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看着春日崩溃的模样，一样难受。
春日突然发现父亲和心悦之人的真面目，她何尝不是一样？
但她没骗春日，她走不了了。
“应川和雪文尧知道仅凭他们对付不了我，竟与魔族勾结……”阿黛看着曾经的记忆，语气中满是恨意：“他们勾结魔族，用雪域百姓和春日的命要挟，我若离去，雪域百姓和春日都会死，我不能走。”
凌一闻言，偏头看向身边这个怨念形成的阿黛：“春日说的没错，不管是雪域还是她，都和你没关系，你该走。”
阿黛冷笑一声：“如果是我，我当然会走，但谁让真正的‘我’是个傻子。”
“就算被人族欺骗，也还要因为自己神族的身份保护人族百姓。”
“是吗？”凌一听完，漫不经心反问了一句，随即手中火焰骤然飞向春日。
“你干什么？”阿黛看到这一幕，下意识伸手想要拦住那火焰，可手抬起来的瞬间，阿黛僵住了。
凌一抬手一招，飞出去的火焰重新回到了掌心：“你不是说，如果是你，你会走，不会管她吗？”
凌一目光缓缓从阿黛脸上移到举起的手上：“不会管，那这又是做什么？”
阿黛放下手，冷冰冰道：“你突然出手，我被惊到罢了。”
凌一看她一眼，不再说话，继续看记忆：“据我所知，雪域与魔族并不在一处，雪域之人为何能与魔族勾结？”
见凌一注意力放到别处，阿黛求之不得，忙解释道：“正常情况来说，雪域的确和魔族生活的地方不相连，但偏偏雪域无生涯不正常。”
凌一：“怎么说？”
阿黛道：“无生涯是雪域最危险之地，之所以如此危险，一是因为无生涯兽多，二则是因为无生涯是两座冰山之间的缝隙，最后一点则是因为无生涯会出现一些灵力旋涡，那些灵力旋涡会将人吸进去，不知带去何处，同时也会有一些东西通过灵力旋涡出现在无生涯，九命蛇便是如此来的，否则以雪域和魔族的距离，本不该有魔族嗤蛇一脉的毒蛇。”
见阿黛停下来，凌一道：“继续。”
阿黛看向凌一：“你似乎对魔族之事很感兴趣？”
凌一道：“不弄清楚情况，如何复仇？”
阿黛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她现在只能靠凌一复仇，便没深究，继续道：“嗤蛇对外族来说是致命毒兽，但在魔族却排不上凶兽榜，三大魔域都有，因此我一开始也无法确定无生涯的灵力旋涡连接的到底是哪个魔域，直到后来应川和雪文尧勾结魔族，魔族带人前来相助，我才确定无生涯连接的是三大魔域中的玄鸟魔域。”
凌一：“魔族不都一个样，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玄鸟魔域的人？”
阿黛摇头：“魔族并非都一个样，而且从他们的行事风格也能看出来，和另外两大魔域的魔不同，玄鸟魔域的魔很喜欢放出翅膀，所以很好认。”
“原来如此。”凌一应声，没再多言。
两人聊完，记忆画面也到了阿黛和应川，雪文尧以及魔族大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