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他怎么没有把你介绍给丁赢？”
李映棠认为对方冒昧了，她已经解释过，和丁赢没有关系，为何又要往上面扯呢。
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客户，财神爷。
按住脾气，笑道：“丁老爷子真介绍了，我也得问问我的老公同不同意。”
“你的老公？是你什么人？为何要经过对方的同意？”
苏蕴灵笑岔气：“开车呢，你俩别说相声。”
周漱不明所以：“谁说相声了，我认真的。”
苏蕴灵忍着笑：“老公是丈夫的意思。”
“你丈夫，你喊什么老公啊。喊名字不行了？”
李映棠：“这叫情趣，他可爱听了，一口一个老公，哄成傻子。”
苏蕴灵忍不住爆笑：“那确实，我听着耳朵都酥了，你是南方人吗？口音有点儿像。我们北边也没喊男人老公的，周漱甚至不知道这个称呼。你有二十岁吗？丈夫做什么的？”
李映棠傻笑，一一回答道：“是的，母亲南方人，我喜欢那边的口音，不太愿意改。年龄嘛，你猜猜。我丈夫是乡下小卫生站，寂寂无名的医生。”
“谦虚了啊，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又有能力，丈夫肯定不简单。”苏蕴灵道。
周漱道：“你丈夫什么样？是不是乡下的有钱人？”
李映棠：“........额，他貌若天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文质彬彬，天资聪慧。他不是有钱人，条件很一般，但比农户好些。”
周漱前面只理解了貌若天仙，文质彬彬，后面的条件一般，比普通农户好两句，让她不屑。
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不找有钱人改变未来，找了个穷的。
貌若天仙有啥用，能当饭吃吗？
苏蕴灵又笑：“你夸人的词儿好多，有照片吗？我得瞧瞧，什么样的男人能貌若天仙。”
李映棠一摸口袋：“呀，钱包忘带了。各花入各眼，仅代表个人眼光哈。”
周漱心道，肯定长的丑，怕拿出来让人笑话，说什么各花入各眼，纯粹找补。
...........
到了地方。
李映棠记录下门牌，香颂路九号。
是一栋二层洋房，外观瞧着有些年头了，像民国资本家用来养姨太太的小别墅。
周漱拿钥匙开门。
房子内里重新装修了，刷的大白墙。
周漱道：“我本来想像你家那样贴壁纸的，仇东方的爹妈不同意。”
苏蕴灵：“你让仇东方和他爹妈商量。”
“我叫了，他说白墙挺好。”周漱一肚子的意见：“这么大个人了，装修个房子都做不了主。”
苏蕴灵看了周漱一眼，没说话。
李映棠确定柜子的位置，拉迟测量，先是进门处的鞋柜，接着是客厅的电视柜，然后是房间衣柜。
“五个房间，四个房间做标准衣柜，有一间卧室带一个小房间，三面做成柜子，就像你今天拿的图片上那种。”周漱如是说。
李映棠回忆了一下：“你指得衣帽间吗？三面柜子其中有两面拐角。那种造型很废板子，且费人工，造价比规规矩矩的柜子贵三倍。”
她忽然有点不想做了，故意多要一倍的价格。
去别人家量尺，当时怎么谈的，上门便是什么样。
这家好了，一时一个主意。
挣钱嘛，麻烦她能接受，可不能随时增加要求吧？
做出来若不满意的话，怪丁赢的介绍不利，丁赢名声岂不受损？
为了个生意，坏了一个朋友的名声，她自己也不落好。
得不偿失的事不如推了。
“三倍？不得两百多块一平？”周漱舍不得了。
“嗯，而且转角的面积会重复计算。”李映棠详细说明了一下算法。
“你先别量了，我同家里人商量一下。”周漱说。
李映棠马上卷皮尺：“好的。”
周漱忽然又道：“要不你定金退我吧。”
李映棠：“......哦。我的钱包在店里，身上没钱，要么苏姐姐，你借我一百块行不行？一会儿你送我回去的时候，我还你。”
苏蕴灵傻眼了，人家关店跟你来量尺寸，你说不做就不做了，还要退定金，人家店里的损失咋算？“借是能借。漱漱，你真不做了啊，李老板店里的东西，我认为很不错。”
价格低，精致大气。
材料也不怕查。
哪里要加钱，钱怎么多出来的，弄的明明白白。
多实在？
周漱：“有点贵了，衣柜转两个弯而已，居然要那么多钱，一整套坐下来，五千块也打不住。不如找木工打呢。”
李映棠插嘴：“一分钱一分货，你家里有这么大的面积，选的又是好材料，肯定不便宜。”木工打，你打呗。
又不是我住，我管你怎么搞呢。
她默默道。
周漱听不进去了：“麻烦你了啊。蕴灵，要么你跟她回去的时候，捎给我也行啊。”
苏蕴灵不再劝，当面替李映棠垫了钱：“没事儿，大家都有共同认识的人，李老板跑不了我的。你要不要数数？”
周漱真的数了。
苏蕴灵见状脸色微变，但没说什么。
李映棠道：“周小姐，收据得还我哦。”
“诶。”周漱数完钱，将收据给了李映棠。
李映棠接过后，道别提步出门。
周漱看了眼门口，催促苏蕴灵：“你赶紧跟上啊，可别跑了。”
苏蕴灵：“......”她憋了憋道：“李老板的手腕上的表四百五，手工的手提袋二十，钢笔定制的，三十起步，连本子壳都是牛皮的，她可能为了做生意，故意往朴素了打扮，她肯定不是缺钱的主儿，不至于少我的那点钱。”
“全身加起来，也不如我这表值得多。”
苏蕴灵：“..........我先走了。”她转身离开。
李映棠就在大门口等着。
苏蕴灵道：“害你白跑一趟。”
李映棠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你们是闺中密友？”恐怕不是。
反正她的闺蜜，不会当她的面，重复清点在两个人见证下数过的钱，像什么样子？
“不是，她的未婚夫，是我未婚夫的表弟，我俩才认识，让你见笑了啊。”苏蕴灵有些难为情道。
李映棠：“没关系。”
...............
两人并不相熟，一路没再说话。
回到店内，李映棠当面点了十张大团结：“你数数？”
苏蕴灵盈盈一笑：“你都数过了，不用。再见啊。”
李映棠送其出门。
“棠棠！”李镇圭从转角处出现。
李映棠小脸一侧：“你怎么来了？”
“陪老爸在附近谈生意，一群人喝酒，我闲着无聊四处逛，都来两趟了。”
苏蕴灵：“你弟弟啊？长得好俊，你俩真像。”
李映棠含糊应声：“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