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萍简直快气炸了,“你自身难保了,还有闲空管房子的事,保不准要吃花生米,与你哥哥天人永隔,真是遗憾啊,你放心,念在你做了二十年亲人的份上,我会让我女婿好好关照你。”
她不会让傅晚凝轻松去死,她要傅晚凝活活受折磨,等哪天兄妹俩那贱蹄子亲妈傅清宁回来,看到儿女的惨状,不得羞愤痛苦万分?
她所做一切皆是怨恨裴家养子、傅清宁和傅彦州,贱蹄子明明有对象了,还和傅彦州同居睡了,一个不干不净的破鞋二手货,为何非要招惹她宝贝儿子,抢走他儿子的注意力?
当年她架不住儿子的苦苦央求,因为傅清宁,儿子魔怔了,差点和自己断了母子之情。
最后她选择忍下这口气去接受傅清宁,哪知道傅清宁不愿与儿子结婚领证,她一直都知道儿子和她分房睡,随着傅清宁肚子大起来,她不是没怀疑过,但儿子向他多次保证,孩子是自己的。
她能怎么办,只好再次接受这次说辞。
孩子出生后,长得半点都不像儿子,那一刻,她新生不喜。
认为儿子被傅清宁迷了心窍,她才会默许傅老太的做法,把崔海露送到裴泽兴身边,培养感情,崔海露果然不负她所望,成功分走了傅清宁的宠爱,只要儿子不再宠着傅清宁,她便高兴了,崔海露到底是恩人侄女,嘴甜会说话,深得她的喜爱,重点是自己一手培养调、教的人,放下儿子身边很放心!
再后来,崔海露给裴家生了个小亲孙,家庭地位一下子稳了,而傅清宁则成为了裴家记忆深处不愿提及的过客。
要不是傅晚凝搞事,要不是傅璟琛非要认亲,裴家不会成为全京市的大笑柄。
裴光综落井下石地嘲讽,“奶奶,你错了,他们兄妹会在牢里团聚,他们是龙凤胎,肯定会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惜傅璟琛算计到最后,还不是认不到亲。”
傅晚凝面色不改,仍然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淡定神色,“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即将下乡的知青。”
“和你姐姐裴安彤到向阳村相爱相杀吧!”
裴安彤眼里恨意乍现,她想过嫁人逃避下乡这条路,碍于她名声在京市臭了,没人敢娶她,愿意娶的都是歪瓜裂枣普通人,根本不顶事。
除非她能找个军官结婚,去随军就不用下乡受苦了,可人海茫茫,哪有那么幸运给她遇到军官,京市的军官大部分都是世家出来的,可能看不上她。
想当初赵白萍就想给她相看朋友介绍的对象,当时她嫌弃人家职位低,家里穷,只是副连长而已,人长得黝黑粗犷,不是她喜欢的菜,反观那个相亲对象对她还挺满意,对她颇有好感,待她挺不错的,是个懂得照顾媳妇的男人,两人吃过几次饭,她就直截了当拒绝了对方。
如今回想起来,她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巴掌,倘若当时选择副连长,就不会落到下乡的境地,现在再回头找相亲对象,不知道对方家里会不会接受自己?
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或许她可以尝试吃回头草,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没道理没人爱啊。
裴光综气不过拧着拳头想打傅晚凝,“赔钱货,老子打死你!”
人还没碰到傅晚凝,当场被她一个完美过肩摔给撂倒了,“大家都看到了,他先打我的,我只是自保。”
谢家鸣使唤不动下属,卷起袖子打算自己的动手,“傅晚凝,拒捕罪加一等,我劝你伏法吧。”
傅晚凝二话不说,直接干了他一拳,“鸽尾会公报私仇乱抓人了!”
她一扯嗓子,附近听到动静的街坊邻居,立即奔赴现场吃第一手瓜。
“怎么回事,这不是裴家女婿吗?他凭什么上门抓人?敢说晚凝是敌特,当我们邻居们眼瞎啊?”
“当然是凭裴家的命令,听从赵白萍太后的命令,随便使唤鸽尾会抓人,搞得鸽尾会乌烟瘴气的,看谁不爽就抓谁,诬陷了不少好人,裴教授两口子不就是受害者,当年也是谢家鸣亲自抓的!”
“到最后还不是特殊部门亲自调查,才还了裴教授夫妻清白,现在特殊部门查得紧,谢家鸣还敢顶风作案,他以为自己逃得过吗?简家已经清算了,马上就要轮到他了!”
“如果我是他,我立刻和裴丹凤离婚,与裴家撇得干干净净!”
“……”
谢家鸣几乎忘了这茬,他知道简家的下场,知道裴圣涛平反了,甚至听说裴圣涛背后有靠山,本来他是打算低调一阵,架不住妻子和丈母娘的要求。
母女俩认为裴圣涛的靠山再大,肯定没有下五世家大,他听了觉得有理就没多想了,然后妻子又给自己说,裴家养子不给补贴了,只有把傅晚凝送进去,不难保裴家养子会带着全副身家来救她,到时怎样还不是他们拿捏。
毕竟裴家养子的家产太诱人了,谁见不迷糊不心动。
当初他们搞裴圣涛夫妻,不就是为了泼天财富吗?
于是,他听从丈母娘和媳妇的话干了这一票,思及此猛然惊醒,一阵后怕。
傅晚凝趁着这会儿功夫,向街坊邻居展示新出炉没多久的断亲书,“裴家人生怕我被抓,连累裴家,马上就和风暴短期内了,大家都瞅瞅,明天大家记得看报纸,原来啊,我和哥哥不是裴家亲生的,我们爸爸应该是傅彦州。”
“还有啊,裴家说了,永远不可能接纳我们,我们的荣辱与裴家无关,裴家富贵,我们不得染指。”
一时之间,街坊邻居的眼神更为轻蔑了,“断得好,以后不用看裴家脸色做人,大家伙都支持你。”
“我早说你不是裴家的,难怪我觉得你和哥哥很是眼熟,长得和傅彦州挺像的,你亲爸绝对是傅彦州。”
眼见家丑外扬,裴家气得火冒三丈,谢家鸣心里惴惴不安,偏偏怕啥就来啥。
突然这时,一行穿着特殊军装制服的人走进了裴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