虚无空间上。
雪小小爬起身全力抵抗，却不敌。
它龙鳞齐齐崩裂，瞬间浑身是血，双手成血雾，双脚残断，尾巴飞得比身子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