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这个年纪过世的人在四九城叫喜丧!四合院的邻居们给老太太办丧事的时候,心里虽然也有些悲伤。可除了傻柱一家和一大妈之外。并没有什么人悲痛哭嚎。
李天宝给家里的人去了消息之后,李家一家子的人带着糕点和冥纸回到四合院吊唁。再给老太太烧过纸,上过香之后便着手帮忙置办葬礼的事宜。
刘海忠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院里指挥着其他的人干活!看到娄小娥,秦淮茹和王星敏三人从灵堂里出来!马上颐指气使的指派道“我说老李家的!你们仨就别掐腰站着当姑奶奶了!赶紧过来跟着一块把菜洗了!”
秦淮茹三人一听,倒也没有反驳。毕竟院里不管谁家有事!大家伙都是这么帮忙的!男人搬搬抬抬干些力气活,女人则洗菜,洗碗,做饭。干那些帮厨后勤的活计。
娄小娥身穿一身职业西装!一副商业女王的打扮。挽起袖子就要洗菜!一旁的王二丫赶忙劝阻道“哎呦喂!我说娥子!这活可不兴你动手!好家伙!你现在可是大经理!怎么能让你跟我们这帮老娘们儿一块干这下三烂的活呢!”
“我说二大爷,您可真是够不开眼的!这知客的活计您到底能不能行啊!娥子现在可是大经理!你不说让人家坐上席就算了!怎么还能让娥子干洗菜这活啊?”
一旁的赵大妈帮腔的说道“就是啊!人家小娥现在可是大能耐人!就算是邻居也不能分派来洗菜啊!最起码也得让娥子去支应来且吧?”
刘海忠脸色不悦的看着二人说道“我说你们俩这嘴怎么叭叭起来没完啊?干什么活这都是咱这院里的老传统了,娄小娥以前不就是跟你们一块洗菜的吗?”
赵大妈“您也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你看看人家娥子这一身装扮。随便哪一件拎出来不得个几十块的!这点菜都不够人家一件衣服钱!”
王二丫“是啊,是啊!您还是让娥子去跟他大嫂一块招呼客人去吧!这点活我们几个就干了!可不敢劳烦娥子上手了!”
刘海忠还想再说什么!可娄小娥已经被王二丫拉着走到了秦淮茹身边,让娄小娥和秦淮茹一起招呼客人去了!
刘海忠看着几个妇女敢不听自己的调配,心有怨气的还想要发火,可还没等他爆发。就听见身边有人发出长吁短叹的声音。
刘海忠回头一看,阎埠贵正低着头叹气。刘海忠见状更是无语的说道“我说老闫!你就别在这添乱了!该去你账房记账就去记账。在这瞎晃悠什么呢?”
阎埠贵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刘海忠说道“我倒是想去写帐呢!我这活计让人给抢了!人家傻柱现在是看不上我了!”
刘海忠“啥?谁这么大胆子敢抢你这活儿?咱们院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不是你来当这个账房先生!”
阎埠贵朝着账房的位置努了努嘴说道“诺~!你看!人家王星敏现在可是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家里又是书香门第,写的一手好毛笔字。我今天还说来管账呢!结果刚刚人家刘翠芬直接把我提拉起来了。让大宝媳妇儿去写帐了!”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已经被人拍在沙滩上喽!”
刘海忠“这不是胡闹吗?她王星敏一介女流也敢在你面前显摆她那两笔字儿?”
阎埠贵摇了摇头说道“你还别说,王星敏练得是瘦金体。这笔力雄浑苍劲有力。一看就受过名家指点!想来跟她父亲是教授脱不开关系!我听说他爸妈都是研究明史的!估摸着应该是受了他爸妈的熏陶。”
刘海忠“不是!你啥意思?合着你这就怂了?我说老闫,你可是练了一辈子的毛笔字啊!她王星敏满打满算才多大啊?”
易中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这二人身边。扫视了二人一眼之后说道“我说老刘!你也别不服老!刚刚老闫有句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更比一辈强。院里边的小一辈们都已经成长起来了。咱们这些老东西也该放权了!”
刘海忠“我说老易!你这叫什么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虽说院里小一辈们岁数大了!可要是没有咱们这些老人给他们把握方向。他们能干好工作吗?放权这事儿肯定不行!没有咱们这些老人给他们操心。这院里的人的日子都得散。”
易中海“你啊,你啊。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官迷的心思怎么就是放不下呢?你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想着管这个管那个的!把心思放下,自己颐养天年不好吗?”
正在这时,傻柱从老太太的灵堂里走了出来,几步来到易中海的面前说道“哎呦。一大爷!您在这啊!我这都找您半天了!老太太的死亡证明您给开了吗?回头我这还得去街道办盖章呢!要不然老太太没法去火葬场啊!”
