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昭没有多言，只朝霍廷烨摆了摆手。
瞬间，十几个北蛮士兵被踹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见秦月昭拖着大刀步步靠近，他们原本视死如归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但很快就咬牙切齿，用蛮语嘶吼谩骂起来：
“秦月昭！北蛮大王一定会踏平凉城，将你囚禁床榻，任北蛮皇室蹂躏！”
“就算我们死了，也要化成厉鬼，踏平你大乾疆土，你这个贱女人！”
“要杀就杀！劳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秦月昭龇牙欲裂，用熟练的蛮语回击：“你们这群狗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算狗屁的好汉？”
“本宫看你们就该被打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扭头看向霍子初，她的眼神如地狱里的修罗，“霍子初，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们，为生你养你的霍家赎罪！”
“赎罪？”霍子初仰天大笑：“老子何罪之有？”
“既然你说你无罪，那你看看她是谁？”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抱着孩童的妇人，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看到妇人的瞬间，霍子初整个人都傻了。
“嫂，嫂子，你竟然……竟然没死？”
看向妇人怀里的孩童，发现那孩子和他大哥有五六分相似，他的声音更是带上颤抖：
“这个孩子是，是我大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记得当年亲眼看到秦月昭在午门斩杀的他兄嫂。
那年他嫂子怀孕五个月，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
怎么，怎么都没死？
妇人见他执迷不误，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畜生，这些你都干了什么？知不知道当年若不是公主，我们全家都得死？”
霍子初被这一巴掌扇蒙了。
“不，不可能！你肯定是假的，是秦月昭找来骗我的！”
“骗你？”妇人撸起孩童的袖子，露出一块狼头形状的胎记，“你说我骗人，那这块胎记呢，也会骗人吗？”
看到和族人身上一模一样的胎记，霍子初整个人跌坐到地。
而妇人还在恨铁不成钢的骂着：“霍子初，当年是你哥通敌被发现，才惹来杀身之祸。”
“月昭公主为了保住我跟孩子，想尽办法才寻来跟我外貌相似的死囚。”
“后来她更是带着我跟爹爹藏到边关来，但那时候你已经不知去向。”
“我们寻了你多年，爹更为了寻你郁郁而终，没想到你竟做了叛徒！你怎么对得起爹，怎么对得起霍将军的教导……”
妇人的话如一根根刺，深深扎进霍子初的心窝。
“不，不是这样的，分明有人跟我说，说秦月昭找兄长当替罪羊的……”
“谁跟你说的？”秦月昭上前，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眸。
他痛苦地摇着头。
“我，我不知道，我那时刚入职御林军，只知道他是个军官，是他告诉我兄长被秦……被殿下杀害，还要杀我全家，让我赶紧逃。”
“加上我亲眼看到殿下砍下兄嫂头颅，所以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话，秦月昭没有急着责怪他，而是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但我只记得他当年的模样。”
人的样貌是会随着年岁而变化，身为霍家人，他自然知道秦月昭想干什么。
秦月昭摆了摆手。
“无妨！你只要将他的样子画下来便好，吏部和军部都有当值人员名册画像，我总能查出这个人是谁。”
听到这话，霍家军和南家军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