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姿势，再次向上攀去。
这一次，不再那么急躁，而是更加注重节奏和呼吸的配合。每爬一步，都细细感知自己肌肉的收缩和舒张。
酸痛，肿胀，疲惫，被大脑的兴奋冲淡。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小山的体力值不断下降，但他的进化度却在稳步提升，动作愈发熟练，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攀登的过程。
当体力值下降到10%，张小山找一块较大的石头，停了下来。
他的意念能克服疲惫，但身体的极限是客观存在。
越往上，压力越大。
当张小山攀登到一定高度时，压力骤减。
他知道，快到了。
山体之巅，是平整的泥土，跟深海其他地方的泥土没有任何不同。
张小山看着脚边深不见底的裂缝，成就感油然而生，四肢不自觉发抖。
进化度79.6%。
没有杀异兽升级来的快，但张小山似乎找到了一条新的修行之路。
先用双界环收集这个定位，下次来428区，可以直接到这里锻炼。
黑老说得对，他应该多锻炼身体，加强体魄。
“海草。”
黑老提醒道。
张小山盘腿坐下，闭眼休息，体力先恢复到100%再行动，在428区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在找。”
他也想看看，海草放入黑碗中，会有什么变化，如果黑老需要他收集大量物资，他也能以此为筹码，交易些东西。
黑碗放在张小山的空间格，也不知道黑老是怎么看到周围的情况。
一只又一只章鱼游过来，8根腕足都缠绕着一把海草，放在张小山面前，就会游开。
“你掌握了御兽之道。”
黑老肯定道。
普通人类玩家不可能捕获这么多海怪，而且是同一个物种，都是蓝环章鱼。
张小山睁开眼，没有回答黑老的问题。
眼前海草堆成山丘，拿出黑碗，“要怎么操作？”
“直接放进来，放入之后不要碰到黑碗。”
黑碗放在泥土地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托起，缓缓自行悬起。
张小山抓了一把海草放入黑碗中，只见那海草在黑碗中轻轻摇曳，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
随着海草的加入，黑碗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微光，那光芒虽然柔和，却在这昏暗的深海中格外耀眼。
张小山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紧接着，黑碗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震动，海草一点一点消失，最后碗中不留一点痕迹。
但在黑碗上空，出现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不知是什么东西。
“一个问题，换一把海草。”
张小山又抓一把海草，没有直接放入黑碗中，而是提出他的要求。
“狡猾的人类！”
张小山当作对方答应了。
之前这条黑尾人鱼，仗着实力，威胁，胁迫于他，如今只不过还上一两分。
“人鱼的尾巴，有哪些颜色？”
张小山只见过银尾人鱼，与人类行事作风有所不同，但大方向一致，具有社会化行为。
黑尾人鱼只有黑碗中这一条，出现的地方，行为处事，看着都大为不同。
黑老哼笑一声，“哼，原来想了解海底的信息，罢了，依你。”
“人鱼有三大种族，银尾，黑尾，红尾。”
张小山点点头，手中海草放入，等待海草消化之后，再拿上一把海草。
“三种人鱼的社会地位有什么区别？”
“千年前，黑尾人鱼是统治者，银尾人鱼是辅佐者，红尾人鱼是执行者。
自从大战之后，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哼，银尾人鱼成为统治者，红尾人鱼是辅佐者，而黑尾人鱼……成了叛变者。”
张小山为了安慰黑老，连连抓了3把海草放进黑碗。
“那您在石洞中，是在睡觉吗？”
“人鱼进入沉眠，是休息。”
黑老这个回答很奇怪，张小山直接问：“是受伤需要休息吗？”
“拒绝回答！”
“好吧。”
不过张小山还是在黑碗中放了一把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