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偷偷亲我~”苏怡笙掐了掐他胳膊，指尖微微用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为啥？”乔楚覃立刻噘嘴，眼睛一眯，语气委屈又带点赌气，“凭啥？”
苏怡笙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乔楚覃却气鼓鼓地盘腿坐在她旁边，像只闹脾气的小猫，眼神还黏着她不放。
“哎呀，我跟你说一件今天我插花课听到的真实事件？”她眨眨眼，语气忽然变得神秘。
“嗯哼？”他懒洋洋应了一声，耳朵却竖了起来，明显来了兴趣。
“就咱们隔壁隔壁栋，那个套房住着的那个二胎妈妈。”苏怡笙顺势挽上他胳膊，借势往他怀里靠了靠，趁机亲了亲他下颌，动作轻快又狡黠，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有印象，你们一起做香皂那个？”他点头，神情认真了些。
“对~”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她老公出轨了。”
乔楚覃眼睛猛地瞪大了几分，整个人都绷紧了：“你咋知道？”
“今天插花课老师说的，孕期出轨，现在正在打官司呢！”苏怡笙语气轻松，却藏着一丝唏嘘。
“那她咋发现的？”他皱眉，眉头拧成一团。
苏怡笙笑得揶揄，眼角弯起：“你知道她还以为你也出轨了吗？”
“我？！”乔楚覃瞬间坐直身子，脸上的笑意全无，眼神锐利起来，“那不是瞎扯呢嘛！”
“哎呀，你听完嘛！”她拍了拍他肩膀，语气软下来，带着点无奈和宠溺。
乔楚覃哼了一声，装作不耐烦地侧过头，却还是没挪开视线：“你说~”
“她是发现她老公，突然把自己收拾得非常板正，然后总是穿一些年轻人的衣服……”苏怡笙说着，目光缓缓移向他，嘴角微扬，“所以那天你来接我下课的时候，她以为你也出轨了~”
“什么玩意儿，瞎说！”乔楚覃猛地跳起来，手一挥，差点碰倒茶几上的花瓶，脸上写满震惊和荒谬感，“这都能扯得上？！”
苏怡笙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弯起，鼻尖微翘，像一只藏不住开心的小狐狸：“那天后来我回去拿成品的时候，她还偷偷叮嘱我呢~”
“叮嘱啥？”他皱眉，语气里带着点好笑的无奈。
“叮嘱我要把钱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戳他胸口，动作熟稔又亲昵。
乔楚覃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眼神软了下来，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那我下回去接你穿睡衣？”
“那多不好？”她斜他一眼，语气带着调侃，手指却不自觉地缠上他衣角。
“那我明天跟老乔总借两件老头衫？”他一本正经地问，像是真打算这么干。
苏怡笙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身子往他肩上一靠，像只偷到鱼的小猫，眼睛弯成月牙：“爸爸的衣服也很帅的~”
乔楚覃委屈巴巴地埋进她颈窝，鼻尖蹭着她的皮肤，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哽咽：“老婆，她冤枉我……”
“哎呀，我知道呢！”苏怡笙轻轻拍了拍他后背，语气软得像，“所以我已经义正言辞地为你证明了！”
乔楚覃闻言狠狠嘬了一口她面颊，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执拗：“还是委屈~”
“那怎么办呢？”她笑着问，手指绕着他衣角打转。
乔楚覃一把环紧她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声哼了一声，像是在跟谁赌气，又像在算账——他掰着指头，认真数起日子来，眼神专注得像个小学生。
“乔楚覃！”她戳他肋骨。
“干嘛？”他抬起头，眼眶微红，嘴角却翘着，一副“我委屈你懂”的表情，“我这眼神恨不得24小时盯着你，她眼神真是不好！”
苏怡笙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脸颊：“行了行了，别闹了嗷~”
乔楚覃立刻搂紧她，把脸埋进她颈窝，鼻尖蹭着她的皮肤，声音低得像在撒娇：“你爱我么？之之出生后你都不说爱我了，只爱之之了~”
苏怡笙轻轻笑了一声，手指抚过他后颈的绒毛，语气柔软又坚定：“我最爱你了！”
“那你给我亲。”他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
苏怡笙微微扬起面颊，嘴角弯起，像月牙般温柔：“喏~再给你亲一口。”
“一口？”他眯起眼，故意拉长尾音，语气里全是试探。
“那两口？”她笑着挠了挠他下巴，指尖轻巧地划过他微硬的胡茬，眼神狡黠又宠溺，“老公，咱们的肚量得随着年纪增长升一升嗷~”
乔楚覃哼了一声，不是真生气，而是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顺势把脸贴回她颈窝，闷闷地说：“行吧……你赢了。”
苏怡笙看着之之，嘴角微微勾起。
“哥哥，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乔楚覃摩挲着她手臂的拜拜肉，点了点头。“还是有的~”
“什么？”
“你回国的时候，我没去接你。”
苏怡笙扭头看向乔楚覃，“这个也是遗憾吗？”
“是！”
乔楚覃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苏怡笙回国那天是他去接的，该多好。
他闭上眼，仿佛听见记忆深处那枚编钟被轻轻敲响：叮——一声清越，如风拂过湖面，荡开一片旧时光。
外国的候机厅里，苏怡笙刚办完值机，拖着行李箱坐在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怔怔出神，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电话。
华京队的会议室中，祁加的手指正一下下敲击桌面，多媒体幕布随之微微晃动，投下斑驳光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各组教练员如果有问题，私下再沟通，散会！”他收起笔记本，语气干脆利落。
吴泛抻了抻脖子，打了个哈欠，瞥见乔楚覃发呆的样子，笑着调侃：“今儿初雪，咱南门涮羊肉去？”
乔楚覃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你们定。”
祁加抬眼扫过三人，皱眉：“你们仨是怎么回事？还跟在役一样，天天一块儿吃饭？”
“走啊，祁哥！一起？”秦毅立刻凑上来，一脸跃跃欲试。
“不了，我今天接孩子。放寒假了，得搬东西。”祁加摆手，语气认真。
秦毅撇嘴，满脸羡慕：“咱们仨的幸福美好生活什么时候来啊？”
乔楚覃没说话，只是抬眼望向天空。
雪花又飘起来了，纷纷扬扬，像是要把过去补全。
他面色微沉，眼神空了一瞬，心口却像被什么攥紧了。
忽而，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划破安静。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哥哥。”
简短两个字，让乔楚覃脚步瞬间顿住，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
“哥哥，你在听吗？”她声音轻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吴泛和秦毅察觉异样，齐刷刷看向他：“咋了？接到骚扰电话了？”
乔楚覃喉结动了动，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苏怡笙？”
“嗯~”她低声应了一声，停顿片刻，像是鼓足勇气才继续说，“哥哥，你后天早晨六点左右能……”
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尾音几乎消散在空气里，却让乔楚覃的心尖猛地一颤。
“怎么了？”他几乎是本能地问，指尖不自觉地攥紧手机。
“能来接我吗？”她终于说了出来，语气轻得像羽毛落地。
乔楚覃怔住了，声音微微发颤，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回来了？苏怡笙……你是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