易中海“你就放心吧。这点事我早就给你办好了!”说话间,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张证明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证明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之后便把证明塞进兜里。而后招呼三位大爷一起回了屋里商量接下来的丧事儿流程如何办理!
整个院子的人都在为老太太的丧事忙碌。只有贾张氏坐在自家炕上趴着窗户不断的朝着院里观瞧。
槐花见贾张氏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奶奶!您这是看什么呢?老太太没了您不过去看看吗?”
小当刁蛮的说道“槐花。你还不了解咱奶奶吗?她不过去是在家里躲清净呢!她怕过去给干活!”
贾张氏猪眼一瞪大骂道“你给我滚一边去!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她一个老不死的,凭什么要我去给他帮忙料理身后事?我能给她烧张纸上柱香就算是天恩了!还指望我给他干活添人气儿!我呸!她一个孤老婆子也配?”
槐花“奶奶!您也真是的!人家聋老太太对咱家不错!以前也没少帮助咱们家。现在人家过世了,您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人家老太太呢!”
槐花“就是!也不怕聋老太太晚上托梦找你来!”
贾张氏“我呸呸呸!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呢!我活的好好的,身上三把阳火烧的旺着呢。孤魂野鬼的近不了我的身儿!她老太太的鬼魂要是敢来,我……我烧的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小当瞥了一眼贾张氏!也懒得在跟他废话。拉着槐花说道“槐花。走咱们过去帮忙!奶奶愿意在这待着就让他待着吧!反正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她肯定也会过去!”
槐花嗯了一声。跟着小当一起就去了后院帮忙!只留下贾张氏一人坐在炕上大骂二人王八蛋,白眼狼,不知道感恩之类的话!
临近中午,眼看着就要开席。贾张氏见到知客们已经开始招呼客人入座。她这才着急忙慌的从炕上跳下来!跑到后院老太太的灵堂前给老太太烧纸上香。假模假式的哭嚎起来“老太太欸!你怎么这就走了啊!我跟你还没处够啊!”
就在这时,上菜的人喊了一句“慢回身!红烧肉来喽!”
贾张氏前一刻还在哭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止住哭声朝着自己预订的那桌喊道“你们不许动。红烧肉是我的!”说完之后,哪里还顾得上给聋老太太上香!起身就朝着自己预订的那个位置跑去!
贾张氏的小短腿都快抡出火星子!终于在上菜的前一秒来到端盘子的人身边。一把从托盘里抢过那碗红烧肉放在自己面前。而后像是一条护食的母狗一般。虎视眈眈的盯着桌上的其他人说道“你们把筷子都给我收回去!这肉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下筷子!”
同桌的赵大妈嫌弃的看着贾张氏说道“我说贾张氏!你至于不至于啊?现如今这日子好过了,也不比从前没吃没喝的日子了!就一碗肉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这么没起色?”
贾张氏满不在乎的说道“要你管!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今天谁敢跟我抢这肉我跟谁急。”
赵大妈刚要还嘴骂几句。一旁的王二妞说道“赵大妈!咱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就是这肉么!你等着我这就去盛一碗。”说完之后,起身朝着大灶走了过去。不多时,端了两碗红烧肉放在桌上!
赵大妈夹起一块肉!语带嘲讽的说道“哎呦。要说现在这日子是好过多了!以前办席面,预备东西都可临可数的!现在,想吃啥随便吃!也就是院里的某些人家里穷什么都觉得是好东西!”
“二妞,你去跟厨师傅说一声!再给咱这桌拆个豆腐。”
王二妞应了一声。立刻朝着大灶跑了过去。不多时端了一盘拆豆腐放在桌上!赵大妈不屑的瞥了一眼贾张氏!而后不紧不慢的夹了一筷子。
贾张氏见到赵大妈如此针对自己!心下大怒的一拍桌子说道“你个守活寡的老寡妇。日子过得还不如我呢!在我这显摆什么?”
赵大妈也不是任打任骂不还嘴的人!当即回怼道“我男人不回家那是给咱们国家石油建设做贡献。我守着活寡我光荣。我骄傲。”
“我可不像你,克死自家老爷们儿。又克死自家儿子!一家子让你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半死不活的!”
贾张氏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她克夫克子!如今赵大妈捅了她的逆鳞。当即大怒就要发飙。
可还不等贾张氏发火,赵大妈身边的秦京茹还有邻桌的赵永明哥俩全都站在赵大妈身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贾张氏!只要贾张氏敢有任何异动。这一家人绝对不会让贾张氏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