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脑袋晃了晃，身上的血迹也全然消失了，又变成生前的模样。
能看得出来，之前他血里呼啦的模样，都是故意吓别人装出来的。
林清歌着实没见过这么怂的鬼。
成为鬼魂之后用死状吓人，应该是鬼术最低端的方法。
白池有些娃娃脸，模样很年轻秀气，只是从眼角眉梢与神情之中能够看出来他不敢跟人直视。
他这人的确是有些怂。
“你是被你哪个哥哥害死的？”林清歌问。
白池不说话，只看了林清歌一眼又低下头了。
时宴看他一眼，问道：“她在跟你讲话，你没听见吗？”
男人声音淡淡的，可那漆黑目光中却带着一抹不悦的神色。
白池下意识站直身板，神经紧绷道：“听…听见了。”
他已经成为鬼了，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怕时宴，但就是……害怕啊。
林清歌拍了下时宴的手，道：“你别吓他。”
时潇：“……”
到底是人吓鬼，还是鬼吓人。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池被时宴这么一凶，还真的就听话起来了。
他声音弱弱的，又结结巴巴：“我…我没有被谁害死，我就是酒驾了，单纯的…倒霉。”
林清歌无语，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站在后边想要八卦却看不到白池的时潇心里痒得不行，问道：“大师怎么样？是他哪个哥哥？大哥吗？我就看那白老大不是什么好鸟！”
“应该是他二哥吧，那常年把假笑挂在脸上的男人狠起来才要命呢。”莫怀亭道。
吴君：“……”
林清歌看了一眼身后两个人，脑门一拍来了生意，她亮出收款码道：“想知道豪门内幕吗？我这里有鬼眼符一张，只卖998！绝对满足你的八卦。”
时潇：“来一张！”
莫怀亭：“我也来一张。”
吴君抿了抿唇，道：“我买不起，大师能打折不？”
莫怀亭朝着林清歌手机一扫码：“那两位我请了。”
一张音乐剧的票价而已，实惠！
【叮——支付宝到账，5000元。】
林清歌笑了：“老板大气。”
杜一涵：“你赚鬼难财，你礼貌吗？”
林清歌一怔，转头眨眨眼睛看向白池，道：“兄弟，你介意吗？”
“不…不介意。”白池谨慎地瞟了时宴一眼然后说道。
林清歌笑了，夸道：“兄弟你鬼真好，等我有空多帮你烧点纸。”
林清歌现场写了几张符分给众人，到了杜一涵那的时候她问：“你这么有节操的人还要吗？”
杜一涵咳了咳，视线飘忽到别处。
虽然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将那符咒扯走了。
等那几个人都见得到白池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其实与活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分别。
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竟然……还是一样的怂。
人死了会这样吗？
林清歌直接了当的问道：“我见到了你身上有怨气，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你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想要完成？”
一般鬼死后，身上都会带着一点怨气，在漂几天之后多数也会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