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凑到时宴跟前，狠狠吸一口灵气就好了呜呜呜……
林清歌一边做着流口水的美梦，一边睡了过去。
原主的体质不是很好，再加上因为唐宸的事情心绪不稳，整个人精气神就差了一些，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好。
翌日林清歌早早就出了门，准备去公司。
等她想了想自己的经济状况后，在打车与乘公交之中还是艰难选择了后者。
戴上口罩挤公交，反正大家都是打工人，就别互相歧视了。
挤上了公交车，坐了两个站地才下车来。
原主十八岁崭露头角获得了关注度，直接签约了恒光娱乐公司。
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这个机会，这已经比那些一心扎进娱乐圈，却默默无闻一辈子的人幸运多了。
可随着后来原主心里开始飘，对同期秦瑶在媒体前毫不避讳的挤兑。
她的咄咄逼人对比秦瑶的大度和善，人设性格简直高下立判，让她的口碑急转直下。
有很多娱乐公司，并不吝惜给年轻人机会。
一签约便是三五年的时候，若是艺人本身争气得到了曝光度闯入大众视野，公司自然会好好培养。
可林清歌这样已经心里头没点Ac数的拽姐，当然就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这么一来，如果她不想要在这家公司继续耗费青春，就要支付天价违约金。
反正公司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林清歌公司签约时间为三年，现在才过了一年半，没有到期。
林清歌想想银行卡里的余额，只觉得那违约金这辈子都遥遥无期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程虹叫她去公司，为的是什么事儿。
到了公司的时候，楼下的一众工作人员见到林清歌，脸上表情都很微妙。
前几天新闻大家都看到了，结果就是……
因为她发了自己做好事的微博，又被粉丝一顿骂一顿黑。
“这是…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我是没想到她还有勇气过来。”
“咳咳，听说前几天有人看到她在大街上跟唐宸告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清歌只佯装没有听到，直接上楼去找了程虹。
女人看着林清歌状态还不错，心中不禁冷哼一声：“看你的样子最近没受什么影响，心理素质不错。”
林清歌勾唇笑了笑：“我要是因为点儿事就寻死腻活，那才是真让人看笑话吧！”
她走到了程虹桌前的座椅坐下，问道：“叫我过来是什么事情？”
程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翘起唇角，开门见山道：“叫你来公司当然是好事儿，我帮你接了一部女主角的电影，片酬有二十万。”
程虹对林清歌的心思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一肚子花都想开。
又是对着唐宸死缠烂打，又是踩秦瑶。没能力却有野心，往往又受不住外界的诱.惑，所以是最好掌控的。
想要培养一个人很难，想要毁掉一个艺人却很容易。
她挖好了坑，只等她跳进来——
她将文件推了过去。
林清歌闻言不禁翘起唇角来。
乍然一听，又是电影又是二十万片酬，而原主正处在人生低谷，这条件真是让人怦然心动。
可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买卖？
她低头看了一眼。
这的确是一部电影的女主角。
可是……这电影是一部恐怖片，导演藉藉无名。
就跟院线上靠借黄色片段吸人眼球，剧情碎一地的电影类似。
除了给目的明显的热恋情侣看之外，基本就无人问津。
林清歌靠在椅背上，淡然道：“我拒绝。”
程虹一怔，心中有些讶异。
“拒绝？理由呢？林清歌，你要知道若不是前几天你做了好人好事儿，公司也不会开始关注你。
过段时间这波浪潮过去了，你仍旧是那个倒贴又让人厌恶的形象。
你到底想不想红？”
程虹说的激动起来，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可女孩仍旧十分淡定，那双清润的眼眸怔怔的看着自己，莫名让程虹心中涌起一股火来。
“反正，这个电影已经接下来了，你不拍也要拍！”
“身为艺人，我就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再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无法替我做决定。”
程虹看了林清歌一眼，这话听进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还想要自主选择的权利？经纪公司与艺人本就是不平等的关系，更何况她早就已经声名狼藉，谁还会在乎她。
程虹敲了敲桌子上的文件，只冷硬道：“要么签了这份合同，乖乖给我把这个戏拍完。
要么视你违约，支付两百万违约金，我还你自由。”
桌前的女孩注视着那份合同沉默了半晌，倏地抬头看了程虹一眼，问道：“真要我签约？”
“不然呢？”程虹见她似是有些心动了，又劝了两句：“别挑三拣四了。以后说不定连这种机会都没有了。”
林清歌无奈道：“那……好吧，若是中途终止，那也不是我的罪过。”
林清歌看着那份合同，清润的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拍戏这件事情，中间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但林清歌可以预见的是，这份备案恐怕要永远的尘封起来了。
签了合约，程虹的眉头终于舒展，放下心来。
再看向那个面容精致的女孩，程虹心中涌起一股令人激动的愉悦感。
娱乐圈里有那么一种导演，能力不用很好，但手腕够就可以了。
程虹对林清歌也厌恶至极，并不是因为她对唐宸倒贴，对秦瑶不善这些行为。
她最厌恶的，是林清歌太过干净。
长得漂亮，脑袋简单，这些年来遇到的潜规则丝毫不理会。
即使此刻已经声名狼藉，但她仍旧一尘不染。
摧毁一样干净的东西，心里总会产生一股扭曲的快感。
签了这份合约，她便是上了贼船。
想要下来就难了。
程虹心中已经开始期待了……
林清歌签好合约站了起来，女孩清澈乌润的目光注视着程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让程虹心中生出了一种怪异的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