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苏怡笙搂着小五宝看着这场闹剧，忍不住扶额摇头。
\"走喽，五宝！\"朝房间里努了努嘴，\"我们去看看念念姐姐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好~\"小五宝欢快地应着，蹦蹦跳跳地跟着苏怡笙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回头冲吴泛做了个鬼脸。
半晌客厅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
苏怡笙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发现乔楚覃窝在沙发一角，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
她微微歪头，声音轻柔却带着调侃：\"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乔楚覃猛地抬头，手忙脚乱地锁屏，可还是慢了一拍——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搜索记录。
苏怡笙挑眉，慢悠悠地踱过去，\"你怎么这么心虚？\"
\"胎儿在几个月时会确认性别？\"
\"如果胎儿刚开始是女的，后面会不会变成男孩？\"
\"有没有办法······\"
乔楚覃耳根泛红，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就……科学探讨嘛！\"
他眼神飘忽，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坐直：\"吴泛那句话提醒我了！万一呢？是吧？\"他越说越兴奋，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咱们从现在开始，每天让五宝冲着肚子喊'妹妹'！声波胎教，很有科学依据的！\"
苏怡笙忍俊不禁，顺手用手机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乔楚覃，你真是……\"她摇头叹气，眼底却漾着笑意，\"魔怔了是吧？\"
乔楚覃一把抱住她的腰，仰着脸耍赖：\"不管！我闺女必须得是闺女！\"
苏怡笙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眼神温柔中带着无奈：\"那你想好，给她取什么小名了吗？\"
乔楚覃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身体下意识往前倾：\"小名？\"他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打，表情既困惑又期待。
苏怡笙忍不住莞尔，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对啊，\"她调整了下坐姿，双腿盘起，\"我问了嫚姐。\"
\"以前远哥每晚都会叫她的小名给她讲故事。\"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圈，\"现在小汤圆一点也不折腾，远哥一说话她就能睡着~\"
乔楚覃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右手摸着下巴，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那我得好好想想~\"
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思索的意味。
苏怡笙突然探身，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摇晃：\"慢慢想~\"话说到一半，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对了，\"她划开屏幕，\"官指刚刚给我发消息，说苗念跟永鹏在车上大吵一架。\"
乔楚覃顺势在她额前落下一个轻吻，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膀：\"嗯~\"声音温柔而笃定，\"我让祁哥叫郝友其后天提前去把苗念接到华京了。\"
男人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他俩提前适应适应，毕竟也很久没有配了。\"
苏怡笙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知道我刚想跟你说这事？\"
乔楚覃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右眼还调皮地眨了一下：\"我是谁？\"尾音上扬，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两日后的清晨，乔楚覃带着苏怡笙和五宝打算自己驾车返回华京。
秦毅知道后，自然也是一同。
正午时分，车子驶入服务区短暂停歇。
苏怡笙看见乔楚覃独自立在车头前。
他双臂撑在引擎盖上，微微仰首望着远处绵延的云海，山风拂乱他的额发，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格外分明。
\"在想什么呢？\"她轻步走近，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臂弯。
乔楚覃恍然回神，右手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身，左手缓缓覆上她的小腹。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衣料轻轻摩挲了两下，低头时恰好迎上苏怡笙仰视的目光。
晨曦落进他的眼底，将那份专注衬得格外温柔。
\"宝宝，\"他忽然笑了，拇指在她腰间轻轻一蹭，\"我们叫她绥之好不好？\"顿了顿，嗓音又低了几分，\"小名就叫之之~\"
\"绥之？\"苏怡笙微微偏头，发丝从肩头滑落。
\"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含着笑，\"福禄绥之。\"手指在她腹间轻轻画了个圈，\"福禄安康，永享太平的意思~\"
山风渐起，将两人的衣角卷出缠绵的弧度。远处云层翻涌，如同打翻的棉絮在空中舒展。
\"之之~\"苏怡笙轻声重复着，眼尾弯起温柔的弧度。她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乔楚覃耳边：\"乔绥之？\"
\"怎么样？\"乔楚覃顺势搂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
\"好听。\"苏怡笙突然竖起大拇指，眼睛亮晶晶地冲他眨了一下，\"棒！\"
乔楚覃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指尖轻轻摇晃：\"行，\"他低头在她鼻尖上蹭了蹭，\"那以后家里一个笙笙，一个之之~\"
\"那你呢？\"苏怡笙突然仰起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覃覃？\"
乔楚覃手臂一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微微蹙眉作思考状，喉结上下滑动：\"听起来...\"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低头看着怀里人狡黠的笑容，\"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了？\"苏怡笙不依不饶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故意拖长音调，\"覃~覃~\"尾音上扬，带着明快的节奏感。
乔楚覃无奈地摇头，唇角却不受控地扬起，手臂一收，将她更深地按进怀里。
他低头看她时，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比远处洒落的阳光还要温软。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他嗓音低哑，带着纵容的意味，指尖在她发间轻轻一绕。
身后，五宝仰着小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忽然，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牵住秦毅的食指晃了晃。
\"爹地，\"五宝声音脆生生的，黑葡萄似的眼睛亮得惊人，\"干爹地很爱很爱干妈咪耶！\"
秦毅怔了一瞬，随即蹲下身，粗糙的掌心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发顶。他嘴角挂着笑，目光却越过五宝，落在远处相拥的两人身上。
\"对，\"他声音很轻，像是说给五宝听，又像是说给自己，\"以后你也要像干爹地那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五宝的衣领，\"做一个有担当的男孩，好么？\"
五宝歪了歪脑袋，忽然拽住他的袖子：\"为什么不能像爹地一样呢？\"
秦毅动作一滞。
他缓慢地垂下眼睫，阴影投在眼下，喉结滚动了一下。
再抬头时，唇角还维持着方才的弧度，眼神却暗了几分。
\"因为......\"他拇指蹭过五宝的脸颊，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爹地确实做的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