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
虞荷桃这边耽误了一些时间，待她赶到闫霆悟约好的地方，那位老总已经离开了。
据闫霆悟所说，那位老总和富平百货和王总一样，接了个电话后，便是来不及道别，就匆匆离开。
“他是做毛绒公仔起家的，近年来收购了一家塑料厂，也涉足了儿童玩具，销量增加后，成立了一家母婴品牌，在顾氏旗下一级城市的商场里设有连锁专柜。”
“母婴品牌？”虞荷桃端起一杯香槟。
“是的，陈总说他家孩子看到你就想哭，正巧最近公司在找体验大使，他今天碰巧遇上你，就找我聊聊。”闫霆悟沉下嗓音。
“为什么？那还找我？”虞荷桃噙着笑，小幅度地摇晃着指尖的酒杯。
“难不成是因为我把她吓哭了？”
“那倒是没有。”
“那是？”
“那个孩子的母亲在她一岁的时候就意外离世了，她还那么小，根本就记不住母亲的长相。好在也平安到了小学二年级，听说昨天看了你演的黑魔仙，当场就要来找你，陈总好个劝才劝住。”
虞荷桃沉思片刻，道：“这个代言我接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提议，你凑过来……”
*
一辆崭新的黑色高级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月色被密不透风地遮住，夜间没什么车，街上只有暗黄的灯光伴着夜行的人。
王一维坐在轿车的后座上，一手揉额头，另一手将手机紧贴在自己的耳边，手背青筋紧绷，他几次忍住将手机摔出车窗的冲动。
车上的秘书和司机都是他的亲信，他说话直接，并不故意遮掩。
“现在赶紧把人撤回来！”
“什么？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没有智商的小散户！”
“我花这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干什么吃的？”
“我不要听这个！你告诉我可不可以执行！”
“合同按照规则赔偿！”
“行吧，有闹事的，无论多少钱，尽量满足他们，不要多生事端！”
“什么？你告诉他们，不要狮子大开口，饿死的骆驼依旧能把他们弄死。”
“行，就这么做。”
“……”
王一维的语气从歇斯底里到逐渐妥协，时间不过过了两个红绿灯，他挂了属下的电话，控制不住开始抖腿。
打开车窗吹夜风，才让他醉酒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看我干什么？赶紧开车！”他单手不耐烦地松开领带，催促司机。
“红灯……”司机斗胆。
“那就等绿灯。”他眉间紧锁，瞳孔中怒气郁结。
这怒气与焦躁无法舒展，汇集于他的双手，他猛然一拳向副驾驶的后背锤去，貌似只有力量的攻击才能把他从目前的困境捞出去。
王一维突然与驾驶镜中的自己对视，很快，他避开了自己愚钝的目光。
一刻之间，他觉得自己就连鬓角白发和眼角细纹都多上不少。
秘书坐在副驾驶上，他跟了王一维五年，已经很久没见过王一维如此颓废的状态。