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药的解药有没有完成，琴酒并不在意。
但他还没忘呢，丹魄之前说过，等A药的解药彻底完成之后，会彻底销毁那些研究资料，之后就默许那些卧底们把这个消息给传回去了。
如果处理不好，这岂不是又要生一波事吗？
这么一想，他还是同意了一起去黑鸦制药厂的事情。
虽然这会儿真正主事的灰原哀不在，但麻生成实也是几乎全程参与了完整版解药的研究的，自然也能帮忙解答解药的进度。
按照麻生成实的说法，完整版解药的最终数据调试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剩下按照最新数据做出解药、再试验解药的最终效果了。
“没办法。”麻生成实解释说，“即便数据足够完善了，但真正的效果还是要在人的身上试验过才知道。”
工藤一真挑了挑眉：“所以，到时候负责试药的就是我哥咯？”
麻生成实笑着摇了摇头：“原本，灰原小小姐是想她自己来试药的。”
“毕竟她才是对A药和解药足够了解的人。而且她自己服药之后的亲身感受，也远比通过柯南那不够专业的转述得来的数据精准。”
“只是，昨天柯南突然打电话说，想做第一个试药的人……至于原因，我就不清楚了。”说到这里，麻生成实带着几分吃瓜的笑意，“我想，多半还是和毛利小姐有关吧？”
“不奇怪。”工藤一真摆了摆手，“我哥那就是一个妥妥的恋兰脑，你猜这个原因简直合情合理好不好。”
麻生成实闻言，忍不住摇头轻笑。
了解解药的进度，只是工藤一真这次来黑鸦制药厂的目的之一。
至于另一个目的，自然就是A药和解药的相关研究资料了。
所有电子版的资料其实早已被诺亚方舟给整理好交给工藤一真了，但这种持续了多年的研究，总有那么一些始终没有电子版的纸质资料，这些东西，诺亚方舟没有办法，系统却是有办法的。
而工藤一真这一趟来黑鸦制药厂，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以检查这些资料整理进度度的名义，让系统把那些纸质资料给复制下来。
虽然他对A药、对A药的解药都没什么兴致，也没有乌丸莲耶那种想要一直活下去、或者想要老了之后还返老还童的欲望，但他还是打算在系统空间里留下一份备份。
要说为什么呢？
他也说不准。
但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该不会，某一天他也会像乌丸莲耶那样吧？
也不对啊，他有系统呢，再不济也有傀儡术呢，没事效仿什么乌丸莲耶啊？
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工藤一真让系统把那些资料全部复制完毕，之后便示意科研组的人把这些资料全部整理好集中起来，方便到时候统一销毁处理。
离开黑鸦制药厂，回去基地的路上，琴酒突然开口问：“如果是你的话，只要你想，不需要Aptx-4869，也能做到boss曾经想要的程度吧？”
工藤一真没想到琴酒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看到工藤一真那有些懵懂的神色，有些无语的长出一口气。
“你说过的，不离开的代价——只要你想，18岁时离开这个世界，你就可以像boss想要的那样长生。但你选择不离开，所以你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变老、甚至死去。”
工藤一真慢慢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他想长生确实不难，只要勤换下一个世界、开启下一段人生就好了。
至于琴酒说的，留下来会和普通人一样变老，等他哥彻底变回来、时间线回归正常之后确实如此，但像普通人一样死去还真不至于……
所以琴酒是怎么突然想到这些的呢？
工藤一真有些好奇，忍不住凑近了琴酒一些，试图在他的脸上看出点缘由来。
正开车的琴酒无语，抬手把工藤一真的脸往远处推了推，这才开口说：“如果你不想经历这些，就趁早改主意，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免得多年之后再后悔也无用。”
“啊？”
工藤一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琴酒在说什么之后，忍不住吐槽：“谁要改主意了？谁后悔了？大哥你哪只眼看出来这些东西的？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琴酒闻言，忍不住就多看了工藤一真一眼。
丹魄没后悔？
那这小子看那些A药相关资料的时候，为什么表情有一瞬间那么复杂？
丹魄不是在看到这些的时候想到了前任boss，然后又联想到了他自己真的可以长生这件事吗？
是他想多了不成？
确认丹魄的心态和想法并没有什么改变之后，琴酒就哼了一声，懒得再多理会他了。
只剩下工藤一真一脸的茫然。
“不是，大哥你搞什么？”
“怎么这么突然没头没尾的？”
“大哥你该不会是怕我后悔了要离开吧？”
“大哥你是舍不得我吗？”
“大哥你说话啊……”
琴酒忍无可忍，直接一脚刹车之后，摸出伯莱塔抵住了工藤一真的脸颊。
“闭嘴！”
看着工藤一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琴酒直接抬手把伯莱塔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他真是多余担心丹魄这气人玩意儿！
这烦人的混账小子，趁早毙了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