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逻辑力学一旦开始论证，就只能留存一种逻辑，根本不能两线作战。”萝拉早就找到了逻辑力学的局限性。
“没错，一旦目标限定为文坛，就跟游戏就一点也不搭噶了，但愿他能想起吧……”广芝没有之前的释然了，“或者说有什么人可以让他想起吧……”
教员办公室。
“怎么，给你换了两位指导老师，你还是这副德行！”袁姝海就差点将手中的小茶缸拿起来喝几口了，战术降压，“李老师的北方游牧民族粗放型放牧有什么不好的？”
“这不符合逻辑，根据国家扶贫政策，除少部分家庭继续放牧，大部分家庭将集中于一个被划定的聚落，保证日常生活的稳定和和睦，有利于各种牲畜的集中管理和天然草场的自然恢复。”顾黎明还准备吊诡一下，“现在又不是什么北击匈奴的时期，现在我们已经56个民族一家亲了。”
“那庄老师的就近湖泊人工培植鱼苗，吸引候鸟定居沼泽呢？”袁姝海最讨厌这种没有抓着理论不放，没有基于实际生活的学生……
“根据地质活动和冰川活动，湖泊可能发生消亡和生长，其中的腐殖质和矿物质的极剧变化，会导致藻类，水草，浮游生物当然大批量诞生和死亡，生态链底层的断链和湖泊环境的改变，会导致大量鱼群的死亡。而且湖泊的变化，可能会导致两个外因的变化，其一，湖泊不在候鸟的飞行路线上，湖泊和候鸟没有共生关系，供需失序，投资失败。其二，候鸟在温暖适宜的沼泽定居下来，错过了迁徙的时间。”
“既然你知道供需矛盾，那你怎么就不能开窍一点，让这个论文更加贴切一点政治审查，引经据典就好，不是全都是自己的理论，这与以后的工作甚至是仕途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袁姝海的实力在于不是凌驾于这世界之上，而是知晓什么是世界，“你知道为什么人类要制定规则吗？”
“不知道！”顾黎明没有经过思考，因为这样的思考只是浪费时间，“规则不就是……”
“等一下，”袁姝海用手封住了顾黎明的双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就没有玩过游戏吗？”
“袁老师，你到底几岁？”顾黎明总感觉袁老师大不了几岁，明明像个小女孩。
“二十几岁？”袁姝海也没有隐瞒，“我连跳了好几级……怎么了？不要把我和那些小女生相提并论，而且我也是你得不到的人，我是你的老师。”
“吾爱吾师……”顾黎明想到了无数的希腊数理先贤，“你一个女孩家家，为什么一定要当一个数理学家？”
“因为数学和物理是所有学科的基础，我们老师是这样教我的……”袁姝海虽然表面上是死读书的人，但是有自己的小心思，“那时我就在想，只要我学好了数学和物理，那岂不是脚踏一众男生，拳打无数学者，踏上教授博士之路！”
“果然，学霸的中二果然和学渣的中二不一样……”顾黎明还是喜欢逐级攀升，“小学喜欢电视和游戏，初中喜欢日漫和玄幻，高中喜欢美剧和学习，大学喜欢手机和pc。”
“这些是什么？这跟中二有什么关系？”袁姝海看不出什么中二病的影子，“不过，你的总结能力还是那么强！”
“这是构建我中二的八种元素，中二病不过是成形的价值观和幼稚的思想观混杂在一起的一种生命形态。”顾黎明接着说道，“没有一个人可以跳脱出中二病，但是我反过来利用中二病，将无数的知识和思想熔铸一炉，改变了我的认知和思维，借由中二病发散出来，而且中二病还有一个特征，他对于相互的交流特别敏感，可以将已经发散的认知和思维重新聚焦在一个点上，叫什么好呢？”
顾黎明还在不断比划，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比划，他不喜欢草稿纸，纸张可以被重新拼接回来，但是备忘录会被上传到云端，所以他是不会写下的真实意图。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这个八非常不错，就像职高和技校和学院给学生用来教学的训练芯片上的显示屏上的八，由几根短棍组成的八，类似于我的世界的梯子和拆弹专家里的定时炸弹，但是组成八只需要七根短棍……
看着顾黎明那么投入，袁姝海凑了过来：“这个八有什么作用？”
“按照以前的思路，就是移动几根木棍，怎么样可以摆出一个新的形状。”顾黎明邪魅一笑，“但是如果引入宇称不守恒的话，刚好是左右各四个，因为宇称不守恒可以用来区别左右的，不过两根木棍的的矢量应该是相反的，正如左手和右手是相反的。”
“可是，这些没什么用，”袁姝海摇了摇头，“这些是伪科学！根本没什么用！”
“不，当然有用，根据道教五行相克和火影五遁相克，其中水和土的克制关系刚好相反，最后金与风对应，雷与木对应，让七种元素能够串联在一起，而两个循环的空白位置，应该就是阳极和阴极，道教五行相生相克，代表阳极，火影五遁主攻助攻，代表阴极……”
“这么说，你很喜欢看火影咯，还是喜欢玩原神呢？”袁姝海当然知道这些二次元的东西，她不只一次抓包学生。
“火影嘛，当年它完结的时候，央视新闻都特意提点一二，我又没什么话语权，而原神除了性教育以外，爱教育，死亡教育倒也是浅尝则止，蜻蜓点水，至少它做到了。毕竟是游戏嘛！”顾黎明说到这里惊呼一声，“我去，我还要做游戏策划！？”
“怎么了？”袁姝海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就想着当游戏策划，看来要我好好敲打一二。”
“喂……”顾黎明拿起手机好像在确认着什么，“好的，马上去办吧……”
看着顾黎明有恃无恐的样子，袁姝海更想不通了，这小子的底气什么时候那么足，就在这时，袁姝海的手机打来了电话：“小袁，根据我们研判，建议延长顾黎明在校周期，重修一门游戏策划学……”
“可是，这样毫无征兆，而且这样明显侵犯了其他同学的法益，教育是公平的。”
“公平，只是因为你体内有祖龙之血，才有权力继续指导他！”电话那头有些不耐烦了，“他向我们保证过，举境飞升！”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就是共同富裕的唯心说法。”顾黎明也不由得哂笑起来，“谁叫我是均衡党派呢？没有办法，唉，没有办法……”
