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会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
顾岂言自认为不是那种感性的人,唯独对这个女人总会有患得患失的彷徨无措感,怕她会突然消失,再也找不见。
那个神奇的空间带来的神奇功效越大,他心里越没底。
就算没有挑明,他也能感觉出来她与普通人显得格格不入,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空间太过于神奇,神奇到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像是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永动机,四肢百骸都充满力量。
还有那神奇的灵泉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年轻,甚至比二十岁时的体质还好。
这一刻沈单染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疯,看着坚强刚毅的男人此刻像只受伤的困兽般充满彷徨,心里忽地一紧,语气不由地柔软下来。
“不会的,我不会突然消失。”
“真的?你没骗我?”
男人漆黑的眸子布满紧张与不安,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禁沉沦。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不声不响的离开,如果迫不得已,我希望你能带上我。”
“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爱上别的女人。”
“不会!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别人。”
“未来还有漫长的几十年呢,就这么肯定?”
可能是受前世的影响,沈单染对感情并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见多了恩爱多年的夫妻因为一方出轨导致婚姻破裂的比比皆是,尤其是男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海誓山盟非你不可,一旦飞黄腾达,就翻脸不认人,在外面红旗飘飘,好像早已忘记曾经说过的话。
还有自己的父母,当初不也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不还是败给了现实。
“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变,可以跟你发誓,此生此世永远不变。”
听到男人发誓,沈单染吓得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呸呸呸,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各路神仙,不要跟他计较,说者无心,无意冒犯,多多见谅。”
换做以前,她对玄学的东西只会嗤之以鼻,莫名穿越到这个年代来以后,才知道自己有多肤浅。
茫茫宇宙,确实有太多神奇的东西存在,不能因为自己感知不到而否定它们的存在。
顾岂言心里一暖,“不怕听见,我是认真的。”
“对神明要有敬畏之心,不要动不动就发誓,我相信你就行了。”
“你是不相信才会这么担心的吧。”
看出她心里的想法,顾岂言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好像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会相信自己对她的心意。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总之以后不许再动不动就发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空间是怎么回事?”
“知道什么,空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所以得抓紧时间组织村民种植药材,万一哪天突然消失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顾岂言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中看出来什么。
直到许久以后,他才缓缓垂眸,“你能这样想就好。”
声音平静淡然,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却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那个神秘的空间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很多事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
不敢想象,如果失去这个女人自己会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男子紧紧地攥紧了女人的手,牢牢握紧,怎么都挣脱不开。
沈单染尝试着抽回几次,无果,只能由他去。
原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本来没当回事。
半夜昏睡中沈单染感觉到胸口憋闷得睡不着,像是被块巨石压在胸口处,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男人整个人倾覆过来,像是在膜拜最珍贵的瑰宝,充满虔诚。
“你怎么还不睡,唔.....”
“我们要个孩子吧。”
男人垂头将她的唇瓣堵住,肆意侵略。
沈单染推了几次没推开,只能任由其予取予求,享受他的热情。
等沈单染再也承受不住沉沉睡去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蒙蒙亮,隐约听到村里的公鸡开始打鸣报晓。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房间的门才被打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单染总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眼光充满暧昧,难得老脸一红,暗悄悄瞪了身边的罪魁祸首一眼,别过脸去赶紧去洗漱。
“看来该准备小重外孙孙的衣服咯。”
沈老太猛不丁的一句话让正在洗漱的沈单染差点呛着,匆匆吐掉口里的洗漱水仓皇而逃。
本来打算干的事什么也没干成,药厂第一天正式开工,宋父徐老等人早早就去了药厂,只有她日上三竿才醒。
不过该去的还是得去,哪怕去迟一点,至少端正自己的态度,别让人家说闲话。
顾岂言倒是神清气爽心情极好,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像只餍足的雄狮,与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形象大相径庭。
都是过来人,一眼就猜出发生了什么,看向两人的眼神免不了多了些调侃与暧昧。
沈单染气得恨不能把这只得逞的花孔雀给塞进空间里去,免得四处招摇。
为了不再看大家戏谑的眼神,沈单染匆匆拿了两个还在锅里热着的地瓜直奔药厂。
药厂虽然名义上是国家集体财产,却耗费她大量的心血,是她穿越到这里来的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事业,怎么可能不上心。
看着小妻子落荒而逃的倩影,顾岂言嘴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是一体的。
就算以后她想跑,也得考量三思。
这些都是次要的,就怕自己回部队执行任务,没办法做到时时看顾,只能让孩子将她的心留住。
虽说这个办法有些卑劣,顾岂言却不在意,只要她能永远不离开自己,他不介意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