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主义、自由至上。”
paris is paris.
……
到了法国，两人约定这次以丁芙妮为博主出镜。
粉丝们对这位幕后旗袍手工艺匠人已经好奇爆棚。
塞纳河畔，左岸咖啡，花街玫瑰，香榭落叶。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人人爱惨了巴黎。
每个令人着迷的城市，都有极端的两面。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而在陈枝眼中，巴黎亦是千面体。
作为citywork的发源地，每去一条风景线就像打开一个盲盒。
依靠脚步，她们带着镜头穿过巴黎中心的塞纳河，河水比不得华国干净，但似乎法国人并不在意。
当女孩将镜头对准在街道中央起舞的女人，她热情朝着陈枝打招呼。
她说自己来自哈瓦那，在得知女孩是华国人，从泰兰曼城而来，居然蹦出几句泰语问候。
在草地上随地而坐，健谈的哈瓦那女人讲述自己在蒙马特的晚霞中，等待城市烟火。
一瓶冰啤酒，在并不准时燃放的烟火中，听一场免费的落日演出。
那时候她跟她的男朋友才刚在一起，如今孩子都快周岁了。
谁说等待不浪漫。
……
终于，小姑娘坐上了双层巴士，又从塞纳河的另一端穿梭回来。
行人、美食、街景、在杜乐丽广场周围这些景物融合在一起，像是最美的油画。
丁芙妮迎着夕阳往前走，镜头对焦在她不远处接吻的情侣。
小姑娘缓缓推进，画外音说道：“在喧闹世间，将无声爱意说到尽兴。”
谁说相遇不浪漫。
……
来到广场中央，这里圣诞氛围格外浓重。
节日将至，集市上处处洋溢快乐，将夜色巴黎带入更深邃的法式电影中。
第二天，陈枝问乐器商城借了大提琴，坐上缆车前往蒙马特，坐在圣心教堂面前的台阶上。
将摄影机用三脚架固定，她抬起右手，握住琴弓，音乐流淌而出。
丁芙妮身穿唐制襦裙翩然起舞，越来越多的人群加入她们。
音乐和快乐没有国界，桑巴，恰恰，古典舞——
谁说人类不浪漫。
……
从戴高乐机场起飞前往俄罗斯，陈枝靠在窗边，把在巴黎的视频先发给了芒斯特，随后发布在社交平台。
没过多久，男人发了张图片给她。
那是一本书其中的章节。
“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哪里，它都与你同在。”
来自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他什么多余话都没说，但他什么都懂陈枝。
小姑娘紧了紧手机，似乎在牵着他的大手。
谁说芒斯特不浪漫。
……
飞机穿过云层，拖出长长的尾迹。
世界分分秒秒在破碎，而这一刻爱与自由，也在陈枝心里拖出了长尾。
……
……
落地圣彼得堡时，忽逢大雪。
她没有在冬日来过俄罗斯，作为‘北方威尼斯’的圣彼得堡美得不像话。
但是很可惜，刚开机没多久她的相机就被冻死机了。
陈枝一拍脑门：“走，去买个新手机拍。”
丁芙妮没明白：“用咱们自己手机不行吗？”
一副‘你好笨笨哦’的表情，女孩拉人直接去商场：“万一手机也被冻住怎么办。我们买个便宜点的，嘿嘿嘿。”
好在手机很给力，举着支架，她拍出了将浪漫拉至顶峰的城市氛围。
白雪覆盖整座城市，这里的房子五彩斑斓，像是披上糖衣的水果糖块，满足对浪漫的想象。
两个女孩手挽手，走在结冰的涅瓦河边，互相嘲笑对方像鸭子。
人的一生会有无数个落日。
日落前的五十分钟里，太阳与地面形成独特夹角，那是镀上金黄色的柔光世界。
英文叫它“Goldenhour”
而女孩坚持用华语翻译——
“鎏金时刻”
落日光晕将沿河沿街的彩色房子映照地更加鲜艳。
习惯把随处遇见的点点滴滴都发给芒斯特。
【庄严肃穆的喀山大教堂。】
【惊叹于达芬奇画作真迹。】
【参观世界上第一艘核动力破冰船。】
【暴雪时分的百年书店。】
凛冽绝美的白夜之城，给陈枝的震撼不是一星半点。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但平时秒回的男人，这次居然好久没回应。
如果有特殊情况不能及时联系，他啰里吧嗦可会主动交代啦。
这次呢？！
拨打过去，电话居然关机，心里开始闹小脾气了，小姑娘软绵嗓音嗡嗡的，听着可怜巴巴。
“芒斯特，我要在俄罗斯冻成立棍啦。”
“你没老婆喽！”
……
作为列宁格勒州的首府，圣彼得堡除了是享誉全球的艺术圣地，更是俄罗斯的‘北方首都。’
因为这里也是俄罗斯联邦海军舰队的总部所在地，所以她们来旅游的这段时间很赶巧，木法沙在做冬季练兵，桑茉莉就将芭蕾舞表演订在了这儿。
暮色降临，作为俄罗斯最着名剧院之一的马林斯基剧院有《胡桃夹子》的芭蕾舞演出。
茉莉送了两张最佳观赏席位的票给小姑娘，全场表演一共三个小时，原本是不允许拍照录像，但她得了茉莉姐姐的特别关照，还是拍摄了三分钟的精彩视频。
视频每一帧都如此梦幻，芭蕾与童话在圣诞前的奇遇。
小姑娘简直是无比虔诚的打出文案——
“起舞时，寂静的脉搏只为她们跳动。”
致，舞者。
看完芭蕾舞桑茉莉做东带枝枝去吃了超级正宗的俄式大餐。
揉着小肚肚，女孩饱得有些发愣，“你家大厨也太牛了吧……哪儿请来的……”
说来也不好意思，茉莉悄悄踢了脚正面无表情喝酒的悍匪：“……我怀孕时候只吃得下格洛夫斯做的菜，木法沙就从总统阁下那抢……请来的。”
然后也没再给人还回去。
吃完饭在暖烘烘的壁炉前三个姑娘说不完的话，本来陈枝是准备去看孩子的，结果女佣说黛拉和卢卡斯睡着了。
算了，她这个妈咪粗心大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
但是当妮妮和茉莉都离开后，陈枝眼眶兀自染上水汽，蜷缩膝盖，盯着都快没电的手机。
狗男人居然一整天都没消息！
“哦，他不爱我了。”
女孩绷着小脸，得出结论。
她要离婚！
窝在沙发上困倦意识渐渐模糊，梦境与现实重叠。
她在半梦半醒间居然看到芒斯特推门进入，走到她面前，宠溺又无奈的俯身亲亲她。
只是眸色流淌的情绪有些恶劣，一开口，嗓音沉磁，内容却放荡不堪——
“黑心小祖宗！还要老子怎么爱你？”
“鸡子都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