顾黎明其实就脑补意淫一下，反正都要面对，干脆论文，游戏，穿越贯穿于同一主线，集中火力干事业。
“我是不知道什么游戏……”袁姝海看向顾黎明，“你应该也就是体验一下，休闲玩家，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顾黎明可不想被被别人知道天天打人机，收点资源就下线了，打死都不能说。
“一个醉心于搞一些抽象思维的人是没有多少时间去打游戏的……”袁姝海知道这种情况，曾经她就在为证明黑洞是恒星的一种形态就差点干秃了头，“不过你还是很厉害的，能具有这样的象思维，但是你没有考虑到中日只是邦交化这一历史史实，或者是中日韩三国的这种三角关系……”
“哦，湄公河行动也是三角关系……”顾黎明还在掰着手指，“什么红海行动，什么莫斯科行动，不都是去救人吗？最后不都是军警民一方的胜利和持续斗争吗？”
“原来如此，只有有人在，就会有战争……”顾黎明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就这样的话，论文的主题就是战争，游戏衔接的也不错，还有就是穿越，战争拼的就是资源，夺得就是资源。”
“可是，当今的时代主题不是和平与发展吗？”袁姝海又是那个死脑筋。
“那是唬你那种小女孩的，和平对应就是战争，发展对应就是掠夺。”顾黎明还特意提到了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打架，最后不周山倒了，绝地天通，受苦的是谁？平民百姓呀……”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嘛？”袁姝海在了解这些以后，“我相信有个人可以帮你，我的妹妹，袁姊蕊。”
“何以见得？”顾黎明一听到是女的，就感觉其中必有陷阱，“你不会看我权势滔天，想用女色逼我就范吧！”
“哈哈哈！”袁姝海捧腹大笑，尽显粗鲁本色，“我妹只有14岁，还有就是当心被她吃了，你这种的，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顾黎明转念一想：“伯父真是老当益壮，十年呀，牛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袁姝海暴露真实年龄就坐不住了……
“没事，就是宣传栏里多瞄了几眼。”顾黎明关了手机，“你爸是怎么做到的？”
“哼，他自己就是中西双料医生，但是他十分自私，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也弱了，他自己精力旺盛就想再生个男娃。”袁姝海说道这里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了，“最后妹妹就得了病，听说还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自那以后，他不再问诊，自愿调到药房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你妹妹不就是游戏高手嘛！”顾黎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难道她从来没有上过学吗？”
“上了几年，不适应就退了，现在就在家打游戏，直播平台和陪玩平台，年龄不够，审核不过。”袁姝海也没有隐瞒，“她用我的身份证，我就是给她发个验证码，当然有些还要等我回家才能解锁。”
“可是，为什么说她能吃了我？”
“大怪吃小怪，玩过斗兽棋吗？”袁姝海叹了口气，“她为了更好的游戏体验，游戏平衡，游戏技术，查找和学习了无数的理论书籍和相关专业，现在是赋闲在家的一位游戏工程师。”
“怎么没有游戏公平？”顾黎明最不喜欢不公平的游戏，“她这样的游戏有人要吗？”
“没有，当然没有。”袁姝海又想到了什么，“你只要说你是取材，不要说你要发行游戏，这样就行了。”
南街小区13幢一单元622室门口。
顾黎明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短按了3次门铃。
可是半天也没什么动静。
只有手机微信的提示音，跳出一串类似字符串的密码。
顾黎明在输入密码之后，瞬间闪身进入了昏暗的房间。
这里还弥漫着前天晚上泡面的特有的塑料味道。难道昨天晚上袁老师没有回来吗？顾黎明顺着自己的习惯嗅着空气中的气味，特殊的泡沫味，嗅着嗅着就不小心绊了一下，看来四足类动物四脚着地是有道理的。
迅速爬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碎屑。
看着桌子酒精兑水，顾黎明这才明白，这小丫头片子根本没有多少的心理生理问题，只是这种连亲姐姐都能骗过的实力，或许两姐妹交集不多，或许是为了各自生活的安稳。
算了，这样的人才有讨教的乐趣。
想着如此这般，顾黎明开始整理起满屋的垃圾，就在他抬头看去，一个t恤半耷拉，可以看见一条吊带，全身散发着清凉气息的女孩走到了顾黎明的面前：“你是谁？”
这句话，让顾黎明震惊了好一会儿：“你刚刚在干嘛？”
袁姊蕊又想揉眼又想伸个懒腰，她不知道应该选哪个，随后摇了摇头，就走向茶几去喝茶了。
“我在想着好像没有给花浇水，走着走着回了个微信，又想起好像昨天没有洗澡，就去洗澡了。”袁姊蕊终于想起来了，“你就是姐姐说的小明，想要游戏对不对，我房间里有得是，跟我来，我随便抽一版给你，拿着走人吧。”
“我，我其实想做一个游戏调研，不想发行游戏。”顾黎明还是说漏了嘴。
“看来你不喜欢听我姐的话，我喜欢。”袁姊蕊将顾黎明推出门外，“看来要换一套好看的衣服，好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