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推翻了桌案上的奏折,吴良辅马上跪在地上捡起奏折:“不用捡了,拿出去都烧了。”
吴良辅左右为难:“皇上,这……”
顺治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吴良辅,他长得什么样?”
吴良辅不明所以:“皇上您说的是谁呀?”
“中宫的孩子,皇后的儿子,他长得什么样?我从没见过他,他们却逼我立他为太子,他长得是圆是扁,品性如何我都不知道,他们就让我立他为太子,你说可不可笑?”
“皇上,立太子这是国本,您饶了奴才,奴才不敢多嘴。”吴良辅脑门都冒冷汗了,这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插嘴的。
慈宁宫太后看着折子:“索尼,你们都是这么想的?皇上年富力强,你们就这么着急立太子?”
索尼躬身:“皇太后在上,请您恕老臣直言,皇上的举止,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只是我一个人糊涂倒也罢了,朝廷上下看不懂的还大有人在。”
“怎么个看不懂啊?你说说看。”
索尼回道:“内务府上下周旋,只要襄亲王福晋愿意进寺庙里为襄亲王守节,事情本可以平息了,可,皇上为什么,为什么他急于节外生枝,授人以柄呢?即便当真对襄亲王福晋有意,也用不着如此急迫,等事情平息了,人们忘却了,悄悄接进宫里也就是了,老臣委实看不懂啊!一场风波起,就要用一场更大的风波压过去。”
“哼~更大的风波就是立太子?”
“是,皇太后立太子乃国本,太子立江山稳,中宫居嫡是太子不二人选。”索尼回道。
太后看向鳌拜:“鳌拜,你都听到什么说法儿啊?”
“臣倒是听说有另一种新的说法儿。”
“怎么说的?”太后问道。
“上至王爷贝勒,下至平头百姓,无数人都在说,皇上是个情种。”鳌拜抬眼看了一眼太后。
“什么?”
“说当今圣上是一个情种。”
太后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下去吧!”
索尼和鳌拜刚想走:“等等!”又被太后叫住了:“索大人了,去替我告诉跟你一样的人,甭管宫里发生什么新鲜事,没什么了不起的,天塌不下来!”
弘萱站在乾清宫里,拿起顺治起草的圣旨:“辞藻华丽,人品高洁,字写不错啊!你想给她封什么呀?”
顺治说道:“皇贵妃。”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我要封她为皇贵妃,你听清了吗?皇贵妃!”顺治大喊。
弘萱冷笑一声:“皇贵妃,我最讨厌皇贵妃了,我这个皇后当得好好的,你偏要封个皇贵妃碍我的眼,你怎么这么喜欢挑衅我,你信不信你敢封,我就敢保证抬上龙床就是一具尸体,一具睁大眼睛盯着你冷冰冰的尸体。”
“你敢!”
弘萱咯咯咯的笑了:“你怎么总是这么幼稚,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想让她进宫可以,一个女人我容得下,把我儿子的太子立了,你想让多少女人进宫都可以,这是条件,还有,给个答应她能活着,封个皇贵妃她就只有一死,你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